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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食者说】简评老尺新诗集《又见萝卜花》:狗屁萝卜狗屁诗

 新用户0707SREj 2020-09-23

 

刺 客  本名吴志松。70后湘人。
朴食生活倡导者。
其他略。

 

 

朴食大厨雕刻的萝卜花

 

狗屁萝卜狗屁诗
——老尺新诗集《又见萝卜花》阅读随笔

 

刺  客

 

有人说,老尺是萝卜诗人。
也有人说,老尺的诗歌基本属于口语写作。
狗屁!
以“萝卜”去标签老尺,或以“脑瘫”去标签余秀华等等,实际上是折射了当前诗歌状态的肤浅与浮躁。钱钟书先生曾说:“如果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不错,又何必非要去见那个下蛋的鸡呢?”有谁,在意了那只下蛋的鸡自身的尴尬与惊慌?
但熟悉老尺的诗人,还是固执地认为老尺是萝卜诗人。因为老尺写了很多萝卜,我们也在一地鸡毛中,学会了扯淡。在我看来,这些贴在老尺身上的标签,只是他诗歌书写的一面。或某一阶段的特点。对于一个有着狗屁个性的诗人来说,我是非常关注的。老尺自从参与刺客工作室诗歌活动以来,他的诗歌写作其实非常丰富,涉及的语言类型也非常多样,远远不是诸如“萝卜”或“口语”这样的标签所能遮盖的。我在《物是非诗》中曾狗屁言,标签一旦形成,就是局限。但他没有,老尺书写土地的同时,亦能写具有强烈审美挑衅性的诗,直接颠覆常规的阅读习惯;也能写出意蕴深邃主题严肃的诗,与心灵的孤独直接对话。近日收到他寄来的新诗集《又见萝卜花》,令我欣喜的是老尺的诗歌写作本质上仍矛盾于他的任何标签,并善于从这种标签的警惕中汲取写作的灵感,呈现出老尺诗歌写作的宽度与纵横。
但老尺还是在狗屁。“萝卜”也好,诗歌也好。理由有三:
一是老尺的诗写动机。诗歌没有文本标准,但每一个狗屁诗人一定有自我理解的文本标准。老尺新诗集以《又见萝卜花》冠名(诗集内容编目有几首写了萝卜?),说明老尺喜欢被人以“萝卜诗人”标签,或许他就想成为这么一个“花心萝卜”。这一点我认为就是在放狗屁。你真以为农民诗人张凡修写的就是农民作品,打工诗人郑小琼写的就是打工作品?诗人只是人,在诗人面前冠以任何的定语,都是对诗人与诗人作品的不尊敬。尤其是时下那些以“金牌诗人”、“重要诗人”、“实力诗人”等为定语冠名的标签,比狗屁还倒胃。“金牌”的概念是什么?“重要”的概念是什么?“实力”的概念是什么?
当然,诗人们自觉或不自觉的诗写动机,其抵达过程是有阻碍物的。其磨擦便转化成了诗人们诗写中的焦虑,转化成了与诗写相关的乱相与喧嚣。表象上看,这是一个怎么写都可以的时代,诗人有一个更为开阔与更为自由的选择空间。但实际是所谓个性化和个人经验的推崇与膨胀,以致演变到文化消费。冰冷的碎片式的冰冷的诗歌圈子。所以口号上冠之以从政治的依附中走出来。但放眼中国,哪一个诗歌言说者,真正回归到了不卑贱也不放纵的人本位?
任何一种偏离人本位的诗写方式,不是伤害诗歌,就是伤害读者。而人的生活是存在丑陋与罪孽的,所以人有欲望。诗人的欲望便是驱动诗写的原动力。老尺的欲望是做一蔸萝卜,我的欲望是吃了这蔸萝卜。
二是老尺的语言暴力。首先,我得承认老尺新诗集《又见萝卜花》,大多数诗歌,其叙述是简约的,比喻是奇诡的,呼吸是自然的。简单而繁富,透明而深切。想象大胆,嬉笑诙谐,举重若轻,直指向生命和人性。并具有一定文本质感和阅读留白。这其实说明的是老尺放狗屁的水平高级点,“看上去比较散漫,实际上用心良苦”。
你不是以“萝卜诗人”自居吗?你的文字怎么不以粗俗和暴烈夺人眼球?做 “土老帽”就要做一个标准的“土老帽”啊。当然,我知道你的诗写方式是以扎实的口语替换原本的乡土抒情与叙述,避免虚妄的亵渎性造作而转向“以内养外”的诗写法度。甚至我知道,你诗歌的每一个构思,均来自于自身的生活体察和生存观照,是一种识见洞察和自身觉悟的性灵写作。但说实在话,这种诗写方式非常危险,这需要对阅读经验书写的清场,更需要勇气与才气。我敬重老尺就在于此,他知道自己该写什么,如何去写。他吃了狗肉会放狗屁,是难得一见的能把好钢用到刀刃上的杀狗人。
因此,老尺的诗写实践,其语言是暴力的。他十分注重对日常事物的忠诚。他的诗歌语言暴力,有一定的“艺术性”延展与开拓。语言的张力既有寓言特质,又剥离寓言,排斥着寓言对诗歌的冲淡。
三是老尺的独立精神。比如说文本的辨识度,老尺的诗歌篇幅基本精短,也绝不容许大剂量的情感与意绪注入。他是那种“拨出罗卜不带出泥”的人,有时甚至节约到连标题都必须与内容互为参照,成为诗作主体的半壁江山。像谜面与谜底。但他空灵丰富的想象,置身于汉语现场又独立于诗歌圈子的“老尺”标榜(他诗作中大都有“老尺”两字)意识,秉承“口语”立足生活原态,又兼有“叫兽式”追寻人文风骨的向下姿态,追寻爱与真情、以及温暖与良知的召唤与吁请的言说方式,融汇诙谐、嘲弄、讽刺等元素的“戏剧化”表达,即可管窥老尺在诗歌中彰显的独立写作精神。其“小我”  与“大我”是水乳交融的。
另外,从诗集《又见萝卜花》所辑录的作品来看,老尺的诗歌写作涉及面其实非常广泛,狗屁也基本上自如而从容,客观而灵动,轻盈而沉实。其诗写中表现出来的清场底气是响亮的,自我革命性写作实践意识是来自想象再造的。狗屁就必须有狗屁的力量。老尺的自信主要在于善于协调诗的情绪和节奏之间的语言关系。对于诗歌情绪与诗歌节奏,他是高度敏感的:他的诗歌题材有着倾向性选择,他借助口语的干净和简练,又呈现诗歌的语言立场和文本精神。
所以我说狗屁萝卜狗屁诗。若围绕“萝卜”与“口语”进行更深层次的批评,就请先回归到诗歌现象或诗写焦虑的现场来进行讨论。为什么生活是这样子的,而不是那样子的?为什么说的与想的不一样,想的又与看到的不一样?
老尺的《又见萝卜花》,诗写的就是一种抵抗。对你不想要的那个生活的抵抗,对生命与身俱在的恐惧的抵抗。
萝卜是狗屁的,因为我知道老尺的一亩三分地养活不了他;诗歌更是狗屁的,因为我知道没有几个人愿意花白花花的银子去购一册狗屁萝卜诗集。诗人与生命存在的本来意义一样,诗写也有着它本真的意义。于是老尺诗歌。他要返回到自已的内心去,返回到生命存在的本身去。
所以我还是建议你购一册《又见萝卜花》,你购一册诗集或许能为老尺换来二两狗肉。理由很简单,对于放狗屁的诗人,还是让他继续放狗屁好。至于刺客,在朴食的深夜大说狗屁,已是罪过。阿门,希望十九大后的精神文明引领为汉语代言的诗人们,建立一种文本评价标准的诗写动机,找到诗人的价值和尊严。

 

 

 

老 尺  本名张恒彬。湖南东安县人,1966年生。现居永州冷水滩。于1988年开始写诗,之后写诗无数。种过田,干过搬运,清洁,做过小贩。2011后又起笔写诗,曾活跃在网络各大小论坛。边种地边写诗写评论,2016年出版单行版《无尺》广受好评。有“萝卜诗人老尺”之称。2017年十一月由主编倩理编辑,四川民族出版社老尺著《又见萝卜花》已出版。

 

 

朴食大厨雕刻的萝卜花

 

弹奏乐章(组诗)

 

阅读之美  

 

在萝卜的祖国,秋色 
正被风一张张翻 
它用一滴露水,一两月光 
迅速填满凹凸这个沼泽 

 

所有红和蓝主导萧瑟 
慢慢下来的夜 
渐渐漫长,正如 
萝卜是萝卜,不是菊花 
它越过花这个愁海 
给青春起了 
葳蕤

 

碧波,另一个春天 
遗弃的野种,放下了 
人人不屑一顾的仓皇 
轻轻阅读两种极致的悲喜 
枯和荣 

 

倾听之美 

 

从不缺于倾诉,也不缺于倾听 
像萝卜案头,风不忘来祷告 

 

山。发现它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埋下了白云,埋下了 
四季的鸟鸣和砍伐,甚至 
一场烈火在某个怒放时间 
掘出了沉默 

 

唯一不愿意的叫溪水的美女 
到处寻找王维。如老尺 
不得不放下锄头 
让萝卜的呢喃 
参与了倾诉

 

叙述之美 

 

倾诉的无端,它达到的美学 
是行云,流水式叙述 

 

忽略繁琐的风和流年 
其中两个细节可以说三遍 
秋种萝卜春种田 
以致老尺在黎明到黄昏道路 
把持着锄头,展开了劳动 
这一动人语言 

 

书写之美 

 

村庄。萝卜用一个坑 
坐实了 
老尺。黄昏用手一挥 
炊烟被赶出了牛栏 

 

留下黑夜,留下星光 
或月色,或乌云不散 
那字如墨,斗破苍穹 
而老尺不敢铺开一卷空白 
让所有的泪水倾下来

 

编辑: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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