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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请闭嘴(27)妖术

 今日字条 2020-09-23
27
妖术
董仲舒毕竟是儒生,他从没忘记自己是孔门弟子,所以当他权倾一时,他就想着要创建儒教。汉武帝同意他这么干也是出于自己的考虑,他知道天人三策只是权宜之计,要长治久安就必须用一套高深的理论来统治百姓。这种理论必须具备这样的特点:
其一,高深莫测,懂的人越少越好;
其二,冠冕堂皇,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他相信董仲舒能够办到,所以就全权委托给他了。
就这样,董仲舒成了汉武帝的亲密战友,就像狼总是和狈在一起一样。
董仲舒心里自然明白,要创立儒教,光是立几尊孔子像根本就成不了气候,现在的孔子像确实如无双所言,不过是块石头。董仲舒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这些石头输入一些灵气。
于是他就想到了阴阳五行之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广川山顶求过雨,而且不幸成功了,他认为自己很有魅力,打算再次求雨以号令天下。
汉武帝就问:“前天刚下的雨,还要求雨做啥?”
董仲舒说:“求雨只是手段而已,树立儒教尊严才是目的。”
然后汉武帝就答应了。
也许后世的人们根本想象不到,绵延两千多年的儒教,其始点不过是一介老儒在祭坛上呼风唤雨。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董仲舒披头散发跪在孔子像前,口中念念有词。
广场上同样矗立着十几万人,他们眼巴巴地看着董仲舒,不知道他要玩出什么花样。
假如我是广场上的一个观众,我可能也是满腹疑窦,但更多的还有鄙夷以及不耐烦。今天早晨,我刚起床觉得神清气爽,便想跟老婆做个爱,当然两千年前我老婆很可能也是小苏。就在这时候,街道办主任来敲门,那不是敲门,简直就是砸门。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街道办主任那张老脸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开会去!”
我问:“怎么又开会啊?前两天不是开过了吗?”
他就说:“前几天是为孔爷爷像剪彩,今天是看董博士求雨。”
我说:“又是那个老东西啊!”
街道办主任就很不开心:“你这样说可是忤逆之罪。”
我说:“我去还不行吗?”
——我这人最是讨厌开会,两千年前是这样,两千年后也还是这样,这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可以说是狗改不了吃屎。两千年前我不喜欢开会是因为每次都要在太阳底下晒,站得脚都软了,还要听那个糟老头发表演说。两千年后我不喜欢开会,是怕磨屁股,而且M主任每次总是重复同样的话,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所以我很理解无双,当年她在念奴娇寻找快乐,那些男人每次都要口诵圣德之言,无双耳朵也起茧了。
我突然想到,两千年前的我不知道会不会去光顾念奴娇,小苏喜欢女上位,无双也喜欢,所以对我来说,这一点都不难,我会和无双共尽鱼水之欢。不知道我会不会也口念圣德之言,这样一想,我就认为我肯定没去过念奴娇,因为觉得很恶心。
街道办主任走了之后,我就满脸无奈地对小苏说:“又要开会了。”
小苏说:“先做爱再开会,我说这个主意很妙。”
当小苏骑在我身上的时候,她摇头晃脑地说:“一阴一阳之谓道。”
我接着说:“道不同,不相与谋。”
小苏就说:“咱俩道同志和。”
我说:“所以能得天伦之乐啊!”
说完后,我就感觉阴囊紧缩,开始猛烈地射精。
小苏软绵绵地躺在我身上,娇喘微微,说:“咱们不要去开什么鸟会了吧!”
我说:“那咱就不去了。”
可是我刚说完,街道办主任又来敲门,他说:“开会是政治任务,不去的话说明觉悟低。”
我不怕觉悟低,因为觉悟这种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可是觉悟低的话,每个月就要多交很多卫生费以及治安管理费,所以我和无双只好怏怏不快地去开会。
长安城里到处漂浮着黄色的灰尘,稍微吹起点风就会迷住眼。广场上早已经是黑压压一片,这种情景在两千年后我也见过,黑压压一片人坐在市政府门口,说是要静坐示威,理由是他们下岗了。但是M主任说这是我的幻觉,我就信了。
现在长安城广场上的情景应该不是幻觉,因为我老是被黄沙迷眼,使我看上去老像是没睡醒的样子。我和小苏签到之后就混迹于人群之中,忍受着互相的挤压,呼吸别人呼吸过的废气,那种感觉真是不爽。
董仲舒跪在孔子像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小苏这时候说:“我觉得很烦。”
我说:“我也是。”
小苏说:“刚才爱做的不爽,咱们再做一次吧?”
我顿时很紧张:“在这里啊?”
小苏说:“这样刺激啊!”
然后我就把无双抱过来,摸摸索索好一阵才成功。
然后小苏就很夸张地啊啊叫起来,幸亏广场很大,我们又在广场中间,董仲舒听不到,否则这老匹夫不知道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情。
周围的人耳朵可是管用的,纷纷探头探脑,我说:“非礼勿视。”
他们很听教诲,马上就转过头去。
我不敢说非礼勿听,因为我说了他们肯定会退避三舍,这样一来,我和小苏就暴露了。
就在我们马上要进入高潮的时候,董仲舒站了起来,朗朗道:“日,阳也;月,阴也。晴,阳也;阴……阴……阴,阴也;男,阳也,女,阴也。求雨者,调和阴阳也。”
小苏就说:“原来我们是在调和阴阳啊!”
我说:“你感觉调和得怎么样了?”
她说:“很到位,继续调和啊!”
董仲舒又说:“调和阴阳者,非只男女寻欢也。”
小苏就说:“原来调和阴阳还有他法?”
我说:“管他的呢,咱们调和咱们的。”
董仲舒继续说:“刚才我与孔圣人对话,他说今日求雨当用纵阴闭阳之法。”
小苏就说:“闭阳者,阉割男人也。”
我一听,马上就泄了。
小苏就说:“不会这么夸张吧?”
我说:“这老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董仲舒说:“现在男人统统回家,关上门窗,不许出门,更不许露面。”
小苏说:“你不用怕了,不是阉割你的。”
我说:“那就好。”
小苏说:“那咱们继续做爱吧。”
我说:“不行啊,我要走了。”
小苏说:“你不要走,你钻到我裙子下面。”
我说:“那好吧。”
于是我就在小苏裙下听着外面的动静。
董仲舒说:“现在阴气大盛,自然有雨。”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风声,接着就乌云密布,然后就开始电闪雷鸣,然后就应该下雨了,但是又一阵风之后,天上的云都被吹走了。
我在小苏裙下偷偷张望,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然后就乐得要命,看你这老妖怪还有什么把戏?然后我就直挠小苏的大腿,小苏说:“你老实点儿,别被人发现了。”
董仲舒又跪到孔子像前,喃喃自语一番,接着站起来,说:“阴气还不够啊。”
小苏就说:“不知道他又要干嘛?”
董仲舒说:“之所以阴气不盛,是因为阴气有所遮蔽。现在所有人把衣服都脱了。”
我就说:“这下要大饱眼福了。”
小苏就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说:“你还乐呢,我一脱衣服你可就要暴露了。”
我害怕了:“那怎么办啊?”
这时候广场上的几万女人都脱光了衣服,站在董仲舒和我面前。然后只听董仲舒说:“你为什么不脱!”
小苏只好将衣服脱下来,顺势盖住我,但是却没盖牢,露出了一只脚。
董仲舒就说:“那地上还躺着个人嘛!站起来!”
然后我就站起来,低着头让长发遮住我的脸。
董仲舒说:“脱。”
我不肯,
然后就有三个御林军冲过来,两个把我紧紧摁住,一个嬉皮笑脸地给我宽衣解带,眼神中充满了猥亵的意思。然后我的宝贝就腾地虎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了头。然后那御林军惊呼一声跳开:“妈呀,阴阳大乱了。”
董仲舒大怒:“妖言惑众!把他押上来!”
然后我就被御林军架着走上台去,使我终于看清了董仲舒那张老脸。
董仲舒指着我说:“难怪不下雨,原来是有人捣乱!他是钻到革命队伍里的蛀虫,决不能放过。我们要踩上一千只脚一万只脚!”
他慷慨激昂地说完之后,我就被押入大牢。
从此,我就没有了小苏的音信,不知道她后来是改嫁了还是被董仲舒杀了,再次遇到他是在两千年之后,而且据说我还强奸了她,看来我们俩真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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