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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片 书名：万历十五年 作者：黄仁宇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1997年5月 在万历十五年这个比起前朝略逊风骚，叫板后朝也稍欠波澜的平常时段，悠悠世路中却同时横出两位历史上赫赫有名、时人莫不躬身拱手称道的“贤人”。其中，一位有“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之风，另一位则有“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之魄，他们便是海瑞与张居正。 通过黄仁宇先生的《万历十五年》，我们拉近历史镜头，即发现这两个人有极大的可比性、戏剧性。 张居正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呼风唤雨、政绩卓越；海瑞海大人，官至二品，严苛自律、穷困潦倒，风雨如晦中是万历官场上的道德神话。若用时下的标准来衡量，张居正是位地道的实用主义者，而海瑞则选择清苦的“诗与远方”——是完完全全的理想主义者。 张居正声势浩荡地实行了“一条鞭法”。他像一台精密工整的机器，关注着常人几乎不可能看完的地方巨细。过人的政治素养令他有“夫人不言，言必有中”的古君子之风，也有实干家的手腕。他竭力治国，主政期间国家经济发展卓有成效。梁启超曾评价他是“明代最伟大的政治家”。相比之下，海瑞海大人则除了为民伸冤、处理了一些大案要案之外，其为官期间履职政绩趋于平平、建树不多。 不过，论及俩“贤士”的个人品质，恐怕张居正的头便扬不得这么高了。他作为幼帝的太傅，大明的权利枢纽，王朝的守夜人，身后却被诟病直斥天子、密植党羽、收受贿赂、生活奢华等，在做人的标准上被批得一塌糊涂。与之相比，海瑞高冷倔强、鹤立独群、不结朋党，在万历十五年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极像是脆得易折的孤掌、一根茕茕孑立的倒刺。被其道德精神压迫得近乎“头痛”的同僚们弹劾他时，也只能从这位一贫如洗的官场怪人、民间圣人身上找到“不知变通”的勉强把柄，这就是海大人一生追求的诗意宦途、浪漫人生吧。 那么，张首辅、海青天，究竟谁更“贤”？就如同我们争论鸡蛋是尖的那头好还是圆的那头好一样，没有意义，没有定论。每个人在不同的历史时刻，扮演着不同的社会角色，只要为社会做出点什么，留下点什么，就无愧于人生和世界。虽有不同，但皆有意义，有价值。 这一点，无论是在万历十五年，还是今天，都是一样的。 （已载11月30日《德州晚报》，作者为德州一中学生） END ■编辑：王晓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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