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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还没有到，厂里围墙边枣树上的枣子已熟了。白里透红的枣子沉甸甸地挂满了枝头，把枝头都压弯了。清晨引来了许多小鸟，在枝头上飞进飞出，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厂里的黄猫咪咪地抬头望着枣树，恨不得爬上去，赶走飞来的小鸟。 同事张厂说：“把它采下来吧，太熟了不好吃。”张厂懂得——他山东德州的老家园子就有枣树。有一年他回老家，他发微信朋友圈，树上密密麻麻的枣子，一个个小枣子仿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透着光，亮晶晶的，好想去亲自摘一颗尝尝它的味道。 我小时候，从未见到过枣树，也没有吃到过枣子，只有在语文课本上读到过枣子。小时候的村庄里连一棵普普通通的桃树也没有，村前村后只有自留地，田野里只有成片的水稻田。语文书上的枣子只留在了我脑海中。  记得有一次，也是这个时候，女儿要读一年级了，我带着她乘公交车去太湖洞庭山去玩。在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附近的山民拎着一篮篮的枣子，在路边叫卖。那一粒粒透着绿色又有点红光的枣子，像一颗颗宝石呈现在我眼前吸引了我。我像看到了宝贝一样，付了钱买了。又脆又甜的枣子，久久留在了我心里，也想拥有一棵枣树，便在我心中发了芽。 2009年我买了土地，造了厂房，没有钱种绿花。园子里的绿花带只有任凭野草疯长。有一次我到朋友厂里去，他厂里有一棵结满了枣子的枣树，让我心生羡慕。我站在树下看了又看，朋友指着旁边的一棵小枣树说：“明年春天我挖了送给你。” 2015年的春天，厂里园子里便有了一棵枣树。 我盼望它一天天长大，也要结满一树的枣子。别的树都发芽了，桃树都已开满了粉红色的花，唯独这棵枣树还是光秃秃的，不见一粒树芽，我心急的等待着。忽然有一天，树上冒出了嫩嫩的绿绿的小芽，慢慢地小芽变成了翠绿色的小叶子，叶子是椭圆形的，像一把把小扇子。翠绿色的叶子油亮油亮的，在太阳照耀下，仿佛是一块块翠绿的翡翠。我又盼望它开花结果，等过了春天了，过了夏天，到了秋天也未见开花。张厂笑着说：“第一年移栽过来，不会开花结果的，一般要三年。” 第二年的春天，我惊奇地发现枣树的树枝上开一朵朵小黄花，引来了许多小蜜蜂。慢慢地小黄花变成了绿豆般的小枣子。一场夏雨过后树上的小枣子，像珍珠般洒落在地上。最后只剩下两颗，也不知被谁采了。 第三年，正像张厂说的一样，树上结满了枣子。像绿豆一样的小枣子，慢慢地变成了像葡萄一样大。一阵阵微风吹过，那满树的枣子，像小铃铛一样发出灿烂般的笑声。枣子熟了，在我心里的枣子也熟了，我尝了又尝甜蜜充满了心田。 今年枣子又熟了，望着一树的枣子，忍不住去采了一颗塞到嘴巴里，那又脆又甜的枣子，久违了的味道又长长久久流淌在心中。 ■作者：徐建平 ■编辑：王晓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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