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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乡村系列   （一） 想起月亮，也想起酒杯、茶盏 想起村口磨盘、农人眼睛 以及灶台上等米下锅的炊烟 圆，不过鱼水贪欢片刻春暖 梦，不过相互欺骗甘心情愿 路走了一段水尽山远 人散了一些无关背叛 落叶秋风的光景，日日年年 兵荒马乱的城池，依旧醉眼 他们说，乾坤物华妙笔画卷 攻取之道生死轮转 遣一武将弄墨，调一文臣守关 盲野匹夫养兵屯田 然后，春秋虚度 夏暑冬寒   （二） 写一个圆满的故事吧， 叙述情节的时候一路高歌。 可人们恰是喜欢悲伤的结局。 在快乐中死去，或者 在幸福里煎熬，生活 就像芒刺入背，然后拔针挑刺。 在消耗别人，或者自我消耗中， 产生偷情般的快感。 假如世间不曾流传佳话， 还以为苟且无愧心安。  （三） 走失的那个早晨正是个轻狂少年， 雨后的山岚顺着微风荡平炊烟。 后来，十里河堤年年泛滥， 稻花香残再也无人说起丰年。 父亲白了头发， 趟过的泥泞一脚深一脚浅。 许是城里的故事分外醉眼， 许是梦里的交织手足牵连。 是不是，人长大以后习惯了再见。 是不是，你的剧痛与任何人无关。 即使身死灯灭的预言越烈越演， 总有一些路顾不上风景仓皇逃窜。 如果冬天快要过完你还不回来， 那就留下来吧。 干枯的季节渡口的泊船， 如果不是有人离开， 也不会有人回还。  （四） 多想，趁着夜色出逃， 仓皇不及犹如大难临头。 多想，在黎明前老去， 再不见星辰、月亮和眼泪。 松鼠都躲进树洞， 竹叶青吞吐着信子等待交配。 在噩梦里纠缠不休的，猫头鹰的叫， 聒碎了这一片乡野长空。 仓山远去，暗如湖海， 监牢也不过此般罢， 围困一代人再困一代人。 他将永远记住父亲光荣苦难的一生， 临死前，曾种下过最后一季玉米。 现在正是秋天， 灰烬回归土地之时， 他连同父亲也一起种了下去。 脚步所及，尽是余生。  （五） 阴雨天霉变的秋蝉， 临死前闭合的双眼， 如此沉默，如此难堪。 假如一切经得起教训， 便第一个愿意相信: 长在泥土里的根也曾追赶太阳， 砖砖瓦瓦的生活同样繁华如锦。 可是，上辈人曾用一生来告知: 折腾去吧，大山里只有磨光的锄头， 粗糙且贫瘠的土地，瘦落的植物， 以及山雨来时，满眼凄迷。  作者简介： 杨槐，河南洛阳大四学生，文青一枚。 关于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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