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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贝|哥哥,你还会飞回来吗?

 槐树街183号 2020-09-24

哥哥,你还会飞回来吗?

作者:小小贝

编辑:老板娘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

故事概要

     今天,你还会一个人走进影院,找一个不太喧闹的角落,静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地怀念哥哥吗?你还会把哥哥的旦角照装裱起来,将他美到极致的面容轻轻地放在书桌上吗?你还会把哥哥的老歌来一次单曲循环时,提着两瓶酒去喝个酩酊大醉吗?

     我想你会,我想你也不会。你会,因为你一直从心里深爱着这个男子,心里一直装着一个年华正好的他;你不会,因为你不敢回忆他的音容笑貌,生怕会伤心落泪。然而,那些经典,早就定格了你能想到的影视屏幕;那些回忆,早已成了天空自由的云朵和彩虹;那些故事,请原谅自己还是将它们当做生命的一部分,不能释怀。

      还记得,1993年的《霸王别姬》成为哥哥演艺生涯的一块里程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哥哥饰演的小豆子(程蝶衣)自幼与师兄段小楼同为梨园弟子。小豆子被选作旦角后,却不能将戏台与生活划清界限,在戏台上,他饰演的虞姬深爱着段小楼饰演的霸王;在戏台下,段小楼不再是舞台上的霸王。但是他还是无法从虞姬的戏中走出来,依然深深钟情于段小楼的霸王。多年后,程蝶衣和段小楼共同饰演的《霸王别姬》名震京师,程蝶衣对师兄段小楼的“爱意”,恰似虞姬从一而终的对待霸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电影里的程蝶衣是当世闻名的一代名伶,他即使无论如何入戏太深、动情太真,但段小楼只将程蝶衣视作兄弟。常说不要轻易动情,一旦动情又怎能轻易忘怀。哥哥的人生亦是如此,和程蝶衣一模一样,也是动情太深,引人伤痛。哥哥在成长的一路上像极了程蝶衣,他们都是自幼靠拼搏在演艺圈子杀出一条血路,都是才华横溢、演技精致的演员,都是能将所饰角色和自我合二为一、融为一体。甚至人生的结局,都一起走上了不归路。电影里他们在经历了日本侵华战争和“文化大革命”的动荡冲击后,程蝶衣选择在段小楼面前选择自刎的那一刻,是虞姬在霸王面前执剑自刎的执着,是暗示哥哥要飞走的结局。

       哥哥在他生涯最后的绝世之作《异度空间》中依然入戏太深,从始到终认定和电影主人公一样被鬼魂缠身,导致了产生严重的忧郁症。他最后因内心不堪忍受抑郁症的折磨,在2003 年 4 月 1 日,选择在香港文华酒店 24 楼纵身一跳,以死亡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告别戏如人生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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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爱他的每一个人再叫一声“哥哥”时,世间无人答应,也无人忘却。哥哥在26年中参演、主演了五十多部影片,足够称为“大哥”,他一直喜欢自己选择角色,也喜欢使自己适合剧中角色,之后便是人戏合一的一场相遇,造就了那些哥哥的“替身”。《英雄本色》中豪情不输云天、帅气不逊发哥的阿杰;《阿飞正传》中冷漠高傲、颓废优雅的阿飞;《春光乍泄》中同性之间可以相互依偎、如胶似漆的何宝森……似乎每一张荧幕里的面孔,都是哥哥在世时举手投足的影子,映射着细腻入微的人生感悟。

     他走了多年,就像一只远飞的鸟,虽然飞出人们的窗台,人们却还是不思量,自难忘。在哥哥离开的14年间,好像一直都在,那张几乎完美的脸依然可以倾尽风华,迷倒众生。

     哥哥就像一只阿飞口中的鸟,命中注定的阴差阳错,暗示着人生无常的预言。人们欢喜,也会伤心。欢喜他曾经来过你的生命中,走进你的记忆;伤心的是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当哥哥独自一人念叨:“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睡在风里,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今天是4月1日,天开始亮了,今天的天气不错,不知道今天的日落会是怎么样的呢?

      日落之前,哥哥,你还会飞回来吗?

作者简介

个人简介:小小贝,本名赵琳,95后在校大学生,中国作协诗刊社子曰诗社社员。有作品在《中华诗词》《诗词月刊》《中国诗词》等近百家刊物发表,并入选《诗海》《中华诗词优秀作品选》等十余种书籍。散文随笔见于《在场微散文》《原乡书院》等自媒体及网络文学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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