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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菜蔬】黄花开了可做菜

 左语右文 2020-09-24
黄花开了可做菜

纤细的身姿,一袭青衣小腰,婀娜在风中。花开时节,笑成一脸的金黄,很远就能看到它的靓影。在懵懂的年龄读诗词,看着李清照的“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心里纳闷过,那黄花多好,滋润而水灵,人见人爱,怎么就瘦了?

黄花菜,是后来知道的芳名,家里人都是叫葭葭花。“葭葭”二字是我想的,口语里的发音不一定能找到文字可以描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是美女在河边,吸引人。这黄花绽放的时候,远远看着,是一袭黄袍的女子,在山巅在地头,静候着人们的到来。


最初看到它们,是在菜地的前塝上,或是自留地的土坡上,一丛丛的绿意。家门口的破脸盆里,有着丛生的兰花草,瘦瘦长的,有着极好的印象,故而在跟着家人去菜地山上,看到类似兰花草的一丛丛,还想着去找找,里面有没有兰花藏在那里。

也误以为是溪涧里的菖蒲,被谁移栽到山上,那一样宽大的叶子,底部紧凑着在一块儿。叶子伸了个懒腰,随意的撒下来些绿发。它们是堂姐妹,绿衣袅娜,随风飘逸,点缀着山野的风情万种。

它们其实是草——萱草,村里有专门的昵称,花开了摘回家,问了大人是啥?都说是葭葭花,无人去管它的娘姓啥名谁?鸡蛋好吃就可以,谁去管母鸡长得好坏,叫什么名字?萱草它真是很大气,能吃的都是菜,整个儿不分部位,很多人都是叫它黄花菜。

萱草在眼前,它真是很大气,不悲不喜的在那里。它们生活的环境不理想,土地里没有她们的位置,辣椒、茄子,是主角。栽种它们,是一劳永逸的,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一旦站稳了脚下的土地,就扎根了努力生长。它能开花,点缀着菜地泥土的寂寞。


在土地上劳作的村民,孤独无趣的时候,看看在风中摇曳的花,是一种轻松。拔出一片叶子来,靠近泥土部分的折一段,阵阵凉意沁人心脾,双手扶着叶子,使劲的吸着吹着,不成调的调调,在山林里,缓解着劳作的倦意,自娱着几分惬意。

村民除草、施肥,似乎与它无关,它只是缓慢的认真自顾生长。或许,最开始的它们,是临近土地的边缘的,随着锄头的进攻,它开始躲避、撤退,多年之后也就,拥挤在一垄地的最前沿,长在地塝上了,与菜蔬、作物,不再争夺泥土,也不再争夺养分。


生活在最前沿不高不低土塝上,这或是它最好选择。偶尔挡住点泥土,水流会带来养分的音讯,不与人争,成长的后顾无忧。有了安身之所,更何况可以临风。松涛阵阵,山风习习,它挥舞着长长的叶片,是长袖善舞,是随遇而安。在高高的山上,看着远处的丛林,高大的松树,翠绿的毛竹,还有山脚的农田。需要跟人争吗?应该是与谁争斗不屑!

夏天来了,土地上的菜蔬成熟了。在人们忘却它的时候,它的身体里长出了硬硬的绿杆,闷声不响的一长半人高,头上冒出点嫩芽,是花苞。含辛茹苦的境遇,没人谁去体谅,普通如草,也无人去欣赏。当那花开始酝酿,开始涨大,从淡淡的青绿花蕊,开始变得淡黄,村民的眼神开始惊诧起来。


菜篮里有着红的绿的菜蔬成熟,黄花菜的花儿在枝头开得一簇簇的,一脸的富贵气质。绽放的花儿,留给蝴蝶蜜蜂享受,含苞待放的摘回家,是山村的一道美食。煮熟的羊角被捞起,那摘回的黄花放到开水里,汆一下捞起,晒干了就是菜。打鸡蛋汤,泡开后切断放入,夏日餐桌上的生活多了份滋味。

我喜欢的是它在山峦上的土塝上,花开时节类似君临天下的韵味,在风中摇摆着,拔草挖地的劳累,看看它的快乐,也就消失了。突然想起,为什么村民会把它们种在地边了,看着它的美好,乐而忘忧啊,正因如此吧,它更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忘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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