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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里藏着小小的愿望

 皓皓说吧 2020-09-25

我这人很懒,听到哪儿有风吹草动的就痴玩去了,有时好久也写不出只言片语,每每有人说谁谁谁每天写多少千多少万的字,一时心里也有点点的难为情,但就像被骂的伢儿没记性,一会便过去了。要说2018年写过几篇小文,大多是挤出来的,读书会的孙陈建主任总像老师催作业,作协的丁金荣主席就柔和多了,他每次都有足够的理由挡住我种种偷懒的借口,鼓励加鞭策,逼紧了,倒也果然想到有些内容是可以写的,过后也有为自己找借口而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看到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的成因》,里面写到:“我常常说,我的文章不是涌出来的,是挤出来的。听的人往往误解为谦逊,其实是真情。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什么文章要做,但有一种自害的脾气,是有时不免呐喊几声,想给人们去添点热闹。譬如一匹疲牛罢,明知不堪大用的了,但废物何妨利用呢,所以张家要我耕一弓地,可以的;李家要我挨一转磨,也可以的;赵家要我在他店前站一刻,在我背上帖出广告道:敝店备有肥牛,出售上等消毒滋养牛乳。我虽然深知道自己是怎么瘦,又是公的,并没有乳,然而想到他们为张罗生意起见,情有可原,只要出售的不是毒药,也就不说什么了。”嘻嘻,他这么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时候我住在西城边,知道鲁迅就是我的,大概只有《新青年》《新潮》社里的人们罢,孙伏园也是一个。他正在晨报报馆编副刊。不知是谁的主意,忽然要添一个称为‘开心话’的栏目,每周一次,他就来要我写一点东西。阿Q的形象,在我心中似乎确已有好几年,但我一向毫无写他出来的意思,经这一提,忽然想起来了,晚上便写了一点,就是第一章:序。”“第一章登出之后,便‘苦’字临头了,每七天必须做一篇。”“伏园虽然还没有现在这样胖,但已经笑嘻嘻,善于催稿了。每星期来一回,一有机会,就是:‘先生《阿Q正传》……。明天要付排了。’于是只得做,心里想着‘俗语说:‘讨饭怕狗咬,秀才怕岁考。’我既非秀才,又要周考真是为难……。’”

“《阿Q正传》大约做了两个月,我实在很想收束了,但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似乎伏园不赞成,或者是我疑心倘一收束,他会来抗议,所以将‘大团圆’藏在心里,而阿Q却已经渐渐向死路上走。到最末的一章,伏园倘在,也许会压下,而要求放阿Q多活几星期的罢。但是‘会逢其适’,他回去了,代庖的是何作霖君,于阿Q素无爱憎,我便将‘大团圆’送去,他便登出来。待到伏园回京,阿Q已经枪毙了一个多月了。纵令伏园怎样善于催稿,如何笑嬉嬉,也无法再说‘先生,《阿Q正传》……。’”

听先生这么一讲,我似乎又为自己偷懒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只是这偷懒并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也知道不便老偷懒下去的,所以,心底里竟藏着小小的愿望,希望在2019年有更多合理的拒绝偷懒的理由,省得到年底心里又一番的反省。可我又知道自己是何等没有自控力,那只能又寄托于朋友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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