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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特稿:挨过父亲一顿打

 忧郁的妖精 2020-09-25


图为作者郄大分与父亲郄智成

挨过父亲一顿打 
文/郄大分

父亲在我的印象里,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平时多是板着脸,很少看得到他的笑容。但父亲总是以他特有的爱的方式,默默地宠着我和姐姐。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

小时候,我是以淘气、顽皮出了名的。不听父母话,总没事找事和大我一岁的姐姐打架,挨了母亲多少打,我已记不清了,在记忆里,父亲只打过我一次。

那时家里很穷,夏天想吃根冰棍都是件奢侈的事。炎热的季节,冰棍的叫卖声特别刺耳,条件反射,常常引诱得我的口水直流。尽管那时冰棍才五分钱一根,但拮据的家庭条件让我们只能远观而已。偶尔买的时候,一定是卖冰棍的小贩快要卖完回家了,这个时侯冰棍贱,减价处理,一毛钱三根,我和姐姐才有幸得到一点口福。

清晰记得那是一九八九年的暑期,我刚满五周岁。那是个大热天,午后,那个诱人的叫卖声又在门口响起来。瞅着我们渴望的眼神,父亲毫不犹豫地从兜里掏出一毛钱,姐姐一阵风似地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乐颠颠买回两根冰棍,嘴里叼着一根,手里拿着一根。姐姐把手里拿着的冰棍乐呵呵地递到我手上,我接过一看,冰棍缺了一个角,满心的高兴顷刻间跑得无影无踪。姐姐看出来了,赶紧从嘴里拿出那根跟我换,这根冰棍倒是完好无损的,可是因折杆被她叼过了。我更生气了,把这根冰棍摔到地上,耍起了蛮。父亲过来劝说,我不但不听,还疯了似的往父亲身上扑,对他拳脚相向。从不发脾气的父亲这回许是气急眼了,拿起炕上的笤帚疙瘩,朝我屁股狠狠地打了几下。看到父亲因愤怒瞪大的眼睛,我畏惧了,这次“战役”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真的好惨,没吃着冰棍,还挨了打,委屈的我抽泣着睡着了。醒来时,眼泪和唾液在炕上淌了一大滩。事后,父亲为这事后悔了,说不该为这件事打孩子,哭着睡觉不好,容易得病。

时光荏苒,一晃二十七年过去了,如今我的儿子也满五周岁了。当我和他讲起当年因一根冰棍挨打的事儿,他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听得很入神。而每每想起这件往事,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对父亲的愧疚。欣慰的是,当我问儿子,当年的我做得对不对?他摇摇头严肃地“教育”我:不对!

作者简介:“劳动时报周末”作家群资深文友郄智成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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