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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是蔚桦先生、鲁迅先生的忌日，也是我的生日，或许这就是我与先生，与文学解不开的缘吧。 文 | 陈净 我的导师蔚桦先生 时光匆匆，先生已离开我们整一年。想说的话太多，除了缅怀哀思、沉痛悼念，更多的是感激。 认识先生是在我们单位——贵阳演艺集团。除了知道他是贵州省著名作家，还知道团里的人偶剧《魔笛》是由他和原贵阳演艺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莫洪军共同创作的。而后，我去到木偶剧团创作了大型动漫木偶剧《天鹅湖》剧本，莫总感到意料之外，便请来几位专家，与班子成员，及木偶剧团业务骨干一起座谈研讨剧本，先生就在其中。剧本没署名，是便于专家提出指正意见。来的专家对剧本持肯定态度，莫总才告诉大家作者是我。蔚桦先生感到吃惊，一个声乐演员出身的人能够写出文笔流畅的剧本很难得。他说，写作是条漫长而艰辛的路，希望我能坚持写下去。我知道先生不仅是为鼓励新人，更多的是担心像我这样的“角子”因缺乏韧性，而最终半途而废。其实，我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坚持，但我享受创作这个过程。  13岁的小兵王蔚桦 两年间，我还创作了大型动漫木偶剧《逃学奇遇》，在《贵阳文化》上发表过小品，如：《守候》《妻子的婚事》等。也陆续在一些报纸和微刊上发表过诗歌、散文及音乐、木偶剧方面的论文。由于我初出茅庐，比较自卑，不敢主动和先生联系。于我，他是德高望重的著名作家，瑞典大学客座教授，而我不过是业余作者。  大学一年级的王蔚桦 和先生再见面，是因莫总的大作《拉开大幕》。那时，莫总已离开贵阳演艺集团，提前退休，一心写他的书去了。不久，媒体传来他的《拉开大幕》在全国演艺行业交易会上销售一空的喜讯，我和同事杜艳决定为他接风洗尘。除了莫总，来参加小聚的还有先生和几位剧协、作协的老师。聚会上，先生感叹：市里没有一部专门记录本市文艺界老艺术家们生平成就的书，而后与大家谈到贵州一代笑星卜小贵应该出一本个人传记，先生和莫总提出由我撰写。我诚惶诚恐，不敢应承，我从未写过传记，实在没有底气接受，提出此事暂缓，但莫总是个急性子，当即致电卜小贵老师，对方立马同意，我还云里雾里没回过神来，便在大家的鼓励声中，接下了这件事。  研讨《笑星卜小贵》合影留念 那天，先生看上去比两年前消瘦许多，但看得出他很高兴，以至他把自己仅存的长诗《邓小平之歌》送给了我。由于眼疾，他几乎看不清楚自己写的字，但还是艰难地写下“陈净小妹惠存”，字体虽然歪歪扭扭，对我却是字字如金。我鼻子发酸，眼睛湿润，很为曾经精神矍铄，如今身体孱弱的老先生担忧。  2016年4月研讨《笑星卜小贵》 五一长假过后，我开始走访与卜小贵老师相关的同事朋友，回到家便开始整理录音笔记。采访和整理素材很耗时间，眨眼功夫就用去了三个月。再耗一个月，申报年度文化专项资金的时间就会截止。我不知从哪一个“点”起笔，急得在房间来回走动。先生似乎知道一个新手会有难处，立马打来电话询问进展情况，我只能如实相告我的囧状。先生说，你就按照时间顺序，最传统的写法，放开手写，不要考虑写得好不好，别人认不认可，而是要敢写，用心写。先生的话就是一针强心剂，打散了我的症结，也打开了我的脑洞，很快我进入到没日没夜的赶稿模式。由于不放心，先生几乎每周都会打来电话询问，得知写作有进展，就跟孩子似的激动不已。终于如先生所愿，十六万字的初稿写成了，于八月底赶上申报文化专项资金的最后一班车。  蔚桦先生在新疆留影 先生的病情逐渐恶化，为了让他放心，我带着初稿和莫总一起去家里探望。先生苍白消瘦的脸显得极为虚弱，他很努力地坐起来，让我一句句念给他听。其实他几乎双目失明，也基本丧失了听力，看他欣慰地不停点头，我的眼泪悄悄滑落......  蔚桦先生与瑞典的学生们在一起 10月18日先生的六十周年文学创作研讨会在省文联如期举行。那晚，他给我打来电话，又一次询问我获得消息没有，我说未果。先生有些伤感，说担心自己等不到消息了。我赶紧说不要胡思乱想，即使争取不到经费，这本书我们也要出。先生高兴得笑出声来，说他放心了。而后他说感到很困，想早一点休息，我们道完别，他便挂了电话。那一次，没想是先生与我的最后诀别。 翌日凌晨五时，具有“学者气质”“诗人情怀”，同时又“扶老携幼”“助人解难”的蔚桦先生，我的导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陷入无尽的悲痛中......这一天是鲁迅先生的忌日，也是我的生日，或许这就是我与先生，与文学解不开的缘吧！  《笑星卜小贵》由贵阳市委宣传部文化发展资金资助，2017年8月于贵州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 刊发于2017.10.17《劳动时报》副刊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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