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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2016年《通城植物志》的正式出版与发行，许多县也在考虑他们那里有什么宝贝？湖北省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站樊丹研究员介绍通山县农业局徐赐阳局长热情很高，急迫想把通山县农业野生植物资源的家底搞清楚，要我去实地考察一下。通山与通城一山相连，同为幕阜山区，植物资源的相似度是很高的，带着一些忧虑我与省站的邵志慧科长、我的二位高中同学、已经退休的张娴老师和武莉琛老师一起去通山考察县农业局已经发现的一些植物资源集中分布点。徐局长带我们在山里跑了二天后，最后确定对通山县野生植物资源开展一次全面的调查，考虑到通山与通城植物的种类相同的比较多，我们把重心放在植物资源的用途方面。根据调查工作任务，由于天气炎热，我们从2017年8月1日开始，十天换一支队伍，共三次，每次调查分成三个小分队，2018年4月进行了一次春季调查，5月进行一次猕猴桃的专项调查。参加单位有县、乡、镇、村各级政府、县农业局、县林业局、县医院、农业科技公司等有关技术人员、河南科技学院孟丽教授技术团队、华中师范大学刘胜祥教授技术团队、黄冈师范学院方元平教授技术团队、湖北工程学院田春元教授技术团队、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戴月副教授技术团队、湖北科技学院蔡朝晖副教授技术团队、荆州教育学院钱惠芹副教授、武汉市伊美净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晏启工程师技术团队。湖南师范大学黎维平教授对猕猴桃分子进行了测序、戴月副教授对猕猴桃果实营养成分进行了分析（见附录，考察人员名单）。 考察中发生了三件有趣的事情，在我们这支调查队伍中有三对夫妻同时上战场：我的大学同学孟丽和项继堂夫妇来自于河南新乡、我的高中同学蔡丹亚、叶勇夫妇来自湖北孝感、可能是在自己家乡工作，来自咸宁的蔡朝晖、王丽夫妇与儿子蔡一凡全家参加了本次考察。我们充分利用现代的网络技术，三支小分队在微信群里分享着每天的考察结果。在我们考察队伍中，县农业局陈其贵副局长是一位写诗的高手，他经常把考察途中一些有兴趣的事用诗歌的形式发布到群上，这一下把大家的情绪调动了起来，群里经常有诗互相应合，有野外工作者，也有管理部门的朋友。野外高温经常超过了40度，考察队员每天都是一身汗水一身泥。但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读着这些发生在考察队员身上的诗歌，大家都感到非常高兴，第二天又以高昂的热情投入到考察中（见附录，考察队员之歌）。第四批考察队员钱辉琴副教授是一位京剧爱好者，擅唱荀派的花旦。有一天下雨不能外出，我们在农业局安排的工作室内整理标本，当她了解到我们正在编写一个野外植物识别歌诀时，就发生一件考察途中十分有趣的事情。钱教授用大家熟悉的西皮流水，把植物的识别歌诀京腔京韵地唱了出来。那天，经过一天的反复试唱，中国第一个用京剧演唱形式进行植物分类教学的“七叶一枝花识别歌诀”诞生了。一个1分多钟的唱段，集中了演唱者钱教授、朗诵者桂柳柳工程师、软件调试者刘亮工程师、策划者与试听者戴月教授和胡蝶老师的辛勤劳动。这个唱段发到朋友圈后反映非常强烈，钱教授演唱曲调活泼、欢快，唱腔刚劲有力、节奏紧凑的京剧，无趣而难记的植物分类学顿时变的鲜活了起来，国粹京剧不知不觉对人进行了一次中国传统文化的洗礼。 湖北科技学院蔡朝晖老师在拍摄植物照片（摄影：蔡一凡） 黄冈师范学院方元平老师在调查中（摄影：蔡朝晖） 野菰（摄影：晏启） 齿缘吊钟花（摄影：蔡朝晖，2018年4月于九宫山） 湖北羽叶报春（新种）（蔡朝晖，2018年4月，通山大城山） 黑蕊猕猴桃（蔡朝晖，2018年6月，九宫山） 蔡朝晖教授在完成了通城植物资源考察回忆后（见本公众号每周脚印回眸88通城县植物资源调查回顾），对通山植物资源的考察过程进行了总结。所不同的是，这篇回忆除了介绍参加整个调查的过程外，对调查中出现的目前还不能解决的疑难问题进行了系统梳理和总结。这些问题如同一个个的科学研究项目，有待我们进一步去研究。 下面是蔡教授对通山植物资源考察过程中的回忆 “靠山吃山、傍水吃水”大概是农业文明的一个缩影，山区人民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对自然的尊重和敬畏，探索和认知自然的过程从来都没有间断过。现代工业文明的发展不可避免地对环境产生影响和破坏，环境问题也日益突出，已经严重影响着人们的身体健康。现如今，人们的生活物资已然非常丰富，但对优质安全的食品、水、空气等的渴求则更为强烈，对绿色环保、安全健康的食品需求也日益增加，如何科学开发和持续利用本地优质资源成为山区经济发展的重要议题，摸清当地自然资源家底也逐步受到当地政府相关部门的重视。 继通城县县级植物资源调查后，通山县植物资源调查(农业植物资源调查)在通山县农业局主持下于2017年8月1日正式启动。项目由武汉市伊美净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负责组织和实施。项目原计划于7月初启动，由于总总原因延期到8月1日，正好是建军节，这或许就是巧合吧。 通山植物资源调查野外调查共分4个批次进行。第一批调查于2017年8月1日开始，8月10日结束，历时10天，参加人员共计35人。第一批调查人员在极端高温天气下对全县各乡镇进行了初步调查，召开各种座谈会20余场，采集标本1000余份，照片5000余张。主要成果：1 初步掌握通山县各乡镇的主要植被类型及分布，2 初步掌握各乡镇的主要资源植物，3 发现了一批新的资源，筛选了下一步重点调查的物种。本人有幸代表湖北科技学院带队参加了第一批调查，体会了野外调查的艰辛和乐趣，也从刘胜祥老师及其他同仁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专业知识，从当地的农业技术人员那里学到了很多实用知识，听闻了很多的逸闻趣事，这对本人来说都是终身受益的难得财富。后面几个批次的野外调查工作由于我自身诸多方面的原因未能继续参加，实为遗憾。 通山县野生植物资源考察第一批考察队员 通山县野生植物资源考察第四批考察队员 通山县隶属于湖北省咸宁市，位于咸宁市东南边陲，幕阜山脉中段北麓。南与江西省武宁县、修水县毗邻，东接黄石市阳新县，北连咸宁市咸安区，西部与咸宁市崇阳县接壤。地跨东径114°14′～114°58′，北纬29°19′～29°51′，东西长71km，南北宽60km。国土总面积2876 km2。通山县地貌为典型低山丘陵区。南部的幕阜山脉为鄂赣界山，绵亘约120km，为中、低山区，平均海拔800m，海拔1000ｍ以上的山峰10余座，最高点为太阳山主峰老鸦尖，海拔1656.7m；北部有大幕山与咸宁市咸安交界，平均海拔750m，最高点954.1m；东部为丘陵及富水河库区；中部为丘陵、盆地、平畈交错分布区，以海拔100～500ｍ的低丘分布为主。山地丘陵占国土总面积的78.6%，其中800ｍ以上中高山约占国土总面积4％。山地面积占通山国土面积的绝大部分，据当地老人说，通山名称的由来就是取自“通通是山”之意，虽无考证，但有一定道理。 时值一年中最热时节8月，这种时候进行山地野外调查，其辛苦情况可想而知。在刘胜祥老师带领下，各个调查小组翻山越涧、披荆斩棘、顶骄阳、冒酷暑，期间还遇到暴雨、山洪、塌方、暴风等突发情况，所幸几位带队的老师都有丰富的野外工作经验，加之伊美净公司细致的安排和保障措施，这些困难没有给调查造成太大的影响，顺利完成了既定的调查任务。我除了羡慕几位长者的身体强健外，更是对几位长者的认真做事、事必躬亲的科研态度和吃苦耐劳精神由衷钦佩。 通山县地处多边交界处，历史上就是湖北通江西的官道必经之地，其方言俚语自是自成一体，外来人员短时间内是难以适应其乡音俚语的。通山方言中对多种植物的称谓也是闻所未闻的，这个调查走访造成了一定的交流障碍：比如“芦都”（音译）、“抹熟”（音译），如果不是采到实物标本对应鉴别，是无论如何也难以与“胡颓子”、“木半夏”进行对应的，经反复咨询多方求证，“抹熟”取意于麦子成熟之意，意指小麦成熟的时候该果子成熟可吃（“麦”在当地方言中读音为“抹”），其取意倒也贴切，这种通俗的物候经验也体现了劳动人民的智慧；而对于“芦都”的来源，至今也未尽其详。还有诸如“蟾蜍”称“革补”（音）、“松树”称“枞树”、“荆棘丛”称“刺蓬弄”（音）、“石头”称“毛咕”（音）等等，不一而足，相信非本地人是难以明了其意的。如果有可能，把通山方言作为一个专题进行研究，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课题。 通山县乃至于咸宁市在此前并未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植物资源调查（通城县植物资源调查刚刚完成），虽然后面的几个批次野外调查未能参加，但从调查队实时传阅的调查图片可以大体了解到调查的成果颇丰。本次调查从田间地头到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调查范围涵盖了通山县全域，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植物资源普查，调查结果应该是最为真实可靠的，调查成果也应该是最新和最全面的。 按照项目规划，后期将编撰出版《通山县植物资源志》，目前该志书正在组稿编写之中，预计将于2019年出版发行。该志书的出版发行，又将是我省第一部地方植物资源志，对我省植物资源数据和类似调查工作将起到开创性的推动和示范作用，对通山县产业开发和持续利用好优越的植物资源起重要指导作用。我们都在期待该书能早日与读者见面。 现代通讯技术和新的信息交流平台，为本次调查增加颇为文艺范的情趣。为了方便大家及时交流调查成果和互通信息，刘胜祥老师特意为调查建立了一个微信群－“通山农业植物资源科学考察队”群。这个群确实为大家联系带来了很大的方便，起到了预期效果，但没有预计到（估计刘老师自己也没有预计到）的是，这个群也给调查队员提供了一个互娱互乐的平台。调查成员在艰苦的工作间隙，将即兴而作的诗词歌赋实时展示于微信平台，既显示出寓苦于乐的乐观精神，也给辛苦的野外工作带来了高雅的乐趣。印象中刘胜祥老师、陈其贵局长创作了多首诗词，可惜当时没有保存好，我这里现在已经无法找回了，不知道群里的其他人是否有保存。我甚至在想，如果有可能的话，在以后的野外作业中要坚持进行类似的创作活动，说不定还能专门编印一本野外调查诗词集呢，果真如此，那也可算是野外调查的一段佳话了。 本次调查中，还发现了一些暂时无法明了的现象，列举一二，期望能得到学者们的解答： 1、沙店有一个名叫高台的地方，村落旁边有一片保存完好的南方红豆杉（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古树群落，古树分布极为集中，有30多株，树龄最小的都在百年以上，树木长势良好，无人为破坏，如此集中分布的南方红豆杉古树群在其他地方没有见到过，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么集中的红豆杉古树留存下来的呢？是否是人为的为了某种特定目的栽培的呢？此地名叫高台，从地形来看，似乎有人工垒筑的可能，这其中是否还有精彩的历时故事呢？有待发掘。在一盘丘林场黑山分场、高湖乡刘家洞等处也有大面积的南方红豆杉群落分布，且古树众多，初步估计，通山县应该是湖北省南方红豆杉分布面积最大、贮存量最多、保护最好的区域。 2、厦铺镇林上村（原来林上乡），是一个典型的山中小盆地，如果不是现在修了公路，出入此地将非常困难，每到3-4月份，周边樱花漫山怒放，俨然一现代版的世外桃源，此处的地名相当有趣，有金盆、银盆，来源不明。此地位于群山环保之谷底，为啥叫林上呢？在金盆和银盆村落，房前屋后分布有很多榧树（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古树，构成集中分布的榧树古树群落，这可能是我见到的最集中、数量最多的榧树古群落，也可能是湖北省榧树古树最多的地方，尤其在金盆庄，房屋都紧挨古树而建，但对古树都没有造成损害，整片群落有榧树古树40余株，生长良好，人、畜、建筑与古树相处和谐，和平共处，这在其他地方也是难以见到的，这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3、在沙店蟠龙山，分布有国家二级保护植物永瓣藤。这是永瓣藤在湖北省的唯一分布点。就调查的情况来看，永瓣藤营养繁殖是比较容易的，茎藤贴地处的节部极易生根长成新个体。但在周围相似的地域均没有发现其踪迹，仅在此处一个相对狭窄的范围生长，而此处的生境并无特别之处，都是楠竹林地，与周围的楠竹林群落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又是什么原因导致永瓣藤对此地情有独钟而不外扩呢？ 4、厦铺镇大城山，此山平地而起，四面皆悬崖，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隘口可以上山，山上却是开阔的小盆地，周围山丘耸立，酷似城墙环绕，故名。2016年，武汉植物园江明喜教授在此发现新物种并命名为“湖北羽叶报春”，此报春仅生长于四面隘口出的悬崖石缝之中，周围土壤、林地都无分布，这又是为何？ 凡此种种，不一一列举，期待有识之士考证。通山县位于南亚热带向北亚热带过渡地带，自然条件优越，人民朴实厚道，环保意识强，尊重敬畏自然，植物资源及其丰富。相信随着今后调查的不断深入，会不断有新的发现。我本人也将持续关注。 附录：2017年~2018年通山县野生植物资源考察 考察队员之歌 陈其贵 阳春草长莺飞时，处处怀春吐嫩枝。 原上梢头点点绿，蝶飞花颤竟舞姿。 浣边艳动撩裙裾，丛中亮发海飞丝。 疲倦身躯游未尽，日暮忘返醉如痴。 蔡朝晖 未见明月惊枝雀，但闻骄阳催蝉鸣。 虽无桃花映潭水，酒杯散尽又逢君。 陈其贵 秋雨微澜翠竹羞，黄精着果竟风流。 眸间自有痴迷意，醉饮诗情咏小歌。 有缘猕猴布蓝天，手掎溪涧共饮泉。 无人机具忙拍摄，笑语欢声走林川。 城山石壁锁烟霞，倒挂金钩不钓虾。 寺内清音吟贝叶，林中古树歌鸢鸦。 井边悄妹遥招手，坞里张郎暗追花。 只是铁船乘浪去，至今漂泊在天涯。 20170807 与蔡丹亚老师、叶勇老师、郑新春在通山杨芳林乡老吴村，峡谷内高温渗透了全身，返程时意外发现革叶猕猴桃古树，直径达40公分，是我见到的最大的猕猴桃古树。回来迷路，我们在河中艰难行走约半小时，碰到一座小桥才爬上岸来。不胜感慨！ 刘胜祥 烈日当空峡谷行，汗水狂流湿满衣。 蓦然回首见奇果，一路高歌乐返程。 西江月. 和刘教授“资源调查有感” 蔡朝晖 阵阵山头骤雨，重重雾外云湖， 为找资源戏高峰，期间苦乐谁共? 骄阳似火难当，涉水拔山寻访， 踏遍泥泞与荆棘，你我初心如故。 20170815电视台录制革叶猕猴桃群落有感 刘胜祥 石灰岩上古藤牵，藤皮纤维抱竹甜。 嫩枝造纸作胶料，攀援灌木髓实坚。 清热解热冷脾胃，盘中有望佳果添。 叶厚革质长圆状，星星果皮落九天。 20170815电视台录制南方红豆杉群落有感 刘胜祥 一条小溪林中流，杉苗密布近溪沟。 次生林带从何来？溪头古树籽下流。 注：杉苗为国家重点一级保护植物南方红豆杉幼苗。 春元样方红线牵，宝贝频现笑蜜甜。 固定样地观测点，精彩故事在明年。 20170818田春元、晏启、杨柳和邓伟在洪港镇西坑村考察，发现多种国家重点保护植物。 田春元 西坑村里有灵山，保护植物藏其间。 猕猴桃和斑叶兰，香果树又羊耳蒜。 金(色)荞麦野大豆，蛇足石杉红豆杉。 隐逸林中不知处，奈何我辈都寻见 层峦耸翠太平山，凌云高处暂为仙。 珍稀植物知何处？考察队伍战犹酣。 踏破铁鞋苦寻觅，蓦然回首有阑珊。 一路艰辛不需说，终于谈笑凯歌还。 樊丹见此诗，马上和一首 昌明盛世重生态，种质保护辟新路。 敬业团队进高台，九宫山上留典故。 恩师德艺仰止高，传承有道人才出。 ――樊丹 见到朋友们热情高歌，刘胜祥也随手评价一首 春元高歌一曲，樊丹激动应和。 科考奇迹多多，汗水流淌快活！ 蔡朝晖 山里山外风雨共，风景各异有不同。 幸得恩师常教诲，也学前人山水中。 七叶一枝花识别歌诀 刘胜祥 名药名花众人爱，叶片轮生花中开。 古方解毒消肿痛，如今价高治顽癌。 叶具短柄基楔形。花被内长外轮短。 顶有盘状花柱基，子房具棱果裂开。 通山县野生植物资源考察全体人员 湖北省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站：樊丹、邵志慧；通山县农业局：徐赐阳、夏有杰、陈其贵、王金水、肖钢、张远继、阮班湖、聂玉婷；通山县林业局：尹合尧、程明山、宋登发；通羊镇人民政府：方先汉；通羊镇农技服务中心：成家珍；通羊镇李渡村：方声望；通羊镇新塘下村：张文学；南林桥镇人民政府：吉大干；南林挢农技服务中心：郑立桥；大路乡人民政府：罗德良；大路农技服务中心：杨道营；大路乡界水岭村：程国升；黄沙铺农技服务中心：周建明；杨芳林乡人民政府：谢志凌；杨芳林农技服务中心：王有东；厦铺镇人民政府：汪勋超；国有北山林场：廖水龙、阮家卯；厦铺镇西隅村：黄治武；厦铺农技服务中心：孙伯定、乐英武；闯王农技服务中心：陈文灿、梅贤钦；九宫山镇人民政府：夏恢开；九宫山镇彭家垅村：熊达宏；九宫山镇农技服务中心：孔令炎、夏基武；洪港镇盘田村：王能雄；洪港镇西坑村：朱忠科；洪港农技服务中心：章建良、梅钦；燕厦乡人民政府：吴烽；燕厦乡碧水村：陈敬洪；燕厦农技服务中心：陈文革；慈口乡蟠溪村：朱忠信；慈口农技服务中心：朱艳平；大畈镇林业站：阮世泉；鸡口山林场：窦桂权；大畈农技服务中心：宋文武；通山县人民医院：万智；湖北虹玮农业有限公司：成重任。通山电视台：王谦。河南科技学院：孟丽、陈红芝、项继堂、郑鹏坤、贺小妮；华中师范大学：刘胜祥、蔡丹亚、叶勇、张娴、武莉琛、王强；湖北科技学院：蔡朝晖、王丽、蔡一凡；黄冈师范学院：方元平；湖北工程学院：田春元；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戴月、郑新春、文财、郑靖；长江大学：胡蝶、杨柳、邓伟；荆州教育学院：钱惠芹；武汉市伊美净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晏启、姬星、桂柳柳、刘小芳、刘亮、罗汉文、杨阳、尹恒、龚婷、刘保清、宋杰、张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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