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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我在千里之外 远离故土，对清明小长假，打工仔们虽感觉各异，却都很兴奋。以致清明的味道也来得特别浓郁，浓得我能够闻到故土祖坟的气息。我并非什么孝子，而是因为我是多代单传独子，子女又鹏程万里，天各一方，想到祖坟无人祭扫的凄冷，感到有点悲凉 我就一座祖坟——父母合葬，其他的时过境迁，早荡然无存了。虽是合葬，因葬时本很了草，又三十多年已未有过填補，于密麻参差的众坟包中，却是很不起眼的一座，且没有墓碑。就这么个小土堆，三十多年来一直萦系着我的清明，每年此时，总觉得应该去看看，看看它的默默坚守，看看它是否渐行渐远。 今年是去不成了。 那年清明天雨，我也没去，以自说自话的寥寥几行字，聊充祭奠： 去与不去 都在心里 在不在心里 都在那里 老家那片叫做 断头的高地 众多坟包中 默默坚守着卑微弱小 一如那时人群中的你…… 说也奇怪，这小土堆历经几十年风风雨雨，直始至今从未维缮添補，仍保持着当初的制式与高度，一丝不变。这坚守的顽强，委实令人唏嘘。 是的，你在坚守。那么持久，那么顽强。 我知道你在坚守什么，在坚持守望着你的儿孙，恨不能站起来予以福佑。 那时你说：我心满意足了，我的孙子孙女这么招人疼，长大一定有出息。 是的，算是出息了，至少比你儿子强。你的四个曾孙曾孙女儿也像那时你孙子孙女一样招人疼爱，你应该更心满意足了，你应该歇歇了。 回到你的天堂去吧——那里草绿了，花开了，蝶在舞，鸟在唱；那里没有饥寒，没有辛劳，没有担忧，没有欺凌。 己经卓有成效，无须坚守了。儿子我在牵挂的路上也渐渐走向淡忘，你虽离我的居所仅百里之距，但己觉成行不易，儿子也老了。往后也许只能像这一样—— 摘辨心花，用思念传递到天堂。 丙申清明于深圳。 作者：外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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