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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地的那些事之四: 篱笆墙与隔壁老王

 简心素文 2020-09-27

那年那地的那些事之四:

篱笆墙与隔壁老王  

胡步喜是个荣退军人,跟我们一起被招工进厂的,被分配到后勤搞维修。

“你叫什么名字?”

“胡步喜。”

“啥?不喜?”

“不是‘不喜’!是‘步喜’!步步见喜!”

“哈哈!这名字好!”大家口头语说的,跟纸上写的不一样,时间长了,谁还叫那个真?步喜?不喜!无所谓了,叫应就行了。

步喜个不高,人也不胖,小鼻子小眼小嘴巴,虽相貌不出众,但为人挺好,跟谁都能合得来,是个典型的乐天派,整天笑眯眯的样子。

但要说脾气,谁还能没点脾气?这不,遇上难事了,脾气也就上来了。

步喜的媳妇还是他在部队上时娶到家的,那时,一身绿军装,一颗红星头上戴,两面红旗挂两旁,哪个姑娘见了不动心呀!于是,他把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素花娶到家,村里同龄的小伙子那真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了。

可步喜整年累月不在家,时间长了,素花经不起隔壁老王的诱惑,红杏出墙了。

那年夏天一个周末,后勤活不紧,天阴得黑沉沉的。班长知道步喜家在农村,每周末都要骑自行车回去,一是夫妻团聚,二是帮着干农活,就叫他早点走,别路上挨了雨淋。

紧赶慢赶,刚进村大雨点就落了下来。还好,衣服没湿透就骑到家门口了。

“咦?大白天关着门,咋回事?”步喜心头一紧,“咣!咣!咣!”步喜手把铁环使劲敲门,“素花!开门呀!”

半天没动静。

“门是在里边插着的,人咋了?病了?”步喜心想不好!就绕到院后,从半截破墙头那儿,翻身上墙,跳进了后院。穿过通道,来到前院一看,堂屋的门也关着。“看来是病得不轻,烧迷糊了?”上前一脚就踹开屋门,三步并作二步地冲过堂屋,撩开门帘进了卧室,“素花!素花!你怎么啦?”

啊!”步喜看到炕上的那一幕,一辈子也忘不了,他那么疼爱的老婆素花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睡得真香,别说敲门听不见,就是现在外面轰隆隆的雷声也没惊醒他们,看样子是喝醉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步喜真是不喜了,一步跨上炕去,头不是头,脚不是脚地向这俩奸夫淫妇打去。

“唉呀!唉呀!唉呀!”那男的疼醒了,看不是事,夺门逃了出去,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

“嗯,嗯,嗯,你好狠心呀!睡了人家还打人家!”素花还在跟那男人的美梦中没醒过来。

步喜那个气呀!“我叫你发贱!我叫你发贱!我叫你发贱!”边说边狠狠地用脚踢素花的屁股。

“呜、呜、呜。你回来啦?怎么打人呀?”素花本就长得妩媚娇柔可爱,这一哭梨花带雨的,搞得步喜就不忍心再打了。

“你是不想我回来呀!?”

怎么能呢?”

“说!你跟他多长时间了?”

“那有呀!就这一次,地里活干不过来,他主动帮我,我不好意思了,买了些酒菜犒劳犒劳他,谁料他喝了酒,起了邪念,把我摁倒在炕上……”

“是你勾引他?还是他强奸你?你给我说清楚!”

“开始是他强迫我,后来想到人家帮咱干了那么多活,也就……”

“你个贱货,咱家的活我干还不行吗?用得着他干吗?”

“你整天不在家,有些农活是不能等的!呜、呜、呜……”

“就是借口!看我拿把刀去砍死他!”

“别!千万别杀人,你杀了他,还得坐牢,叫我怎么活呀!”素花紧紧抱住步喜的腿,不叫他动。步喜打心里还是喜欢素花的,见她这样,心就软了。

“孩子们呢?”

“孩子们去姥娘家了。你回来的正好,明天咱们去把孩子接回来。”

“嗯,唉!”

一夜没话。

第二天一天,也没听见隔壁老王家有动静。“这王八羔子跑了?哏!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我会找你算账的!”步喜心里恨意没消。

……

星期一早上返回单位,几天闷闷不乐,把大伙急坏了,本来一个大活宝,突然变成了闷葫芦,是咋回事呢?

班长刘志强心细,晚饭后拉步喜去散步,转到工厂西边的河边,静静的树林中,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志强东拉西扯地说着,步喜低头跟着走,一句话也没有。

“看来咱们的喜子是遇上事了,还是很为难的事,有什么就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志强说。

“唉!说不出口啊!丢死人了!”沉默了一会儿,步喜终于把回家撞上老婆跟邻居奸情的事说了出来。“班长你说,这事要是你会怎么办?”

“喔!世上难为情字。你觉着为难,说明你心里还有她。再说还有两个孩子,忍了吧!原谅她。我可以通过厂里去找你那隔壁老王好好谈谈,叫他今后不许再骚扰你媳妇。你也要好好说说你媳妇,古人说得好,篱笆牢则狗不入,要她把家里的篱笆扎牢点。我想通过这件事,她也该吸取教训,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嗯,谢谢你,班长!”步喜拉住志强的手,感动地说。

……

转眼又到了周末,步喜回到家里,媳妇素花殷勤地炒菜递酒,让步喜体会到了刚结婚时的亲热劲。吃饱喝足后,躺在炕上,步喜几次想把班长教给他训斥素花的话说出来,可给素花紧紧地抱着说不出来了。

激情过后,步喜说:“素花呀!咱俩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容易,我不常在家,你辛苦了,但再怎么苦也不能跟人胡搞!千万别叫人把咱家给毁了,你只要答应我,从今往后,跟那老王断了。咱还是好夫妻!行吗?”

素花听了,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步喜,我都听你的!”忽然,素花大眼珠子一转,“咱们吃了这亏,得想法找补回来!”

“算了,班长答应通过组织上找村干部教训他一顿,叫他不敢再来找你就行了。还怎么找补?”

“我是坏女人了,你不嫌弃我,我也得报答你一下。这么办,我再约他一次,你藏在屋外,听到我喊你就进来抓住他,要他赔赏损失!怎么也得要几百块钱吧?”

这?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你相信我,我决不让他得手,一定要弥补你吃的亏。”

“那、那、那要不就试试?”步喜一时没了主见,听了老婆的话。

……

按两口子商量好的,又到了星期六,中午,步喜就请假早早赶回家了。回到家门前,一看,果真又关着门,再次翻墙进去,溜到窗前,只听到那俩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干那个。

“放心吧!他天黑才回来呢……”

无名火腾地就起来了!

“好啊!一对狗男女,还在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步喜踹开门,顺手在锅台上拿了把筷子,进屋就朝炕上的野鸳鸯扎去,“啊!”一声惨叫,只见隔壁老王捂着眼,血从他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啊!”步喜也傻了。

作者:果般

那年那地的那些事之三:祸兮?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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