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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忘和三个弟弟分吃板栗 ——家乡的板栗总是飘着梦中的香甜 最近工作太忙，很久没有回老家了，父亲托人从老家捎来了一箱栗子。 我对栗子有着难以割舍的情缘，先不说吃起来甘甜可口，光是想起来，就让我心头温润如春，那种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我的老家在河北省秦皇岛市青龙县一个小山村，青龙盛产板栗，远近闻名。小时候，房子前面有一口水井，水井旁边有一片菜地，菜地篱笆围栏外有一棵栗子树。一到秋天，栗子树上你争我抢地挂满了一个个绿色的满身是刺儿的小球球。秋风渐起时，那一个个刺儿球球便争先恐后地裂开了嘴儿，向人们炫耀着那一个个紫玉般饱满的果实。 那时候，栗子树是生产队的，小孩子们是不能随便摘取的。于是，我们便眼巴巴地盼着秋风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快把那咧嘴儿的栗子摇下来吧！快点掉到我家菜地里来吧！ 菜地是每家一长条，几家挨着的，我家菜地得天独厚，正好是挨着栗子树第一家。多年以后，在我的梦境里，还时常出现小时候早起去捡栗子的画面： 刮了一夜的风，乡村的早晨添了几分清冷。天刚蒙蒙亮，一个7、8岁的小女孩儿，揉着惺忪的睡眼，两个羊角辫还散着一个辫梢，上衣领子上的一粒扣子还没来得及扣好，拖着长长的鞋带，一路小跑直奔白菜地。一条垄，一条垄，来回仔细地找；一棵白菜，一棵白菜，反复仔细地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来来回回几趟下来，两侧的裤兜兜逐渐鼓起来了，小脸儿上挂满了收获的喜悦…… 那时候，每每都是等我捡得差不多了，邻家叔叔、大伯家的孩子们陆续也来了。看着我满载而归，他们唯有恨自己起来得太晚了，恨自己家的菜地为什么不挨着栗子树更近一些。他们那羡慕的小眼神儿，常常让我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回到家里，我会把栗子放在母亲蒸地瓜的锅里蒸。那时候，我们每天的早饭就是蒸地瓜，外加罗卜丝清汤，汤里是没有一丁点儿油的。蒸好的栗子油光绽亮，拿在手里滚烫滚烫的，等不及剥去外壳，小心翼翼地咬开一个小口，露出黄灿灿的果瓤，面面的，甜甜的，舔上一口，回味无穷。 三个弟弟眼巴巴地围在我身旁，我把烫手的栗子仔细地数好，按照大小分给三个弟弟吃，当然是小的多大的少喽，而我只留几个揣在兜里，舍不得吃。看着弟弟们吃得那个香啊，尤其是小弟弟，尽管分得最多却总是第一个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每当这时，我只好把兜兜里的又拿出来偷偷地塞给他，然后心里暗暗地盼着今夜的风刮得再大些，明天一定起来得再早些…… 时光荏苒，儿时的玩伴都已变了摸样，大街上糖炒栗子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而我却独爱家乡的栗子，爱栗子那份甘甜。在品味家乡的栗子的甘甜中，慢慢回忆儿时兄弟姐妹们聚在一起的那份浓浓的亲情，回忆那段虽然清苦却让人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 作于2011年中秋前夕。 作者：云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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