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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辽屡次骚扰后赵的边境地区，燕王慕容皝看到他们之间有矛盾，就派扬烈将军宋回出使后赵，向后赵称籓，并请求他们派军和自己一起讨伐段辽，自己同时率全国的军队和他们一起。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慕容皝还让自己的弟弟慕容汗作为人质。后赵天王石虎见到燕国的使者后大喜，给慕容皝更厚的回礼，主动不要慕容汗当人质，让他和使者一起回燕国，并秘密约好明年发兵。 次年，也就是晋成帝咸康四年（戊戌，公元三三八年），春正月，燕王慕容皝派都尉赵槃再次前往后赵，商定军队出征的具体日期。后赵天王石虎为讨伐段辽，特地招募了骁勇善战的士兵三万人，全部拜授为龙腾中郎。同时任命桃豹为横海将军，王华为渡辽将军，率领十万水军由漂渝津出发；又任命支雄为龙骧大将军，姚弋仲为冠军将军，率领步兵、骑兵七万人为前锋，讨伐段辽。 三月，赵槃回到燕国的棘城。燕王慕容皝领兵攻掠令支以北的许多城镇。段辽准备追袭他，慕容翰对段辽说：“如今后赵的军队在南边正准备要攻打咱们，咱们应当集中力量抵御，怎么又要去和燕王相斗！燕王亲自率兵前来，士卒精锐，万一失利，又拿什么来抵御南边的强敌呢！（今赵兵在南，当并力御之；而更与燕斗，燕王自将而来，其士卒精锐，若万一失利，将何以御南敌乎！）”段兰见慕容翰这么说，生气地说：“我上次被你给骗了，以至于有了今日的祸患，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吾前为卿所误，以成今日之患，吾不复堕卿计中矣！）”于是率领手下现有的全部士众追击。慕容皝设下埋伏等候他，大败段兰的军队，斩首数千级，掳掠民众五千户、畜产数以万计返回。 后赵天王石虎进军驻屯于金台。支雄长驱直入，到达蓟城，段辽所任命的渔阳、上谷、代郡地方长官全都投降了，石虎一路攻取了四十多个城镇。 段辽因为自己的亲兄弟段兰已经战败，不敢再迎战后赵的军队，就带领妻子、宗族和当地豪强一千多家，放弃令支，逃往密云山。临行时他拉着慕容翰的手哭着说：“没采纳您的建议，自取败亡。我固然是咎由自取，却让您丧失安身之处，我为此深感愧疚。（不用卿言，自取败亡。我固苦心，令卿失所，深以为愧。）”慕容翰向北投奔宇文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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