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集说到慕容皝平定了慕容仁叛乱。六月，段辽派中军将军李咏袭击慕容皝。李咏才到武兴，就被都尉张萌打败擒获。段辽又派段兰带骑兵数万屯柳城面的回水；派宇文逸豆归攻打安晋，声援段兰。慕容皇皝帅步骑兵五万向柳城前进，段兰不战而走。慕容皝领兵北进安晋，宇文逸豆归抛弃辎重退走。慕容皝派司马封弈帅轻骑追击，敌军大败。慕容皝对诸将说：“二敌无功而返，必定会再来，应该在柳城左右设伏等待他们。”就派封弈帅数千骑兵埋伏在马兜山。不久，段辽果然带数千骑兵来侵扰。封弈出击，大破敌兵，斩其将荣伯保。 当初，北平人阳裕事奉段疾陆眷到段辽的五代君主，都受到尊重。他见段辽与慕容氏互相攻打，就谏说：“'亲仁善邻，囯之宝也`，何况慕容氏与我国世代婚姻，成为甥舅，而我们却和他结仇怨；月月开战，百姓凋敝，利不抵害，臣恐怕国家的忧患将由此开始。希望两方放弃前嫌，和好如初，以安定国家，息养人民。”段辽不听，让阳裕出任北平相。
咸康三年（公元337年）九月，镇军右长史封弈等劝慕容皝称燕王，慕容皝同意了。于是，设置官署，任命封弈为国相，韩寿为司马，裴开为奉常…。各部门职位尽有安置。十月十四日，慕容皝即燕王位。追尊武宣公慕容隗为武宣王，夫人段氏为武宣王后；又立自己的夫人段氏为王后，世子慕容俊为王太子。历史上称为前燕。 由于段辽多次侵犯后赵边境，燕王派扬烈将军宋回向赵称藩，请派兵共同讨伐段辽，并用弟弟宁远将军慕容汗为人质。赵王石虎十分高兴，厚加抚慰答謝，谢绝人质，秘密约定日期在明年。 咸康四年（公元338年）正月，燕赵两国约定了日期。石虎以桃豹为横海将军，王华为渡辽将军，帅舟师十万出漂渝津；支雄为龙骧大将军，姚弋仲为冠军将军，帅步骑兵七万为前锋，讨伐段辽。
三月，燕王攻击令支（段辽的都城，今河北省迁安、迁西及滦县北部）以北诸城。段辽要反击，慕容翰说：“现在赵兵在南边，应当拼力抵御他，却要去和燕军相斗；燕王亲自带兵前来，他的士卒精锐，万一失利，怎么抵御南边的强敌呢！”段兰忿忿地说：“我前次就是被你耽误了，以至成今天的祸患，我不再听你的计了！”就带人马攻击。燕王设下伏兵，将段兰打得大败，斩首数千人，掠获五千多户及牲畜一万多头返回。 同时，石虎进屯金台，派支雄带兵长驱直入，攻取四十多城。段辽因弟弟段兰失败，不敢再战，带着妻子、宗族、贵族一千多家放弃令支，逃进密云山。将行时，拉住慕容翰的手，流泪说：“我没有听您的话，自取败亡。我是咎由自取，让您失去安身之处，深感惭愧。”慕容翰只得向北投奔宇文氏。 石虎派将军郭太、麻秋追段辽到密云山，俘获段辽的母亲、妻子，斩首三千多人。段辽逃到险要地方，派儿子段乞特真奉表章和名马，向赵求降。石虎接受了。
石虎进入令支，论功行赏；迁移二万多户到司雍、兖、豫四州；士大夫有才能的都得到任用。段辽北平相阳裕到赵军军门投降，石虎骂道：“你过去作为奴隶逃走，今天又作为士人前来，难道是已知天命，无地可逃了吗？”阳裕回答说：“臣过去为王俊做事，无所作为；逃到段氏，也不能保全。如今陛下高张天网，笼络四海，幽冀豪杰无不如风跟随，如臣一样的人比肩擦背，我也不独自渐愧了。我的生命交给陛下处置。”石虎听了很高兴，拜他为北平太守。 五月，赵天王石虎认为燕王不和赵兵会和，单独和段辽开战，自取其利，要讨伐燕国。大史令赵揽说：“岁星守在燕国方向，出师必定无功。”石虎大怒，用鞭打他。赵兵出动几十万人，燕人十分恐惧。 慕容皝对内史高诩说：“将怎么办呢？”高诩回答说：“赵兵虽然强盛，但也不必担心，只要坚守抗拒，他就无所作为。”
石虎派使者到燕国四处活动，招诱燕国官民。燕囯内史崔焘，居就县令游弘，武原县令常霸等官员降赵，使赵得了三十六座城池；冀阳流居人士杀死太守宋烛，开城降赵；乐浪太守鞠彭因境内都叛变了，带着二百多壮士回棘城。 五月初九，赵兵进逼棘城。燕王想出逃。帐下将军慕与根进谏说：“赵强我弱，大王一举足则赵人的气势就养成了。如果让他们收掠燕国民众，兵强粮足，以后就更难对付。臣想赵人正希望大王这样做，1为什么要进入他的圈套呢！现在我们固守城池，士气百倍，纵使他加紧进攻，也足以支持。再观察形势变化，乘机会出击，求取利益。如果实在支持不住，还可以一走。为何望风而逃，造成必定灭亡的局势呢！”慕容皝中止了逃走的打算，但仍惧形于色。
玄菟太守刘佩说：“如今强敌在外，众人恐惧，国家安危，系于陛下一身，大责在身，不能推诿；应当自强以激励将士，不宜示弱。事情危急，臣请求出击，即使不能大胜，也足以安定人心。”就率领敢死骑兵几百名出城，冲向赵兵，所向披靡，斩获一批敌人返回。于是，士气倍增。 慕容皝向封奕问计，封奕回答说：“石虎凶残暴虐到了极点，民神共愤，他败亡的日子不远了！如今空国远征，攻难守易。军队虽然强大，但不能成为祸患。他在这里屯兵久了，内部矛盾就会产生。只要坚守，等待时机。”慕容皝才安下心来。有人劝说慕容皝投降了。慕容皝说：“孤正要取天下，说什么投降？”
赵兵从四面像蚂蚁般攀城，慕与根等昼夜奋战了十多天，赵军仍攻不下来。十三日，赵军退却。慕容皝派儿子慕容络率领二千骑兵追击，赵军大败轩获首级三万多。赵军各路也弃甲溃逃，只有游击将军石闵的军队保全。石闵是内黄晋人，本姓冉，石勒掳获后令石虎当儿子收养。石闵骁勇善战，多计谋，石虎很宠爱他。 燕王分兵讨伐叛变诸城，全部收复，并将疆土扩大到凡城（今河北平泉县境内）。崔焘等叛徒有的逃到邺城，有的逃奔高句（gou）丽。 慕容皝自称燕王，没有得到东晋朝廷的册封，名不正，言不顺。要知是否能得到朝廷的认可，请见下集《刘翔斥东晋群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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