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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的世卿智宣子去世之后，他的儿子智瑶继位并接替智宣子执掌晋国朝政，他就是智襄子。 有一次，智襄子和韩康子、魏桓子在蓝台举行宴会。智伯酒喝到位了，就开始开韩康子的玩笑并且侮慢韩康子的家宰段规。 智伯的家人智国听说智伯这样做之后，就劝谏道：“主公您要是不注意防患于未然，灾祸就会来的！（主不备，难必至矣！）”智伯对智国的话不屑一顾，说道：“只有我能够给别人带来灾祸。我不制造灾祸，谁敢兴风作浪！（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智国说：“话可不能这样说。《夏书》中曾说道：‘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贤德的人能够审慎地处理小事，所以不会招致大祸。现在主公您一次宴会中就得罪了人家的主君和国相，不但不作防备，却说没人敢兴风作浪，这种态度恐怕不行吧。即使是蚊子、蚂蚁、蜜蜂、蝎子这样的小虫子都能害人，何况是国君、国相这样手握大权的人物呢！（不然。《夏书》有之曰：‘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无乃不可乎！蜹、蚁、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智襄子不听。 智襄子不但对其他晋国的世卿态度差，还不断地侵蚀别人的地盘。有一次，智襄子向韩康子索地盘，韩康子起初不想给。他的家宰段规劝他说：“智瑶这个人贪财好利，又刚愎自用，如果咱们不给，他一定恼羞成怒，就会讨伐咱们。不如暂且给他。他拿到咱们给的土地尝到甜头之后一定会更加狂妄自大，这样他就会继续向别人索要；一旦有人不给，知瑶必定会动武用兵，这样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伺机行动了。（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不如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向之以兵。然则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韩康子说：“真是个好主意。”他便派使者去向智伯送上有万户居民的领地。 智瑶大喜，果然又向魏桓子提出同样的索地要求。魏桓子也一样，不想给。他的家宰任章问道：“您为什么不给呢？（何故弗与？）”魏桓子说：“他无缘无故来要地，所以不能给。（无故索地，故弗与。）”任章说：“智瑶无缘无故强索他人领地，一定会引起其他卿士大夫的警惕；我们给智瑶土地，他一定会更加骄傲。他骄傲就会轻敌，我们因警惕而互相亲近；这样咱们用精诚团结之兵来对付狂妄轻敌的智瑶，智家的命运一定不会长久了。《周书》说：‘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公您不如答应智瑶的要求，让他骄傲自大，然后我们再选择合适的盟友共同想办法，又何必让咱们成为智瑶攻击的目标呢！（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智伯，然后可以择交而图智氏矣。奈何独以吾为智氏质乎！）”魏桓子说：“对。”于是魏氏也参照韩氏一样，送给智瑶一个有万户人口的封邑。 智伯屡试不爽，又向赵襄子索求蔡、皋狼这两个地方，赵襄子拒绝了智伯的无理要求。智伯果然大怒，就胁迫韩氏、魏氏，组织联军教训赵襄子。赵襄子得到消息后，按照他老子的遗言，带领手下逃到晋阳城抗击三家联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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