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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资治通鉴卷六之十一)

 德昌馆 2020-09-27

  秦王政二年(丙辰,公元前245 年),秦国将领麃公率军进攻魏国的卷地,斩杀三万人。赵国见有机可乘,也任命廉颇代理相国,率军征伐魏国,攻取了繁阳。这年,赵孝成王赵丹去世,他的儿子赵偃继位,就是后来的赵悼襄王。

  赵悼襄王不喜欢廉颇,刚一即位就免了廉颇的官,派武襄君乐乘取而代之。廉颇接到命令后大怒,脑子一热拒绝接受命令并攻击乐乘,乐乘一见不妙赶紧跑开了。然而战国时期各国国君对本国的控制力度已经很强了,廉颇虽然一时性起抗拒命令,但他也知道自己终归无法在赵国混下去,于是只好逃奔到魏国的都城大梁。廉颇在魏国待了很久,但魏王并不信任他,也没有给予足够的重用。

  这时,赵国的军队多次和秦军遭遇被失利,赵悼襄王又想重新任用廉颇,廉颇也渴望着再为赵国效力。于是赵王派使者前往大梁,先行观察廉颇是否还有用。廉颇在赵国有个仇人叫郭开,郭开不希望廉颇再次回到赵国,于是他用重金贿赂那位使者,让使者在赵王面前说廉颇的坏话。使者到了大梁,会见了廉颇。廉颇知道使者的来意,于是在会见使者和他吃饭之时,有意一顿饭吃下一斗米、十斤肉,然后披挂铠甲,跃上战马,以此显示自己还可以率军去攻城陷阵,还能够为赵王卖命。

  使者回到赵国后,向赵王报告此行的结果,他说:“廉将军虽然年纪老了,但饭量还好;只是陪我坐着的时候,不一会就出去拉了三次屎。(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赵悼襄王见使者这么说,认为廉颇已经老了,没有什么用处了,便不再召他回国。 楚王获悉了这一情况,偷偷地派人到魏国去迎接廉颇。廉颇见赵王不召自己回国,也就只好去楚国了。然而廉颇到了楚国,当了楚国的将军,却再也没有立下什么战功。他不禁感慨道:“我真想指挥赵国的士兵啊!(我思用赵人!)”后来廉颇再也没能再回到故国,最后死在楚国国都寿春。

  赵悼襄王不念旧情,对于为赵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将廉颇,也是报着有用则召、无用则抛的态度,实在不是有抱负君主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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