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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先斩错乃请之(资治通鉴卷零一五之十二)

 德昌馆 2020-09-27

  孝景帝二年(丙戌,公元前155 年)六月,丞相申屠嘉去世。当时,内史晁错是景帝即位前的老人,景帝当了皇帝之后,他多次单独和景帝谈论国政,景帝也经常采纳他的意见,受宠程度超过了九卿,按照晁错的建议修改的法令也很多,结果丞相在一定程度上被架空了。丞相申屠嘉因景帝老不采用他的意见而自行黜退,也因此很恨晁错。

  晁错一开始任内史,内史府的门原本朝东,然而从东出上班不便,他就另开了一个南门。结果这个南门恰好开凿在太上皇庙外空地的围墙上。申屠嘉听说晁错打通了宗庙的墙,就准备次日上奏景帝,请皇帝下令诛杀晁错。有人把此事事先向晁错通风报信,晁错知道自己这条罪名很大,心中十分害怕,于是连夜进宫求见景帝,向景帝自首,寻求皇帝的保护。到天亮上朝时,申屠嘉奏请诛杀内史晁错。景帝说:“晁错所打通的墙,并不是真正的庙墙,而是宗庙外围的围墙,原来的一些散官住在那里;而且这件事也是我让晁错这样做的,晁错没有罪。(错所穿非真庙垣,乃外垣,故冗官居其中;且又我使为之,错无罪。)”丞相申屠嘉见皇帝为其说情,只好表示谢罪。散朝之后,申屠嘉对长史说:“我后悔没有先把晁错斩首再去奏请皇上认可,现在却被晁错所欺。(吾悔不先斩错乃请之,为错所卖。)”回到府中,申屠嘉吐血而死。晁错因此越发尊贵。

  一朝天子一朝臣。晁错作为景帝还是太子之时的老人,在景帝即位之后自然是水涨船高的了。申屠嘉虽然也是老人,但他是高祖刘邦的人,即便景帝因尊重自己的老祖宗而尊重他,但肯定不如自己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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