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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宣帝心中对原昌邑王刘贺很是忌惮，他赐给山阳太守张敞诏书，命他严防盗贼，注意察看来往的人，并命张敞不得将所赐诏书公布出去。张敞心领神会，一一奏报刘贺的起居行止，写明他被废黜后的反应，他说：“原昌邑王肤色青黑，眼睛很小，鼻尖塌陷，胡须眉毛稀少，身材高大，有肢体痿弱的病，行走不便。我曾经和他交谈，想在说话时观察他的内心活动，便借用恶鸟引诱他说：‘昌邑地区猫头鹰很多。’原昌邑王答道：‘是啊，以前我西至长安，一只猫头鹰也见不到；回来时，东行到济阳，才又听到猫头鹰的叫声。’我观察他的衣着、言语、跪下、起立的举止，就像一个糊涂的傻子。我曾经对他说：‘令尊昌邑哀王的歌舞宫女张脩等十人都没有儿女，留守在哀王的墓地，请你放她们回家吧。’他听后说道：‘宫女守墓，有病的不应医治，相互打架杀伤的也不应处置，我想让她们早早死去。太守为什么要放她们走呢？’可见其天性喜好走乱亡的路，到底不懂得什么叫作仁义。（故昌邑王为人，青黑色，小目，鼻末锐卑，少须眉，身体长大，疾痿，行步不便。臣敞尝与之言，欲动观其意，即以恶鸟感之曰：‘昌邑多枭。’故王应曰：‘然。前贺西至长安，殊无枭；复来，东至济阳，乃复闻枭声。’察故王衣服、言语、跪起，清狂不惠。臣敞前言：‘哀王歌舞者张脩等十人无子，留守哀王园，请罢归。’故王闻之曰：‘中人守园，疾者当勿治，相杀伤者当勿法，欲令亟死。太守奈何而欲罢之？’其天资喜由乱亡，终不见仁义如此。）”于是汉宣帝知道刘贺不足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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