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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得知外滩壹号正举办“日出·光明——莫奈《日出·印象》”特展，趁着天气晴好温度宜人便迈开久久不去公共场合的两腿走了一遭。回来写点所见所感也不枉此行。 那天星期四，是工作日，但这个特展的观众里年青人还是占了极大的比例，中年人和我这样的老人几乎是“稀有动物”，实在有点愧恧。年青人里犹以小女生居多，用“美女如云”来形容绝不过分，简直类似大观园的性别结构。过去有句俗话叫做“三个女人一台戏”，展厅里的众多女士小姐静静地观赏，没有一点杂音，反证了这句俗话性别歧视的偏见。有的女士着装很有仪式感，像出席某个重要场合那样；也有不少女孩戴着漂亮的帽子盛装打扮，也许从同为印象派画家雷诺阿等的作品里学来的。她们服饰表现出对于高雅艺术的尊重和仰慕，显示出礼仪素养，让人感到当今年青一代与几十年前“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女孩相比，判然天差地别两个的时代。 
我在电梯里遇见两位女生，完全是19世纪法国淑女妆扮，笑着搭讪了一句：“美女，你们是准备在莫奈的画作前面拍照的吗？”她们报以微笑没有作答。在展厅里又见到她俩迤迤而来，果然不出所料。我想她们用这样的特别妆扮来到此地是不是也在践行一种“行为艺术”？ 
（二） 其实这个特展里莫奈的画作并不多，总共才9件，而且都是尺幅不大的作品，在印象派画史上被经常提及的，为大众熟知的莫奈作品，除《日出·印象》也就是《查令十字桥》了，其他的小幅作品，多数美术爱好者（不是莫奈研究者）熟知的也不多，而这个展览正好让观众亲睹原作，对画家画作有了更多的了解。 
（三） 年纪老了，总喜欢把过去和现在进行比较，爱啰嗦。但确实有几点体会。一则，参观券比较贵，218元（本人享受优惠也要158元）。从前的画展不过几分钱几毛钱的票，甚至大多数是免费的。说明什么呢？一个是商业性，文化也可以作为产业，而从前那是为政治服务的“宣传工具”。 二则，许多人都能够不计较票价欣然进去观展，又说明两点，一是人们比从前富裕了，二是对文化生活和对精神愉悦的追求也高了。而这两点综合起来再次证明了“改革开放”的重要性，面向世界的“开放”对于塑造下一代人人文素养的作用不可忽视。 三则，即使有的参观者属于“附庸风雅”“追赶时尚”之流，我想总要比不“附庸”者更强些，我也不敢说自己就不是“附庸风雅”，毕竟一个人知识是有限的，而“风雅”是无限的。即便“附庸”，至少也有自己的价值取向，去努力接近真善美。  （四） 这个莫奈特展，打着莫奈的铭牌，其实另两位法国当代画家的作品也是“借船出海”。一位是维琪·科隆贝特，抽象画家，据说这位女画家对《日出·印象》画中水的部分很有研究，专注于水面上光的反射，画了许多各种色调的密集波纹状的大幅画面。我是实在不懂其中奥妙，所以也就略过了。另一位叫热拉尔·弗朗格，是象征主义画家。据介绍，他也从莫奈的画里吸收了不少养料，但是这位画家用完全不同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感受。展出的他的作品比莫奈的还多，有14幅，我将另文记叙。 观展结束时我询问工作人员，为何不见著名的《睡莲》系列？工作人员说，明年三月，还将举办“莫奈和印象派大师展”，届时莫奈的《睡莲》《紫藤》《玫瑰》等大幅油画将与爱好者们见面。——让我们祈祷，在这个时间窗口里天下太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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