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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治急症,1剂即见效——急性中毒性肠炎、急性肠梗阻、破伤风

 王永超的图书馆 2020-09-29

1.大承气汤治疗急性中毒性肠炎

患者江某,男,年38岁,体壮实,因当地普渡过节,暴饮暴食,致高热,下痢,腹痛,时谵语,里急后重,体温高达39.2度以上。在当地卫生院以氯霉素、庆大等对症治疗输液未效。请余用中药协助治疗。除以上诸症之外,尚见:口气浊臭小便短赤,舌红、苔厚稍黄而干,脉滑数有力。腹诊见:腹满拒按,胸腹灼热。

症属宿食与湿热结肠腑、腑气不行。六腑以通为用,治宜以大承气汤除宿食热毒。所谓“扬汤止沸,不如釜下抽薪”,遂处原方,水煎服(一剂煎二遍),分二次服,一帖。

服一贴后畅下四次,泻下大量污物,腹痛顿失,当夜体温降至正常。次日即出院。后竞未再服药而诸症尽除。此类症状在农村颇多见,在《金匮·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第十》中有所论述,此病应通因通用治之。

2.大承气汤治中风(蛛网膜下腔出血)

某患者,男,62岁,系笔者叔父。于二十五年前患中风,先送至某医院治疗一周,病情加重。后又转送至上级某市医院,确诊为“蛛网膜下腔出血”,并告之已病危,同时尽力抢救,但病情日渐危重。当时笔者尚在外地开业,到医院探望时其已重度昏迷半个月

气粗、面红、舌红、苔焦黑芒刺,口气臭秽,大便近二十日未行,喉中痰声漉漉。证属阳明腑实重症,热毒蕴结,蒙敝清窍,灼伤阴津。难怪神志日渐昏迷而危象毕现。此症非大剂大承气汤急下存阴不能救于万一。遂急投大承气汤原方,一帖,水一碗半急煎八分,尽量从速灌服。

从下午六点钟开始灌药,至当夜十一点即开始泻下臭秽难闻之粪便多次,次日神志即转清醒,医师查房皆甚感惊讶。次日又将药渣煎服及在西医连续治疗下日渐好转,最后竞无严重后遗症而存活十二年。

3.大承气汤治疗痉症“破伤风”

以前在农村时,有一男患者,时年56岁,因在耕地时犁头刮破足部。自己不介意,用青草包敷治疗,半月后竟发热不降。遂请笔者出诊。

诊见:全身肌肉板硬,头项强,发热,面呈苦笑面容。遂确诊为破伤风,嘱其立即送该专区医院(因其弟为该院副主任医师)。经该院抢救一周,症情日渐加剧。一周后其妻回来借钱又来余诊所,知之医院已多次发出病危通知书,通知家属准备后事。

余问其家属,述主要症状为:高热不退、昏迷、痉挛抽筋,全身仍然僵硬如板。余问其大便是否有通?(因余之前出诊时病人已多日大便未通)其妻告之已十余日粒米未进,自然亦无大便

余立即配三剂大承气汤,嘱其立即赶回医院,并让其转告其小叔,设法急煎一剂中药并一次灌下,也许还有希望。其妻遂即刻返回医院,并如嘱将中药一次鼻管灌下。当日夜间大便通,体温下降,诸症大减。次日又进一剂,又泻下多次,症状逐渐好转。后用西药连续治疗至痊愈出院。后来其弟回乡特来告诉笔者:“那中药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4.厚朴三物汤治疗急性肠梗阻

患者翁某,男,16岁。以腹胀痛来诊。五年前曾因肠梗阻手术,此次又在某市医院拍片、B超,诊断怀疑“肠梗阻”。余诊见:腹满痛,叩之鼓音明显,大便三日未通,肠鸣音减少。腹满拒按。不发热,无呕吐,小便少。腹痛呈阵发性加剧。舌淡红,苔白润,脉沉实。《金匮-腹满寒疝宿食病脉症治第十篇》云:“痛而闭者,厚朴三物汤主之”。遂处原方,二剂,水煎,一次炖服。如有吐出或大便不通,再煎第二剂。务求得矢气、通大便。

当夜近十二点服下,稍有矢气。腹痛稍减,但大便未通。至清晨五点大便仍未通,遂再煎第二剂。服后至上午九点钟大便畅下二次,诸症顿除。当时其父母惧怕再次开刀,所以力求用中药解,对余是不胜感激!

5.古今录验续命汤治疗风痱症

1992年曾治一陈姓患者,男,40岁,四川省秀山县人,在华侨中学食堂工地做木匠。一日半夜起床小便,忽然四肢痿软倒地,但语言神志均正常,唯手不能握,足不能立。其同乡送至市某医院,经初步检查,排除低血钾瘫痪,欲收住急重症病房进一步检查治疗。因无法凑至六千元押金,遂送回工地,准备联系大巴车送回老家;同时亦来余诊所要求为其输液以维持生命。

余告之病人饮食、语言均无碍,生命目前尚无危险,但可用中药先行及时治疗,此至为重要。其老乡认为有理,遂请余速用中药治疗。诊见:唯四肌痿软无力,其余舌脉均未见异常。思《金匮·中风历节病脉症并治》篇所载“古今录验续命汤,治中风痱,身体不能自收持,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处,或拘急不得转侧”原文。遂按原方比例处方,一剂。嘱急用水六碗,急煎成三碗,每服一大碗,四小时服一次。温服取汗。服至汗出为度,汗出止后服。

次日早上竟手足恢复正常。患者亲来诊所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此方可广泛用于中风,特别可用于脑梗、面瘫,及时应用,效果越好。

6.大青龙汤治高热

患者郭某,男,30岁。于七月中旬一清早搬运水泥,全身出大汗,即入池塘中洗澡,在水中颇感寒意透骨,回家后即感不适。至午后则见:恶寒发热,全身疼痛,烦燥,无汗,气急声粗。因闽南民间有一陋习,认为夏暑季节发热均为“中暑”,不可用西医打针,其家人遂请笔者用中药为其“清热解暑”。

诊得除以上症状外,尚见:高热,体温高达40.5℃,谵语、气喘。沉思良久,诊为“夏日伤寒重症”,症属内郁炽热而外束寒邪,阳热拂郁不得外泄之太阳病,大青龙汤证,毅然处以大青龙汤原方一剂,嘱其水煎温服取汗。

傍晚六时服药,至九时遍身汗出,脉静身凉热除,诸症若失。次日嘱其再服二煎之药,未再剂而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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