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和有川是同胞兄弟。因父母逝世早,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生活着。
好在有山聪明伶俐,人也长得不错,后来娶了个老婆叫清芳。再后来,有山被抽到乡政府做了勤杂员。
有川呢?因貌不惊人,又没多少文化,只有出把死力下田干活。有山十分心疼弟弟有川。他常对老婆说:“清芳呀,我没在家,你又拣轻怕重,爱打麻将,这家里好几亩农田全靠二弟有川操劳耕种,起早贪黑,很是辛苦。我给你钱,你经常买些鱼肉什么的,把生活调节好些,让二弟有川吃得舒服,有精神干活。”
清芳说:“你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他的。”有山说:“长哥如父,长嫂如母。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在乡里做事也踏实些呢。”
有山怕老婆清芳口是心非,表里不一,不会真心疼爱二弟有川。于是他就三天两头抽空回家看看,检查一下冰箱里是否存有鱼肉、蛋类食品。有山每次回家打开冰箱,里面都有鱼呀,肉呀,鸡呀,蛋呀什么的,应有尽有。有山很是欣慰。他想:清芳这个嫂子当得真是“称职”,待二弟似亲弟,看来我沒有娶错她啊!
有一次,有山回家来到田头,突然发现二弟有川面黄肌瘦,好像有病。就关心地问道:“有川,我给钱叫大嫂买鱼买肉,每顿给你做好的吃,还有酒喝,你身体咋还这么消痩、悴弱,是不是农活太重累的或是有病呢?”
有川含着泪说:“哥,我沒病,只是‘顿头饭’吃不饱导致的哦。”他又说:“哥,你哪知道,嫂子整天迷于去村头茶馆打麻将,晚上回来后她一人钻进厨房炒肉煎鱼,自己吃饱喝足后就去睡大觉,哪还管二弟我呀。我每天干完活回到家,都是自己动手热碗剩饭吃,从来沒有沾过荤啊。”
二弟有川这话,有山听后很是惊讶,他问道:“不会吧,有川?我经常给你嫂子钱,一再嘱咐她买鱼买肉做给你吃,她也答应得很利落,怎么会呢?”
有川说:“哥,信不信由你。我想,嫂子肯定是打麻将把钱输了哦。”
“嗯,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有山点头说。
为了证实二弟有川话说的真假,某个周末傍晚,有山从乡里回家没有进屋,而是躲在门前草堆暗处看个究竟。只见清芳在厨房里忙着炒肉煎鱼,饭菜做好后,她一人独吃喝起来。
再看有川,天黑定从田里干完活回到家后,清芳却说:“有川,电饭煲里干饭我吃光了,厨柜里还有一大碗稀饭,你热热吃吧,桌上瓷钵里剩鱼头和汤,你都把它‘报销’光,别糟了哦,我打了一天麻将困得很,要休息。”说罢,走进房屋“哐当”把门关了。
躲在草堆暗处的有山,看得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他气涌心头,冲进屋打开房门,抓住清芳的头发就打,边打边问:“你个死女人,为啥苛刻我二弟?良心叫狗吃了?”
清芳挨了一顿好打之后,她怀疑是有川当着有山告了状,就怀恨在心,萌起歹心。
有一天,有川干活回到家,清芳一改常态,“热情”地把酒肉摆上桌让有川享用。有川不明其意,还在心里感到好笑说:贱嫂子,挨了我哥一顿打,你就变得如此好心啊!
谁知,有川吃下东西后,突然腹疼呕吐,这才知道是黑良心的嫂子在菜里下了毒。他捂着肚子拼命跑到附近卫生所求救。由于毒素还未发作,加上抢救及时才幸免于死。
有山得知老婆清芳下毒手陷害二弟有川,他痛恨交加,毅然决定与清芳离了婚,又辞去了乡里勤杂员工作,回到家和二弟有川相依为命,团结一心,种好农田。
有川感激涕零说:“哥,你为了我,你与嫂子离婚,又辞去镇政府临时工,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