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诗经》,就若干次提到了瓜 《诗经》的歌诗中提到“瓜”的篇目,至少有五首。有两首出现在《豳bīn风》中,一首在《小雅》中,两首在《大雅》中。 《豳风·七月》中写道:“七月食瓜,八月断壶,九月叔苴,采荼薪樗(chū臭椿),食我农夫。”这里的“瓜”和“壶”都是指瓜类。 具体是什么种类的瓜,没说。但那个时候吃瓜的时间倒似乎与今天还是较为一致的。 另一首是《豳风·东山》,诗中两次提及了瓜: 前面提到的“果臝”,是属于葫芦科中的瓜蒌;而后面的“瓜苦”,是瓜瓠,葫芦科的植物,匏(páo)瓜。 有意思的是,豳地,今天的陕西彬县、旬邑县一带,好像并非商周时期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地带,他们吃瓜被记录了;而且,“风”是民歌,不是文人的创作。 就是说,在民众的日常生活中,瓜已经有了一定的位置? 雅,是文人有意识的创作。 《小雅·信南山》是一首农事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中天有庐,疆埸有瓜。” 庐,简单的房子;疆埸(yì),田边、田界。《汉书·食货志》:“瓜瓠果蓏luǒ殖于疆埸。”看来,那时的人,能有个简单的房子,地里再种些瓜啊果的,就挺满足。 《大雅·绵》是汉民族的史诗之一吧。 瓞(dié),小的瓜。这首诗的开头以瓜的绵延和多来比周民的繁盛。“瓜瓞绵绵”后来是一个成语,意思是如同一根绵绵不断的藤上结了大大小小许多的瓜一样,引用为祝颂子孙昌盛。 《大雅·生民》则用这样一连串的句子来赞美了后稷,说他知道游戏时候就爱好种植,所种的瓜果没有一只不是好得不得了的。 旆旆,也就是芾芾,茂盛的样子。唪,běng 二、汉代,有两位出了名的种瓜人 先来看一看这首诗。 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曾写过八十二首咏怀诗。这是第六首吧。 诗中提到“东陵”和“青门”,是一位比阮籍大了多少辈的一个人物——召平。《史记·肖相国世家》云:“邵平者,故秦东陵侯。秦破,为布衣,贫,种瓜于长安城东。瓜美,故时俗谓之东陵瓜”。 曾经封侯,东陵侯。后来成了布衣,在长安城东种瓜。很有意思的一个人,也是很有趣味的一个人。至少,今天的省部级以上干部中是难以做得到。 七贤之一的阮籍看得上他,还为他写了这首诗。 从此后,有不少诗人文人写到了这位东陵侯。 陶渊明的《饮酒》诗里写到过: 唐时的王维在那一首长长的《老将行》中写到过: 路旁时卖故侯瓜,门前学种先生柳。 宋代的陆游,在他的那首《浣溪纱》中也写到了这个邵平: 范成大与在作品中写到了种瓜。 种瓜,已经成为了中国古代文人们的一种态度,生活的态度。 很可惜,也很遗憾的是,翻阅了不少的作品,几乎不见咱们的前辈文人明确地告知我们,他种的是什么瓜。 是意外,是疏忽吗? 我很好奇。 三、我们工作了三十多年的校园里,也曾有一位种瓜名人 邵平,是秦末汉初的,在我工作了近四十年的校园里,也有一位著名的种瓜人。 1980年代初,大学毕业到这所中学任教语文的时候,就听说了,这校园里有一口井,是汉末三国时一个姓孙的人在这里种瓜而开凿的井。 工作的第二年春天,“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劳动中,政治组的同事掘出了两眼井。后来,被确认为是“瓜井”。 瓜井仙踪,康熙《淮安府志》叫瓜井灵湫,井在盐城中学正北搂东北角旧隍基处,据陈沂《南畿志》云“瓜井去县治东北半里,大旱不竭”,明万历《盐城县志》谓孙坚的父亲孙钟尝种瓜于此”,又说“孙坚为盐渎丞时,于父种瓜处开凿是井。”康熙《淮安府志》称之为“孙钟井”。乾隆《盐城县志·艺文》载明知县杨瑞云瓜井诗云“自为寻孙宅,驱车历大荒。瓜田犹在眼,兴王事非常。蔓草埋狐穴,寒云锁女墙。居人劳指点,中是聚仙堂。”又云:“种瓜非故主,有井近平陵”。同时刘沁区的《西渚诗存》亦有瓜井诗云:苔荒石(秋上瓦下)古城隅,百丈何年断辘轳。秋圃纵横双鹤杳,灌蔬人尚说孙吴。”皆言瓜井为孙氏事,至孙钟种瓜当系事实,孙坚故里是浙江富春,富春亦有瓜井,传为孙钟种瓜处。 这位姓孙的种瓜人,种的是什么瓜?不知道。他是谁?搞不清。 反正,这位种瓜的不是什么坏人恶人,他曾在此或不曾在此种瓜;在这里种瓜的是他,或不是他。无所谓了。 今天这个有石碑的地方,又已经是几经碾转,有所迁移的了。 近四十年了,我一直希望知道那位在我们的校园里种瓜的汉代老人,到底种的是什么瓜。 相关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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