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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历史也被分裂为两个中国:新中国、旧中国,也需要统一

 兰博2000 2020-10-04
中国的历史也被分裂为两个中国:新中国、旧中国,也需要统一

本文来讨论中国当前面临的两种分裂,两种统一的问题。现在一提分裂,我们会想到领土的分裂,当然统一也是指领土的统一。其实中国还面临着另外一个层面的分裂,另外一个层面的统一。领土的分裂、领土的统一它属于横向的。另外一个层面就是纵向的历史的分裂和历史的统一。

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说新中国、旧中国,是把它看成是两个中国的。旧中国是不好的,是黑暗的,是专制的,我们需要打破它,需要远离它,然后,建立一个新中国。新中国则是一种进步,是一种光明。这就是两个中国论,这是纵向的两个中国论。

当然新中国相对于旧中国肯定有进步的地方,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的去研究中国的历史,把中国文化搞明白、搞透,就发现其实新旧中国之间更有连续。这就涉及到一个老的问题,就是“体用”的问题。我们怎么去理解新中国和旧中国的关系,其实这里边就是“体用”的关系。

中国的进步,包括制度的变革和经济的崛起,这确实是巨大的进步,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些进步都是“用”的层面。那么我们也有不变的地方,也有连续的地方,这个东西是什么?是体。其实中国自鸦片战争以来的发展和变革,核心命题就是处理与西方文明之间的关系,这个中西关系就是一个中体西用的关系。

我们确实学习了西方的很多东西,同时这些东西也导致了我们中国发生了变化巨大的变化,但是这些变化尽管很巨大,但是依然是停留在用的层面。中国的基本的精神内核并没有变化,是完好地继承了旧中国,这个旧中国从清一直旧到文明伊始的伏羲时代。

中国的历史是从三皇五帝,到夏商周三代,经春秋战国和短命的秦,然后就是汉唐宋元明清。我们认为她是一个中国,对吧?这个中间跨度是非常大的。

伏羲时代,无论从文献记载来讲,还是按照现有的考古证据,应该是一个渔猎采集时代。这点我以前写文章写过,它就是一个野生粮食采集时代。伏羲时代是没有农业的,因为伏羲时代在神农时代之前。神农时代才是农业时代,那就意味着伏羲时代是没有没有农业的。当然没有农业并不意味着不吃粮食,也吃粮食,但是并不是靠人工种植,而是靠什么?靠采集野生的粮食,靠采集野生的水稻,靠采集野生的小米。

伏羲时代可能是野生粮食采集时代,这一点也是有考古有证据支撑。农业出现在大概是在1万年前,但是在学会人工种植这些作物之前,有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时间就已经在采集野生的了,就是靠着采集野生粮食去生活。这些野生谷物能够给他们提供稳定的食物来源,从而让他们能过上定居的或者说相当程度的定居的生活,这样的话就促进文明的产生。

从伏羲到后来的神农,即从野生谷物采集时代到农业时代,其实涉及到一个很巨大的生产方式和经济形态的巨大变革,其变革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从农业到工业的变革。现代很多人说中国文化是基于农业的,现代是工业时代,因此中国化不适应。这是错误的,如果从源头来说,中国文化可不是农业文化,而是渔猎采集文化,农业只是中国文化所经历的第二个经济形态,工业是第三个。

同时在制度层面也发生了巨大的变革。第一个制度变革就是从有政府到无政府。就整个中国历史而言,政府出现的比较晚,尧舜时代才有。尧舜之前是三皇五帝,实际上是没有政府的,社会治理靠什么?《周易系辞》讲“上古结绳而治”,靠结绳来治理社会,来实现良好的社会秩序。

结绳是什么?契约。那个时候契约是治理社会的主要的工具,尧舜之后政府才成为治理社会的主要工具,这个变化是非常大的。

从三代经过混乱的春秋战国和秦,然后到汉武帝,又是一个大的变化,从三代的礼乐制度,到以儒家为核心,“儒体法用”的中央集权制,制度形态变化也是非常大的。

伏羲到一直到晚清,期间经历了巨大的经济形态和制度形态的变革,但是我们认为还是一个中国,并没有认为是几个中国,没有分裂。所以我们没有理由认为从旧中国到新中国,就变成两个中国了。

那么实际上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中国文化的适应力是非常强的。实际上中国文化具备无限的适应能力,无限的调整能力。因为中国文化的核心在心性、义理,心是思考的主题,经济形态、制度等的变革都是物,都是外在条件,都是心的思考和处理对象,没有任何物是不可以思考的,没有任何经济经济形态和制度形态是不可以被思考和处理的。

也可以用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

我们看一个人看什么?一定是看他的心。你的心没变,你没有变心,说明你还是你,还是同一个人,外在的条件变化其实是无所谓的。

一个人抓彩票或做生意一夜暴富,成为一个大富豪,或者也许飞快晋升做了高官,但如果他的心没变,他就还是同一个人。决定一个人的是内在的精神,内在的心,而不是外在的条件,而不是外在的财富或者外在的地位。

外在的财富和地位的变化,只是外境发生了变化,但是怎么去面对这个外境,怎么处理这个外境,决定于你的心。是心在思考和处理外在的条件,心是主动的思考主体,外在的条件只是被动的被思考和被处理对象。是心决定外在条件,而非外在条件决定心。

新中国的制度的变化,包括经济的崛起,其实也是相当于一个人的外境的变化。这不过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文明的的外境发生了变化。因为西方列强侵略我们,要反侵略的话,我们就需要这种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本身并没有导致,中国文明的内心发生变化,我们的心依然是我们的初心。

我们现在说初心,其实我们的这个初心比共产党初创时的初心还要久远和古老,初心具备历史连续性的和文化连续性的,可以上溯至文明伊始的伏羲时代。这个初心的内核就是中国文明的最内核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义理,四书五经讲的义理。

中国文明的心没有变化,正是因为中国的心没有变化,所以我们的心和西方的心是

美国人、西方人总是想把中国变成他的样子,认为你只要是发展经济了,你只要有钱了,你一定变得和我一样。但事实证明中国人可以有很有钱,可以经济崛起,甚至可以超过美国,但是我不会变成你的样子,我还是坚持我的初心,所以中美之间才会有冲突。

中美之间的冲突在于什么?在于那就是中国的内在的精神和西方有本质的不同。我们要按照我们的方式来组织经济,按照我们的方式来组织社会治理,因为只有这种社会治理,因为只有这种经济形态才符合中国人的内在的精神价值。

在我以前也讲了,看中国一定要看有两个层面,一个是实践线,一个是学术线。我们千万不要把学术线,把学术视角下的中国,当成真实的中国,当成中国之全部。

中国的核心精神其实没有断,中国文明的初心依然在传承,但是不是通过学术线,而是通过实践线。决定当今中国的不是学术线,而是实践线,学术线中的中国是扭曲的、虚幻虚假的,实践线中的中国才是真实的。

因为学术线是西化的,这套学术范式在100年前的新文化运动时期所建立,否定中国,主张全盘西化。目前的中国主流的学术依然是那套西化学术,是反对和否定中国文化的精神内核的,是否定中国文明之初心的。

通过实践,即通过家庭教育,通过我们的经济活动,通过我们的政治实践,中国文明的内核精神,被完好传承。反过来说,是中国文明的精神内核,中国的初心,支撑着鸦片战争以来的中国实践,包括支撑着制度变革和经济崛起。

所以看中国一定看实践线、实践层、实践届,实践中才包含着真正的中国文化,包含中国文明的心,那也是中国文明之体。

当新文化运动建立其西化的新学术范式时,实际上也制造了中国社会的内部分裂:学术届和实践届的分裂。

要完历史的统一,即完成新中国和旧中国的统一,完成现代中国和传统中国的统一,关键,就是结束学术届和实践届的背离和分裂,让学术能够正确反映实践,而非去否定之。

这就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需要深层学术的变革,建立一套新的学术范式,要打破新文化运动以来所建立的这套旧的学术范畴。所谓的新的学术范式,其实就是向中国传统回归,就是要承认中国文明的核心精神,要以其基础来建立一套新的学术范式,让学术和实践不再背离,从而完成两个中国的统一。从旧中国到新中国,它只是中国的一个调整,它并不是一个断裂。

到这时我们才真正实现了中国的崛起,我们才真正实现了文化的复兴,我们才真正的能够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建立一套合乎中国文化的经济形态,社会治理形态,包括科技形态。并感化和教化全球,实现以义理、王道的天下秩序在全球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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