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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俭未必是美德,适度杠杆才是

 墨子语 2020-10-04

假期,宅在家里,带带娃,看看书,一杯清茶,也是很惬意。

传统说,节俭是美德。但放在整个经济体里,如果每个人都节俭、都存钱,那肯定就不是美德了,那对整个国民经济是灾难性的,因为这将引起通货紧缩。为什么这么说呢?假期里,看了好友推荐的这本书《复盘》,对此有了更深的理解。当作一篇读书笔记,记录自己的读书感想,包括对于投资的启示,也与大家分享。

一、书本简介

这本书是由美国经济学家辜朝明写的,他是日本野村证券研究所首席经济学家,进入野村证券之前,他作为经济学家任职于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获得过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理事会博士会员的荣誉。作为一名经济学者,辜朝明还长期活跃在日美经济金融舞台的第一线,因此他对于诸多经济问题的视角和理解也就显得特别独到、深刻。从文中也可以感受到,作者是理论与实践都结合得很好的。

如果是前三年读过这本书,或许在面对2018年国家提出的去杠杆会有提前性的反应,那么2018年选择轻仓或空仓渡过就是良策。

该文章是作为传统宏观经济学一个很有益的补充。传统经济学认为,只要把利率降得足够低,那么社会上的个人和企业就会不断地贷款消息或者做生意,那将使经济重新振作起来。但是在过去的100年时间里,有很多的时间段里,情况却不是这样,包括现在的欧洲的一些国家、疫情下的一些国家,即使利率水平已经降得非常低,但是经济却没有多少的好转,也发生了货币的空转。货币的空转,其中也是这几年中国大陆也有发生的事情。

该书重点分析了1930年代欧美的经济危机、1990年代日本经济崩溃、1998年金融危机中新兴国家的伤害、2000年欧美互联网泡沫、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2011年欧猪5国的欧债危机等事件后,各个国家经济恢复情况不一样的原因,指出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很多国家发生了“资产负债表衰退”,并指出解决这种衰退的原因是由于一国的企业与家庭部门在受到之前高杠杆的伤害后,即使在利率水平很低下,他们的主动借款意愿也非常弱,整体呈现的是净储蓄,从而使得经济增长不单乏力,甚至是萎缩的。而这时对于一个国家最主要或者最有力的措施应该是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由政府举债消费,从而带动一国经济的经济,否则就是等这些居民与企业的资产负债表修复以后、即他们还完了之前欠下的帐以后,才会开始谨慎地借贷。

而作为为了解决资产负债表衰退而采取和宽松货币政策和积极财政政策下的副产品,则是权益市场的大幅度上涨。

 书中也对包括日本、美国、欧洲等国家的房地产泡沫破灭后所发生的一系列经济现象进行了非常详细的分析,通过分析,会发现泡沫的破灭是多么的可怕,很多国家的泡沫的破灭都要花费少则5年、多则20年的时间来恢复。而这恢复时间的长短取决于参与者的多寡。如果泡沫参与者少,那么恢复是快速的,有如2000年德国也遭遇IT互联网泡沫,但是参与的人少,所以德国恢复的很快。而最极端的是1990年日本的房地产与股票泡沫同时崩溃,造成了日本失去了何止20年。

关于供给侧改革,世界上很多国家也举行过,但是是好是坏,不好评估,评估的时间也会更长,这个话题有点敏感了,不谈了,以书中的一页内容来展示。

书中有专门一个篇章是讲中国的经济挑战,这一篇章讲的内容不多,其中有一页是如下图这么写的:

二、启示

1、适度杠杆是好的

不论是于国家还是于个人和企业来讲都是这样。适度的杠杆的前提是资产的收益能够备覆盖负债的利息支出。欧美国家普遍认为,2%左右的通胀率水平是最佳的。比起通胀更可怕的是通缩,不论是在近现代的纸币时代,还是以前的金属货币时代,通缩对经济的冲击更为致命性。

2、杠杆度的控制,国家是玩真的

有了这么多历史各国的教训,可以看出这些年以来,国家非常强力地控制杠杆,包括在房地产市场的“房住不炒”,以及股票市场的去场外配资等,这样的态度是极为坚决的。当然,房住不炒与房价涨与不涨又是两回事。政府希望的房价上涨应该也是温和杠杆下的温和的房价上涨。

3、国内的积极财政政策将可望继续积极。

一国内的借债主体无非只有政府、企业、家庭三者。对于我国目前来看,特别是后疫情阶段,从这几个月的消费数据可以看出来,其实消费是很疲软的,截止2020年8月份,前8个月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3万亿元,累计负增长8.6%,全年的负增长是大概率的。这半年的疫情影响期间,对于一些中小企业主的影响是很大的,而这些企业主一时半会还不会马上复苏过来,对于这些的复苏不能抱太大的幻想。而于家庭而言,总体的收入水平相较往年是不佳的,并且有了疫情的冲击后,很多家庭对于举债消费应该也会偏谨慎。从国庆节前三天的数据来看,虽然今年的春节和五一,大部分国民的旅游消费被压抑了,但这回的国家长假前三天的数据只有恢复到去年的80%左右,说明这个恢复度还是很弱的。

所以,二级市场消费板块的炒作估计应该也要告一段落了,因为在疫情下的消费高增长将逐渐被证伪。所以,像海天酱油之类的那203元的高点,或许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修复了。

于企业来讲,看了上图的这篇文章后,自己也有点感触,读的时候写下了一小段话。根据笔者的观察,2009年到2011年的4万亿计划后,泉州地区有的企业主借债过度乱投资,不少企业也因为借债过度而导下。这几年,跟一些客户等企业家沟通过程中,普遍有感受到很多企业家在借债方面比以前谨慎得多了。

所以,在家庭部门和私人企业部门消费与投资乏力下,我们可以预见的是,在后面的两三年时间里,估计政府的积极财政政策还会更加积极。这一招,我们国家在2009年就使用过一次,当时通过4万亿计划,拯救了我国的经济,也拯救了世界的经济。总体上而言,目前国家的赤字水平还是不高的,还有挺大的提升空间。

当然,我国和欧美国家不一样的一点是,国外的积极财政政策,比如美国会通过向全民和全部中小公司撒钱的方式来刺激消费,但是我国没有这方面的传统,今年疫情以来,只有部分城市有小规模的发放消费券的方式刺激经济。       

普通的家庭和私营企业主借钱消费和投资于实业的意愿度下降(房地产投资除外),那么最后能够用来加杠杆的主要是政府或者是国有企业了。所以我国的主要的积极财政政策主要还是基建,不论是新基建还是老基建。而规模最大的应该还是老基建。个人甚至预期,后面的赤字水平可能还会有所提高。基建板块的一些公司的股价已经跌成股了,像中国铁建、中国交建的股价在A股只有约0.6倍的市净率,而在港股才0.3倍不到的市净率,真是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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