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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走到北山街，也没有到过杨公堤。然而，等车子到了南山路，便缓慢得如同蜗牛爬行——正是晚高峰时段。南山路到杨公堤这一路，居民少，车辆却是极为密集的。西湖边似乎没有淡季，夜间如是。路过苏堤的时候，我朝苏堤望去，黑幕之下的人影依然重重叠叠。几近中秋，天气是凉的。车子的速度很慢，这与我想风驰电掣般地在北山街行驶而过的感觉大相径庭。我有点失望——在这夜幕深沉的时刻，我看到的那些缓慢走动的车子线条并不那么柔美，湖里的景致也很朦胧，看不清那些从夏季走来的荷叶到底是沉睡还是深思。在北山街朝城区里望去，似被轻纱蒙住了双眼。不多久，车子的龟行速度，将我淡看风景的心情无情地碾压。我突然明白了，无数次流畅地行驶在杨公堤与北山街的那种感觉，深入骨髓，天地清河的滋味早已在内心深处生长开来。但怀念不一定要去时时刻刻体验的，偶尔，那时空的距离，反而让人感到疏松的闲适与自由的可贵。车子一如在别人的身后慢慢地移动。一位骑行电瓶车的中年男子朝我们大声数落了几句。我转头望向他，脸上的焦虑与这清风明月的夜晚太不适宜。也许他刚刚下班，正在赶路吧？我呢？车子慢下来的每一个瞬间，我的心都飞到了距离车子几公里开外的前方——其实，我是极其想要一个闲适的夜晚的，只是选错了时间与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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