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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患

 马尔的视觉 2020-10-10

车一出老总机厂路口就给堵上了。

它还不是屁股对着脸的那种堵,你横着,我竖着。

四面八方的来车都抢着想先行,结果挤在一起谁也动不了。

都在使劲鸣笛,骂骂咧咧的发脾气,怪别人不守规则。

后面的车急着继续往上围。

几年前发生在老一机厂与东岗楼批发市场交叉路口的交通瘫痪这一幕戏,足足上演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交警闻讯过来疏通。

他嘟嘟嘟的一顿哨子,刚才还在众多车里当大爷的几辆,乖乖顺顺的让道或避开了。

那时脑子里就闪过一幕预感:我们将进入一个令人无比烦恼的家用车时代,家用车不仅不会成为我们已经小康了标志,反而会变成糟心的“小糠”经典。

“车奴”将溢出“房奴”那样的为还贷而拮据生活的概念,烦恼会充斥着你的生活,以后很多人都得老老实实的被自家的车所异化,整日为它操心、劳神。

一次一次的受它折腾,直至精疲力竭。

前两天朋友约着在新华巷小酒馆小聚,我开着车驾轻就熟的从老市委那边上去,结果花园停车场满了,老市委和相王府道边的停车位都满了。东瞧西瞅的饶了两三圈,最后好不容易看到老矿务局大楼前一辆车驶出停车位,赶紧开过去补缺,总算抢了个空档。

一看表,停车位找了半个小时,加开过来20多分钟,走着来的时间都足够。

这只是无数烦恼中的之一、之二。

有次车堵在矿工医院西面的林业处下面,一个小伙子怒气冲冲的把车一锁,熄火走人了。

他的车就横在路中央。

窝心的事已成常规情形:上班你要特地赶早,晚了单位那边找不到停车位;下班你也要千方百计的尽量早些,晚了家门口就再也找不到安顿车的地方了。

天天提心吊胆的去查违章信息,看是不是又压线了、又违规变道了、又违停了,突然闯出来的行人,是否让你又吃了张罚单。

那天到医院看个人,出来就见停在车位上的车被人蹭破了一块皮。

找管理员,人家那里早写出了牌子:本停车场只管停车不问其它,丢失、破损责任自负。

终于到了预感成真的那一天。

老城区车满为患,并迅速向二马路、三马路蔓延。

把“患”理解为“灾”过于简单化了,它绝对不是个“灾”的样子。

就算是2018年的那场特大暴雨,也就闹腾个五六天。

它注定要比灾更甚,日日叫你坐立不安。

再遇见朋友支场子聚一聚,首先就问可有地方停车,或是直接叫他找个有地方停车的饭店。

四十多年前,中国被称为“自行车王国”的时候,我们就遇见过车满为患的场景。不过那时机动车不多,小车更少,没有私家车。

宽敞的大马路,除了学校、电影院突然性的大批人流涌出,也就是自行车和人力架子车争个路。

有时车多得骑不动,也得下来推着走。

停车也头疼,车锁管不住小偷,得拿链子五花大绑;就那也少不了车铃被盗,或是气门塞被拔的气恼。

要是能弄个看自行车的摊子,比上班挣得都多。

如今私家车时代开启,道路交通,停车设施,规则意识等等,大都还停滞在前私家车时代,这些软硬件是否能配套,社会的文明程度能否达到私家车时代的基本要求,皆一团糊涂浆。

交通罚单罚出了交通规则的深入人心,礼让行人也罚成了常识。

见着电动车乱蹿你也得礼让,惹不起;稍微一靠他倒了,大麻烦来了。

高速上堵得可以下来溜着玩;开车回家找不到停车的地;车停在自家窗口下会被贴违停。

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串噩梦在心里打着结。

2016年,我被迫从风景如画的长山公园那边,搬到了剃头、买菜得开车去的时代广场。
离开了生活三十多年的老城区,就为给车找个能自由自在停放的地方。

那种喜悦是不言而喻的:整条马路可以畅快的任我驰骋,打眼望去,到处都是停车的空。

睡觉都能笑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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