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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鹃外号阿鹃，出生在阳县程家村，这是个小山村，交通闭塞，世代耕种，经济落后。阿鹃深得父母的宠爱，读了几年书，从小她就是美人胚子，如今十八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两条又粗又黑的辫子齐腰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说起话来像百灵鸟样会唱歌。是十里八村公认的“美女”。阿鹃的上面有个哥哥，叫程大勇，由于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落下腿部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二十八岁了，还没讨到老婆。相亲也不知相了几个，没有一个姑娘肯嫁给他的，父母也是操碎了心。这天中午，邻村的刘婶又来给程大勇做媒来了，说女方人长得不错，阿鹃的哥哥听了很高兴，以为那姑娘真的不嫌弃自己呢。 刘婶又上下打量起阿鹃来“哟，这姑娘长得多水灵哪！”接着神神秘秘把阿鹃的母亲拉到房间里窃窃私语起来。腊月了，天气特别冷，寒风刺骨，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整个小山村笼罩在白皑皑的世界里，茅草屋的房檐下结起一尺多长的冰棱子，好奇的山里娃把它摘下来当冰棍吃，两只小手冻得通红也不顾，还吃得津津有味。阿鹃家也是茅草屋，这会生起了炉子，大家伙围着火炉取暖。 黄昏时分，刘婶兴冲冲地来了，说程大勇的婚事定下来。女方家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阿鹃同意嫁给女方的哥哥就行。全家人都神色凝重地看着阿鹃。阿鹃先是一脸惊鄂，然后把头摇得像拔浪鼓一样。阿鹃的母亲哭着求阿鹃“闺女，你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吧，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哥打一辈子光棍吧，要不然，我们程家就真的绝后了。”哥哥也用哀怜的目光望着他，父亲在默默地抽烟袋。 “闺女，妈求你了。”说着阿鹃的母亲就要下跪，阿鹃也泪流满面，“妈，别再说了，我依你就是了。”其实阿鹃心里早已有人了，就是同村的程强，他俩从小青梅竹马，一起上学，放学。程强处处像大哥哥一样照顾阿鹃。有一次，阿鹃遭到几个男同学欺负，程强二话没说，上去就和他们拼命，把他们打跑了，程强自己也受伤了。从此，阿鹃把程强当成心目中的英雄。爱情的种子也因此在幼小的心灵生根，发芽。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人互生爱慕，小溪边，山坡上，月色下，草垛旁……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两颗年轻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并相互发下毒誓，非你莫娶，莫你不嫁，共度今生，白头偕老。如今母亲要自己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整个晚上，阿鹃都哭啊！哭啊！ 既委屈又伤心，第二天起床，阿鹃的眼睛都哭肿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像生了场大病。到了农历腊月十八，阿鹃家热热闹闹，是哥哥程大勇的大喜之日。程家破旧的茅草房张灯结彩，大红喜字特别显眼，哥哥胸前佩戴大红花，脸上洋溢着喜悦，阿鹃的父母也忙前忙后，招待客人。新娘来了，鞭炮声，欢呼声，好不热闹，唯独不见阿鹃的身影。 第二天，有个打鱼的渔夫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是阿鹃的尸体。“是妈错了，妈不该啊！闺女”。阿鹃的母亲边哭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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