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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诗:57年深居大漠,孤身一人在敦煌生首胎;81岁获奖2000万港币

 昵称14934981 2020-10-12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老子

一个人能有几个57年?我想或许没有几个人能说有两个。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是77岁,除去幼年、读书习字的岁月,57年可以说是人的一生了。

你会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平平淡淡结婚生子还是勇敢打拼,造就自己的一番事业?

初遇敦煌

上世纪三十年代,樊锦诗出生在北京的一户富足家庭,她自小衣食无忧,却没有嚣张跋扈的纨绔习惯,而是努力进取,一路考进北京大学考古系,是同龄人和其他父母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刚进入大学时,樊锦诗有一点和富裕家庭养大的'公主'很像,那就是自理能力较差,撇开洗干净的衣服忘记收回,被别人拿走不说,有一次樊锦诗回到宿舍发现,竟然连被子都被别人拿了去。

所以樊锦诗过了好一阵'鸡飞狗跳'的混乱生活,但是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她从零学起这些琐碎的生活技能,妥善安排好自己的日常生活,后来就连缝补衣服也做的有模有样。

生活中的困难尚且能克服,学业上的事情樊锦诗就更得心应手了,她每天都去图书馆看书、复习,在年级排名上始终名列前茅。

也就是在去图书馆复习的时候,樊锦诗遇到了她相伴一生的灵魂伴侣——彭金章,这个家在河北农村的贫穷小伙子,用最纯真、质朴的方式打动了樊锦诗这个富家女孩的心,那就是帮忙在图书馆占位置。

如果樊锦诗的人生一直在这个路径走下去,那应该是毕业后出国继续深造或者进入体制内有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可樊锦诗学的是考古学,这就不是一个能踏踏实实在办公室里坐一辈子的专业。

樊锦诗大四那年面临着实习的问题,北大考古系负责组织,学生自由报名,樊锦诗义无反顾的报名了敦煌。

位于祖国大西北的敦煌,可不是一个环境优美、物资充足的地方,敦煌缺水,可供饮用的只有味道又咸又苦的盐碱水,也没有一拧开水龙头就源源不断的自来水可以洗头、洗澡,而且居无定所,只能暂住在破庙之中,被老鼠吵醒,被蚊虫叮咬是常态,更危险的是洞窑都位于悬崖峭壁之上,需要经常用简易的梯子爬上爬下,攀爬的时候梯子摇晃的厉害,稍不慎便有跌落的风险。

樊锦诗在这里实习了三个月,长发总是洗不干净,每天揣着馒头上洞窑,但让她不得不离开的是,她双腿浮肿,重病卧床,只能回到北京医治,于是又坐了60个小时的硬座返回北京。

这是樊锦诗与敦煌的初相遇,不那么美好,甚至可以说敦煌给这个原本娇滴滴的富家小姐上了深刻的一课。

二度重逢

毕业分配时,敦煌研究所写信向校方要人,樊锦诗也在其中。尽管家人担心樊锦诗的身体,但樊锦诗还是义无反顾的出发了,剪去长发,与前往武汉工作的彭金章分离,踏上了一条坎坷但却意义深远的道路。

敦煌的情况和樊锦诗当初实习时并没有太大差别,依旧缺水少电,整个办公室只有一部老掉牙的手摇电话而且信号奇差。

本来樊锦诗和彭金章约定三年之后,前往武汉和他结婚一起生活,可是樊锦诗却爽约了,如果说实习生病时她迫切希望离开敦煌,现在的情况却是她离不开敦煌了,那些洞窑里精美绝伦跨越千年的壁画日夜让樊锦诗牵挂。

武汉那边,彭金章同事断言樊锦诗不会来了,不断劝彭金章重新找一个对象,省得饱受相思之苦。就像樊锦诗对敦煌壁画的执拗一样,彭金章有着同样的执着,一句'我等她',饱含坚定。

终于在五年之后,樊锦诗和彭金章喜结连理,但是二人依旧分隔两地,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两人每年利用假期的时间短暂相聚,然后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为中国的考古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樊锦诗究竟有多拼?她就连第一个孩子都是独自在敦煌生的,产假用完后,只能把多床被子摞起来挡在床沿,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独自留在家里。

每天樊锦诗回家时都提心吊胆的,害怕孩子有什么意外,直到看到孩子平稳的呼吸,才敢松下一口气。

他们第二个孩子也是如此,樊锦诗一边看着壁画,一边看着孩子。直到两个孩子都到了受教育的年龄,被送到武汉上学,樊锦诗才得以稍稍放松,可她自己却说:'我至今对这个家怀有深深的愧疚,尤其是对孩子。'

相守一生

其实樊锦诗不是没有机会离开敦煌,她有数次可以调离的机会,但是她都放弃了,作为丈夫的彭金章也是站在她的背后,支持她所有的决定。

1996年,樊锦诗已经58岁了,她和丈夫彭金章也已经相隔两地19年,两个人始终是假期团圆,休假结束回到各自的岗位,樊锦诗负责研究和保护敦煌壁画,而彭金章主攻夏商周考古。

最后还是彭金章先忍不住了,他对樊锦诗说:'看来我得过去跟你腻在敦煌了。'彭金章说到做到,在年近五十岁的时候,依然奔赴敦煌与妻子团聚,并转向对敦煌洞窑的研究。

樊锦诗每每提及丈夫也眉开眼笑,说彭金章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丈夫。'二人凡事有商有量,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樊锦诗对敦煌735个洞窑的壁画了然于胸,随便一副壁画都能准确说出所属洞窑、朝代、风格,她不仅让敦煌壁画扬名天下,而且对敦煌企图商业化伊始紧急踩了刹车。

游客的到访、空气的流动会对敦煌壁画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樊锦诗经过研究发现敦煌壁画能承受的客流量远在实际接待人数之下,于是她提出了'数字敦煌'的想法,并着手建设,直至'数字敦煌'上线。

可以在线体验全景漫游和全息投影观看石窟的'数字敦煌',不仅最大程度保护了过度商业化对敦煌壁画带来的影响,更将敦煌壁画推到了更大更宽广的舞台,让流传千年的敦煌壁画在国际的舞台上熠熠生辉。

樊锦诗的付出并不是没有回报,她内心有着对家人的愧疚,但更多的是对敦煌文化发扬光大的自豪之情,她对物质没有太多追求,唯有对精神层面的敦煌文化感到痴迷。

樊锦诗深居大漠57年,在她81岁时获得第四届'吕志和奖——世界文明奖'颁发的'正能量奖',奖金2000万港币,以此来表扬她对敦煌莫高窟的研究及保育工作,她使得一个重要的佛教文化圣地得以保存。

她说:'我多年的努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保育莫高窟这个文化、艺术及历史的宝库。'她始终心心念念的都是敦煌文化,不愧被人们称为'敦煌女儿'。

我们经常会说:'有几个人能一辈子做自己喜欢的事?'但樊锦诗恰恰告诉我们,只要你想,你就能!不但要做,还要做好。

跳出小我,用大视角去看这个世界,其实我们都是宇宙很小的一份子,但是我们能做的不仅是平静安慰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更应该注重精神层面的发展,发扬和传承中华传统文化,更加注重人与人之间的精神连接和情感沟通,将我们国家安身立命的文化底蕴,完美传承给下一个五千年!

文/盛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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