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节假期最后一天的下午,一家人到长江北七里河的对岸去走走。 傍晚,邂逅了一次好看的日落。 那天,我们不是冲着看日落的美而去的,只是想到一个离家不远、人又不多的地方走走。 出来的时候,太阳还高挂在西边的天上。 河边,许多垂钓的人。这条河上,从早到晚都有许多垂钓的人。 不会钓鱼的我,关心的是河边的大芦苇花。这时节,另一些地方,粉黛乱子草也正在开花,正在成为人们打卡的网红吗?那是芦苇的同族。 我们平时所说的“芦花”,其实已经是芦苇的果序了——颖果。 路旁,许多的小花、小草很精神地自由生长着。小菊花正在盛开。 这里还有许多棵的菇娘。今年,在这条河的另一边,我每天跑步的路边看到过两三棵菇娘。 还遇到了一趟提前开晚饭的鸟儿。 它们在草地上起劲地吃着草籽或是别的什么。我们走近了,惊动了它们。 这鸟儿飞得速度极快,叫得也极欢。它们躲到了树梢,继续叽叽喳喳着。 太阳已经偏西了。一下子就已经低于芦花花了。 一刻钟之前还无法直视的太阳,能直接观看了。 天空,有云。云已被西下的太阳映红了。 我们也应该回家去准备晚饭了。 这个时候的太阳是橙黄色的。 那天,没带长焦镜头,只带一个小黑卡相机。却也能拍到这夕阳西下的美景呢。 垂柳中的夕阳。 另一个角度,树顶上的夕阳。 再换个地方,换个角度,看塔吊、楼房上面的夕阳。 匆忙走到大桥上,夕阳已经沉到远处的树林中,低于林子更远处的山头了。 落山了,太阳。 过了一天,还是下午,我特意带上了我的单反和一支200MM长焦镜头,还带了架子,准备来拍鸟,拍夕阳。 遗憾极了,没有头一天那么好的云,鸟儿似乎比昨天飞得更快、停得更高了。 更遗憾的是,太阳下山的速度都比前一天快了许多。 索性再去拍一回日出吧。 第二天早晨,不跑步,带上相机去拍日出。 找到了平时跑步时很熟悉了的看日出的位置和角度,却也没能拍到满意的日出景象。 晨跑,通常是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 跑到一半,返程的时候,太阳会从长江南岸升起来。也曾停下过脚步,用手机拍过几张日出的图片。 “冉冉升起”,是文学家的语言吧。 至少,这几年我的感觉,太阳是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太阳跳出了东海,大地一片光彩。” 这是合唱歌曲《祖国颂》开头的一句歌词。 我相信,写出这歌词的乔羽乔老爷是认真欣赏过日出的,要不然,他怎么说太阳是“跳”出来的呢。 这几年,真的没少看太阳,但更多的是看日落。 那一年的重阳节,在滩涂就邂逅了一次至今难忘的日落美景。 后来,也曾在西边的一个湖边上等待过日落。 夕阳西下的美是只可邂逅,无法预约等待的。 若干次到曾经看过一次日落美景的湖边上去等待日落,却难得有一次是让我满意的:要么是天气不好了,要么云太厚了,要么一点儿云彩都没有。 台湾作家林清玄的一篇散文曾入选高中语文课本,《可以预约的雪》。说是预约,其实是在告诉人们人世间许多的无法预约。 在我们的生命里,到底变是正常的,或者不变是正常的? 那围绕在窗前的溪水,是每一个刹那都在变化的,即使看起来不动的青山,也是随着季节在流变的。我们在心灵深处明知道生命不可能不变,可是在生活中又习惯于安逸不变,这就造成了人生的困局。 …… 我们可以预约明年秋天山上的菅(jiān)芒花开,但我们怎能预约菅芒花开时,我们的人生有什么变化呢? 就如三十多年前同样是台湾人侯德健在《三十以后》那首歌里唱的,“变化的比计划的快”。 就如桂花,去年,迟开了一个月,今年,如约开放之后,这几天又让人们享受了花开二度的美。 这人世间,许多的美可以邂逅,能够巧遇,却是无法预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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