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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农村还是城市,这种物是人非的情景,最令人伤感!

 愚伯的自留地 2020-10-13

文:汪晓佳

图:来自网络

今年上半年抗疫期间,不能出门,晚饭后就在小区院子里转几圈。因为家里在外面开了一家小超市,早出晚归,这些年来一直无暇在院子里散步。转悠的时候我发现,院子里的不少楼层房间都是黑灯瞎火的,毫无生气,尤其是三四层以上。

见此景心里猜想着,这些房间的主人都是谁,现如今又都到哪里去了呢?后来听说,有的人不在了,有的人搬到了新居,老房子让给了儿女,但是儿女们也都有自己的新房子,他们不住老房子,就在那儿空闲着。

我们单位原来的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就在我家东侧另一栋楼的一楼,隔壁住着,和我们家一样,楼前都围了一个小院墙,院内除了种些蔬菜花草,还栽种了名贵树木。这两个人都是我的老领导,当年是组织部长力主把我调了来;我在宣传部期间,这位宣传部长对待我信任并关照有加,他们是我一生中非常需要感谢的恩人。

谁知他们俩先后因病离世,一墙之隔的两个院子内,现如今一到晚上,院子里总是黑漆漆一片,只有院墙内抱团生长的竹子、芭蕉和樱桃树等,在小区内昏暗的路灯和天上的星月映照下,影影绰绰地在微风中摇曳,像是老领导在和我亲热地打着招呼似的。

以往,我只要路过他们门口,都要进去和他们说说话,坐一会儿,说会话,喝杯茶,而现在,这两个院门却紧闭着,里面即使有人,也是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亮洇出,他们的遗孀可能是吃过晚饭在家人的陪伴下早早地入睡了吧?我每次经过他们家门口,目睹此景,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涌起暗暗的神伤。

我老家萧县皇藏峪东山脚下汪庄村西头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溪边,有一处破旧不堪的三间瓦房,那就是我娘带着我和姐姐曾经相依为命的地方。十八岁以前的喜怒哀乐都在这里蕴藏着,烙下深深的印痕。

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娘的户口“农转非”迁到我和姐姐工作的矿上后,这三间瓦屋便一直闲置着,偶尔有本家亲人借住,也只是暂时的,几十年来它就在那里黙守着这片我们在老家唯一的遗产宅基地。

落叶归根。娘去世的时候,按照娘的遗嘱,棺材就置放在了这三间老房子的正当门,她从这里走出,又回到了这里,可以想象,娘的灵魂是慰藉的。

娘去世以后,每年我和妻子带着儿孙们回老家,给娘和祖坟上其他的亲人烧纸,来回都要绕老房子四周转转看看,扒着门缝和窗户往里面使劲地瞅呀瞅,朦胧中依稀地看见,里面的陈设依旧,却没有了娘的身影,刹那间心里酸酸的,不禁掉下来一串串温热的眼泪。孩子们见我哭了,就告诉我的妻子,妻子一边安慰我,一边也是抹着眼泪伤心不已。

无论在农村还是在城市,这种人去屋空、物是人非的情景司空见惯,数不胜数,这一自然规律,无不诠释着时光流转的无情悲凉和人的生命转瞬即逝。

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当下,爱护生命,把有限的生命过得有声有色、踏踏实实,即使生命终结的一天到来,也会坦然面对,死而无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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