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8-09-20  桃下成蹊原创文学  文/ 沐紫李 不知道在哪里就看到的一段文字，很喜欢那样的话，然后知道了作者的名字，一个生前默默无闻的平凡小职员——葡萄牙人佩索阿。于是，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他的一本书，惶然录。 佩索阿生活的年代 ，似乎比较久远了。一九一五年，是思想在纸张上兴盛的年代。我猜在那个时候路上人们的脚步都没有那么匆忙，马车应该比汽车也更常见吧。在里斯本，远离火车的小镇上 ，寻常装饰的小餐馆，一个三十来岁的高个男人，清瘦，苍白平常的相貌上，有一点淡然处事的味道。总是在下午七点独自坐在能一眼看到外面街道的位置上，安静吃着节俭的晚饭，然后不慌不忙的抽一支廉价的香烟。  倒没有一口气就把书看完。尤其是眼前的这本书，它不是小说，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只是一九一五年那个时期的一个小职员晚饭后回到租来的房间里的另类呓语。——有时候，我认为我永远不会离开道拉多雷斯大街了。小职员喃喃自语，随后，用黑色水笔在金丝绒面的厚实本子上写下了数行Português文字。而一旦写下了这句话，它对于葡萄牙人佩索阿来说，就如同永恒的谶语。 如果不太困，我会随手就把这本书抓过来翻几页。就着床头刻意调成昏黄的光线，我就像一个偷窥者，毫无顾忌的又充满好奇的监视着一个很久之前小职员的头脑。他的眼睛看到的，心里想到的，都被他自己转化成拉丁文字，又被某个精通翻译的文人墨客改成方块字，以使今天的我能理解读懂它们。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我是说我竟然有时候能感受到作者的那种心情，不可捉摸的，透着些许悲伤又安静的。在黄昏降临的暮色里，我看到他立于四楼的窗前，眺望无限远方，就像在等待星星的绽放。 在那间租来的小房间里，瘦高的男人正趴在桌子上，水笔的笔尖莎莎作响的飞快移动。他写道——带着一种灵魂的微笑，我镇定的面对自己生活的前景。除了永远闭锁在道拉多雷斯大街办公室里并被人们包围，那里不会有更多的东西。我有足够的钱购买食品和饮品。我有一个安身之处，并且有足够的闲暇来做梦，写作以及睡觉——我还能向神要求什么呢？还能对命运抱何种期望呢？我有巨大的野心和过高的梦想，但小差役和女裁缝也是如此，每一个人都会有梦想。区别只是，我们是否有力量去实现这些梦想。 道拉多雷斯大街上的办公室代表了佩索阿的生活和食物，同一条大街上的第二层楼的一个房间里，就代表了佩索阿的艺术和梦。艺术和生活，住在一条街上，却永远不可能在同一个屋子里存在。这是一个小职员的无奈，也是他的乐此不疲的秘密。 不知道，佩索阿有没有试过，在深夜里闭上眼睛，屋顶就消失了，只有浩瀚无垠的星空在头顶，无数的萤火虫飞舞。可能他不会知道，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这样平常的景色，到了如今，都先后成了城镇里的梦幻奢望。  文字 / 沐紫李 图片 / 网络  桃下成蹊 分享阅读 分享生活 欢迎加入桃下成蹊读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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