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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万年】之十五:助纣为虐,崇侯虎谗言害西伯

 自然自觉自在 2020-10-14

        在殷商末期,长安地区的崇国是商王朝的坚定追随者,也必然是周族东进的最大障碍。崇国都城位于今天陕西西安西南的沣水西岸,周文王姬昌时期,其国君是深得末代商王纣王的宠信的崇侯虎,被商纣王封为北伯侯。由于他向纣王进谗言陷害周文王,致文王遭囚禁,因此产生了一个成语“助纣为虐”,后来比喻那种帮着坏人干坏事的人。这个词最早出现在西汉司马迁的 《史记·留侯世家》中:“今始入秦,即安其乐,此所谓助桀为虐。”开始很明显是指助夏朝最后一位国君夏桀干坏事,后来可以商朝的最后一位国君纣王更坏一些,所以就被用来替换夏桀啦。

        商纣王当政时期,西伯侯姬昌和九侯、鄂侯同为商朝三公。九侯有个女儿长得非常漂亮,被纣王强娶为妃子。但九侯的女儿生性刚烈,不愿意陪纣王荒淫靡烂的生活,纣王一怒之下,杀了九侯和他的女儿,还对九侯处以“醢(hǎi)刑”,把他剁成了肉酱。鄂侯见九侯被无故害死,便极力劝谏,与纣王争辩,结果也被处以“脯(fǔ)刑”,制成了肉干。

        西伯侯姬昌见此情形,不敢明着进言,只能暗自叹息,为国担忧,缅怀忠臣。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发了几句牢骚。不料却被奸佞小人崇侯虎得知,在商纣王面前打了“小报告”,大意无非是:西伯侯积德行善,四方的小诸侯都亲附于周,不趁现在他翅膀未硬时收拾他,以后恐怕就不好对付了。这话是实情,也包含了私心。

        商纣王听从了崇侯虎的谗言,把西伯侯从西岐如来,囚禁在立羑(yǒu)里城,一关就是七年。羑里城位于河南安阳汤阴县城北约4公里处,是世界遗存最早的国家监狱,也是风靡全球的周易文化发祥地。它以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而名扬海内外,“划地为牢”、“文王拘而演周易”的历史典故均源自于此。

        为了搭救西伯侯,周国的几个臣子闳(hóng)夭、散宜生和南宫适等,结合商纣王好色的特点,遍游海内寻访美女,终于在有莘(shēn)国,今天山东省曹县莘冢集西北找到了两位美女,并花大价钱买了骊戎地区出产的红鬃白身、目如黄金的骏马,有熊国出产的三十六匹好马,还有其他一些珍奇宝物,通过纣王的宠臣费仲献给了上去。纣王见了这些非常高兴,说:“单凭美好女就可以释放西伯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好东西呢!”他当即释放了西伯侯,还对散宜生说:“西伯无辜,都怪崇侯虎。”

        崇侯虎还是被自己的主子给出卖了,这可能是为人鹰犬最可悲的地方吧。但无论如何,鹰犬做事也有理由。崇侯虎为什么陷害西伯侯呢?答案很简单:长安。

        崇国是夏之祖邦,自然知道天命之可变与不可变。夏朝的天命归商是可变,商朝的天命归周同样是可变,但有一点,无论天命归谁,崇国的利益是不可变的。富庶的长安地区,是崇国的根本利益所在。崇侯虎对纣王非常忠心,其他诸侯国稍有风吹草动,他就当作效忠殷商王朝的机会,以“天命在商”为由,向商纣王进谗言,借商朝之刀杀人,维护自身利益。

        岐周在长安周边,崇国在长安核心,相距很近。崇侯虎看到西伯侯修道德、行仁政、百姓亲附,诸侯归顺,又有两个贤能的儿子辅佐,心中嫉妒西伯侯如此得人心、同时又害怕强大的周族向东发展,真正影响到自己的利益,所以才有“告密”的发生。《礼记·礼运》:“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如果崇侯虎能够克一己之私欲,顺天下之公理,他和崇国或许会是另一番命运吧。

        作为“纣囚西伯”事件的策划者,崇侯虎想凭借此事一表忠心,二消隐患,借商纣王之力,巩固崇国在长安地区的利益,但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既被商纣王出卖,又真正得罪了西伯侯,树周为敌,最终丢掉了根本利益。

        而作为受害者的西伯侯,七年的牢狱之灾对他来说却不完全是坏事,它让周人明白了一个道理:实力不足时,应该实行韬光养晦之策,不可轻举妄动,成为目标。也给周人一个拥有长安的良好机会:后来周文王在时机成熟时,一举灭掉崇国,既雪洗了前耻,又立定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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