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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万年】之三百二拾六:忠于王命,心向人民,悲情的直臣正士赵炳在长安

 自然自觉自在 2020-10-14

三秦大地,英雄才俊,历代辈出,不知承载过多少直臣正士留下的人生足迹。在元朝,一代名臣赵炳就在这方土宇里,以“忠”魂赤血与铿锵精神书写了人生辉煌的篇章,谱写了生命里悲壮的乐曲。

赵炳虽生于官宦之家,但其人生却非常不幸。幼年父母双亡,由堂兄抚养长大。如此境遇下成长起来的赵炳,聪明懂事,少年老成,深知忠孝节义的道理。因为是功臣勋贵之后,赵炳被蒙古朝廷委任为藩王忽必烈的侍从。

从世俗的角度讲,跟对了人,也就有了不一样的人生。从跟随忽必烈的那一刻起,赵炳的命运也就注定了,当然包括仕途。他勤勤恳恳、恪尽职守,很快得到了忽必烈的赏识和重用,最后来,他被提升为镇守一方的地方官,委以重任。

 

赵炳施政宽仁,秉公执法,不避权贵,政声颇佳,不负忽必烈的厚望。忽必烈称帝后,赵炳更是忠心耿耿、不遗余力地协助忽必烈镇压叛乱,巩固江山,深忽必烈的赏识和依重。本就知根知底,加之富有才干,赵炳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公元1272年,元世祖至元九年,已改称为元世祖的忽必烈考虑到关中形势的重要,于是,封他心爱的三子忙哥剌为安西王,出镇安西路(长安)。当时,长安和关中已经实施忽必烈的“汉法”近20年,是元朝最发达地区之一。

忽必烈的舔犊之情更加细腻之处是,他考虑到关中民风乡俗一向刚烈强悍,必须要有一个干练的心腹臣僚去镇守,方能给自己的爱子创造一个良好的执政统治条件,提供最强有力的辅佐。于是,任命赵炳为安西路(亦称京兆路)总管兼府尹。

陕西成为三皇子安西王的封地后,诏命赵炳全权负责修建安西王宫,一坐“壮丽视皇居”的安西王城很快便屹立于长安城东北的浐河西岸,其办事效率之高,绝不亚于随侍忽必烈之时,可见赵炳对元朝主子之忠心不贰。

作为安西路总管和府尹,安西王府设在府治长安即是无尚的荣耀,也是莫大的麻烦。安西王府的官吏经常依仗权势,横行不法,暴虐扰民,赵炳冒着得罪皇亲的危险,为民请命,建议安西王府将祸害百姓的王府官吏绳之以法。

赵炳的人生观中,既要忠于王命,又要保护人民,这才是最大的考验,也体现出赵炳的正直。安西王忙哥剌被他的率直忠正行为所感动,特地下令,王府官吏以后再有作奸犯科者,可不向他禀告,由赵炳自行处置。安西王“拎得清”赵炳为了元朝江山社稷的初哀。

赵炳还劝安西王免征已积欠多年的解州盐赋。前有“汉法”在长安和关中地区的持续推广,后有赵炳立足长安的悉心治理,大元初年的陕西,百姓的负担得到了一定的减轻,过上了较为安定的生活,在全国率先奔向小康生活。

公元1277年,元世祖至元十四年,驻守六盘山的蒙古军事贵族趁机发动两次叛乱,大元朝廷的西北受到严重威胁。赵炳从安西路(京兆路)统兵出征,很快平息了叛乱,安西王回师归藩后,对赵炳大加表扬和封赏。

时过不久,安西王忙哥剌病死,王府政治趋于混乱。公元1277年秋天,赵炳被元世祖忽必烈召回大都(北京),受到专门接见。皇帝亲切地慰劳他说:“你离开我几年时间呀,须发怎么就白成了这样?关中政事的辛劳程度我可想而知了!”

元世祖还向赵炳询问民间的疾苦利弊,赵炳一一如实回答,因此,也就说出了转运使郭崇、郎中郭叔云在安西王死后窃弄权柄、横行不法的事情。常言道:祸从口出。正是赵炳这几句坦诚之言,酿成了他此后的杀身之祸。

听到这里,原本躺着听赵炳奏陈的忽必烈,突然起身,大声说道:“听到你的这些话,简直让老朽之人一下子精神百倍呀!”忽必烈深知赵炳的忠心,便给他又提升了官职,并立即让他回陕捉拿郭崇等不法之徒。

谁知世事难料,郭崇等奸诈之徒早已定好恶计。赵炳回陕还未采取动作,郭崇等已经先诬构好罪名,假借小安西王阿难答之命,将赵炳和家人一起抓捕起来,投入监狱。“县官不如现管”,爷爷忽必烈是“县官”,孙子阿难答是“现管”。

 

小安西王阿难答去六盘山王宫(宁夏固原开城镇安西王府)后,他们又把赵炳等人转押在甘肃平凉的崆峒山,欲将他置之死地。形势异常危机,赵炳的生命危在旦夕。幸运的是,在此事件中,赵炳的二儿子赵仁荣恰在外地,幸免于被抓,便向忽必烈急报求救。

元世祖忽必烈这回是真急了,当即给两个近侍下诏,命他们乘驿马火速飞奔,西去解救赵炳,并要求把郭崇等人押解回京处置。郭崇等人却又巧施奸计,设宴款待使者,并灌醉他们,暗中先派人在平凉狱中杀害了赵炳。郭崇等人也是豁出去了,死前拉个垫背的!

忽必烈听说此事后,情不自禁地失声哀叹道:“这下折了我的好臣子呀!”不久,郭崇等百余名罪犯押赴应京城,忽必烈亲自审讯。得知罪恶行径的详情后,他特命赵仁荣在城东法场亲自手刃罪犯,为父报仇。

为了安抚赵仁荣,元世祖忽必烈把郭崇等人的全部财产转赐赵仁荣。但赵炳生了个有骨气的儿子,赵仁荣拒绝享有杀父仇敌的财产,忽必烈对此大加赞赏,另行赐给赵仁荣大量财物,资助他为父办丧事,以示皇帝对“老赵家”的特殊恩宠。

 

赵炳忠正宽仁,备受元廷器重;但他率直坦诚,终招杀身之祸。赵炳是河北人,这里原本是宋朝国土,但有宋以来,长期处在辽、金、蒙、元的占领和统治之下,他所忠诚的蒙元,正是南宋所谓的敌人。由赵炳之事可见,这世间的忠诚,几多虚无!而残忍的人性,却非常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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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于道,自觉于法,自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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