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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的吃法

 古磨盘州人 2020-10-14

一盘花生米,香了好几天。

这是我事先绝对没有想到的,第一天晚上读文章,第二天早晨有个姐姐拍了一张炒花生米的图片给我看,她炒的花生米真的很绝,假如我有手帕,一定打包过来下酒。

今天晚上饭后,老婆跟我说,她有个同事反复试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刚出锅的花生米不是脆的,我只好也试验了一下,刚出锅的花生米确实不是脆的,咬在牙上,嘴里发出“嘎哧”的一声,这个声音跟脆好像还连不上,只有等花生米凉下来了,才会发出“嘎嘣”的声音,这是生活常识。

花生米的香味还在回荡。

趁着花生米还没凉,我再写点关于花生的吃法吧。

花生的第一个吃法是烧花生。在我家乡阳历八月底的时候,就是花生成熟的季节。农民先揪住花生的杆往起拔,很快花生杆的底部就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生,人们把花生杆平着放倒在滚烫的沙子上,一个中午下来,花生杆就干了,点火就可以烧着。

当年在生产队的时候,每天黄昏的时候,社员们都会将颗粒饱满的花生杆堆到一起,一把火将花生杆烧着,等着烟火散尽,灰里就剩下一堆外壳黑乎乎的花生了,这样烧出来的花生,非常的香甜,且因为花生米中含有水分,因此,花生米一点也不油腻。这是童年的我们认知的花生最好吃的方法。

用花生杆直接烧根上的花生,这种做法在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说不出来的感觉。后来读到曹植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瞬间就懂得了这首诗的意思。曹植的诗里还有锅,而烧花生是直接用花生杆烧根上的花生。

好在烧花生就那么1-2天,等花生杆被队里收走了,就再也吃不到了。

接着就是将花生从杆上揪下来,或者就是将土里的花生挖出来,晒干后留起来,要么是用于剥花生米招待客人,或者就是留到过年的时候,要么是做炒花生,或者就是做花生糖。

无论是炒花生,还是花生糖,在过年的时候都属于稀罕年货,能拿出来招待的客人,一般都是贵客,毕竟那时候花生比较稀缺,不是重要场合都不会吃的。

后来土地承包后,花生的产量增加了,市场上不仅可以买到花生,还可以买到花生米和花生油,花生不再是稀罕东西了,但是,生活中好像就离不开花生,喝酒的,要是没个花生米,总感觉酒喝不出香味;吃饭的,没个花生米,好像嘴里总是没个嚼头。

北方人不会烧花生,也许烧花生到不了市场上。北方人喜欢将生湿花生带壳,加盐泡水,用花椒大料煮熟,这是夏天跟煮毛豆搭配,下啤酒的“黄金组合”。当然,有人也将干花生米煮熟下酒,这是另外一种味道,这样的煮花生米可以喝白酒、啤酒,当然也可以下饭和喝粥。

花生米的吃法很多,就一个炒花生米,就口味就可以做出咸的、甜的、五香的,有会做的,还可以做成鱼皮花生、日本豆等,这都是风靡一时的“小吃”。记得我们读大学时,女生晚自习时,嘴里老是闲不住。

“嘎嘣”一声,也许后面的女生趁人不注意,就往嘴里扔进去一颗鱼皮花生。一边假装着做高等数学,一边美美地享受着嘴里的美味。

学校食堂每顿都有炒花生米卖,一毛钱一勺子。假如有人买了三勺以上,问都不用问,他一定是来了老乡,去他宿舍一看,桌子上一定放了几瓶啤酒。

花生米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可每家每户,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备着,以便随时能拿出花生米,在锅里扒拉几下,就可以出来一个下酒菜。这是花生米最朴素的吃饭,也许是花生米最耐久的吃法。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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