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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的不理性消费

 宗城964wpd0ok4 2020-10-16


读书人的不理性消费

一.

火车站里有书店,卖的书俗不可耐,又贼贵贼贵,可有时候我又偏上这个当,一进去,总想带一本书出来,也好长途路上消遣时间。

记得年初从北京返回湛江,在北京西站的候车厅旁,见到一家敞亮的书店,我没忍住,就去转悠,待出来时,手上一本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这本书因作者之故,刚出版便颇有名声,但我第一次看,还是在那次返乡途中。约莫八小时的路程,临近尾声,看完了。

还有一次,从天津去往北京,在天津站的一家书店,扫一遍书,看见了阿列克谢耶维奇的《锌皮娃娃兵》,目光一亮,虽然口袋中只剩一百元现金,但咬咬牙,还是买了。也是一口气看完,并写了一篇书评。

二.

似乎小时候,在书店花钱就不理性。

最初看的书很孩子气,有《奥特曼合集介绍》、《恐龙百科》之类的动画衍生书籍或科普读物。有一阵子,喜欢看《蓝猫淘气三千问》的恐龙篇,在书店见到和恐龙有关的书籍就不理性,没翻几页,就要带回家;又有一阵子,对CCTV科教频道的昆虫类纪录片“上瘾”,于是家里多出好几本昆虫类科普读物。虫子骨骼惊奇,种类繁多,我常常梦到它们异化的场景,所以多年以后,当我观看《异形》,只看到第一部中段,我就知道我要把整个系列过一遍了,无它,异形太像异化的虫子了。

长大了些,对恐龙和虫子兴趣淡了点,但不理性的买书习惯仍然保留。一次在CCTV电影频道观看了改编自儒勒-凡尔纳小说的《八十天环游地球》,就找原著看,一看完,就下定决心购买这位科幻作家的其它长篇小说,比如:《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海底两万里》、《神秘岛》以及《地心游记》。这还不算完,我在阅读凡尔纳作品介绍时了解到,有一位来自“泰西”的乔治-威尔斯先生,科幻小说也写得很是了得,我就顿生好奇,一拍脑袋,买了《时间机器》、《星际战争》、《隐身人》。

中学时期,很喜欢看历史方面的书籍,初中同学间传阅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我就等朋友看完了,管他借,花几个小时看完一本,再还给他。待到自己买起来历史类书籍,就绝不含糊。钱穆的一本《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让我一口气买下商务印书馆的《国史大纲》全套(直到现在还没有全部看完)。在论坛潜水,听说白寿彝和吕思勉的史学研究颇深,就顺着推荐,各买了两人的《中国通史》。还有很知名的黄仁宇,也买了《万历十五年》和《资本主义与二十一世纪》。等到对魏晋南北朝感兴趣,又买了陈寅恪的《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和田余庆的《东晋门阀政治》。

三.

闲书看上瘾了,连高考也不能遏止。

高三正是复习的紧要关口,平日里自然沉迷学习、扎根题海,连每天坚持的“放学踢球”,到了高三下半学期,也停了。但偶尔还是忍不住看闲书。

我们学校门口旁有一个报刊亭,放学吃饭路过,我还会去那里看看有没有新的杂志刊物。我最中意的刊物是《读书》,料很足,谈问题鞭辟入里,颇有启发。高三上学期,我还是会屯两三期《读书》,复习倦了,就掏出一本看看,可一看就一发不可收拾,可能一个晚修就耽误了。我的学习成绩一般,可能就跟这复习专注力不足有关。

但不知为何,到了高三下学期,报刊老板娘说没有《读书》了,我扫了一眼,确实没在报刊里看到那熟悉的封面,只能失望而归。接近半年的功夫,我无缘阅读新的《读书》,直到上了大学,在图书馆的现刊阅览室,《读书》静静安放于书架的一处。我仿佛见着一位西渡东还的老朋友,很欣喜。

四.

自我辩解,在书的事情上,我也并不总是不理性消费。看不上的系列,或者在书店阅读,感到很平、很干、很滥情的作品,一本也不会买。要审丑,在书店看过也就算了,不必掏钱。

借书也是一个很节约金钱的行为,我倾向的是当天借当天看完当天还,不是特别爱不释手的书,不耗日子。因为我心觉,书的主人的书不在他身边,如果碰巧这本书他挺在乎,那这暂别的日子,多一天,他也就多紧张一分,就像在车站外盼望归来客的友人,总盼望他早点现身。所以,借到的书,我争取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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