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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 落 叶

 克什克腾 2020-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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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叶

作者:杜华

当这个世界由绿色变的色彩斑斓的时候,深秋便悄然而至。默默奉献了几个月绿色的树木(花草)终于有机会展现自己绚丽妖娆的美丽,这是它们生命终结前释放的最后能量!几经冰霜的洗礼,几经秋风的摧残一一冰霜冻僵了它们的躯体,秋风吹干了它们的水份,终于,它们熬不住了,无奈而又痛苦的离开了它们赖以生存的母体,一片片、一片片从树上飘落下来……这就是暮秋的凄美!每当我目睹树叶飘落的时候,一种莫名的伤感和悲怆便油然而生……

 

那日黄昏,我出去散步,路边的几棵杨树让我不由的驻足观望:夕阳的光辉从楼房的缝隙中挤了过来,照在这几棵高大的杨树上,桔黄色的树叶闪着金光,阳光和树叶相互映衬着,交融着,金碧辉煌,灿烂无比,好一幅壮美的画卷!我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陶醉了,白杨树还能这么美丽!这让我突然想起茅盾先生的《白杨礼赞》,白杨树真的不平凡呀……

     

一阵秋风吹来,杨树便轻轻的摇晃起来,树叶也沙沙的响了起来,那响声听起来不是夏日里那轻柔、温润的声音,而更像是沙哑、撕裂、绝望的哀鸣!刹那间,我的心猛然一惊,身体像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抽走了兴奋,抽出了惊恐……

树叶一片接一片的从树上飘落下来,像一只只将要失去飞行能力的蝴蝶,滞空的时间似乎很短,又好像很长,它们是在作顽强的、痛苦的、注定要失败的挣扎呀!我的心也莫名其妙的凄楚和悲凉起来,每一片树叶的飘落,都是我心里流出的一滴血……我傻傻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些树上的、飘着的、落在地上的树叶,心里一片空白。

       

地面也沙沙的响起来,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老同志,请你让一让!”我这才回过神来,一个环卫工人已停下手中的工作,双手握着戳在地上的扫帚,诧异的看着我:“你咋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为刚刚的失态感到尴尬,慌忙走开了……

又是一阵秋风袭来,刚刚扫过的路面又落下一层树叶,那个环卫工人回过身边扫边抱怨起来:“今天都他妈扫十遍了,累死我了!要落你就一起落,要不你就长着,这他妈和羊屙屎似的,多时是个头呀……”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哎,他也真不容易呀!如果他知道我在为落叶而伤感,那他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傻瓜!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落下来的树叶就是累赘,就是垃圾。其实,事实还真是如此一一在公园里,在马路上,在城里的大街小巷……人们为清理落叶而发愁;在农村的田间、地头,滚滚浓烟的升起证明了无用的桔梗连同落叶被人们当成废品燃为灰烬!

      

在很多地方,树叶一旦变为落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成为垃圾。

然而,我们这个世界是离不开树叶的一一美丽的鲜花离不开绿叶的衬托,美丽的河山离不开绿叶的妆点,清新的空气离不开绿叶的奉献,丰收的硕果也是绿叶贡献的……这个世界没了绿叶,万物将走向灭亡!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大多数落叶还是化为了泥土,为它的母体提供养份,待到春天来临的时候,新的绿色将再次展现!

   这就是落叶归根的灵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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