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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

 乡土大河南 2020-10-17

我有几位姐姐,儿时没有好好读书,也就至今还生活在老家农村,保持着最真实的勤劳、质朴和善良。

虽然姐姐们都不太富裕,可每次回到老家,总是聚齐了陪我一起回到一起长大的大杨庄。一起去给父母上坟,从大到小排着队轮流给父母磕头,烧纸钱、放鞭炮,一起整理父母的坟茔,一起缅怀父亲、母亲在世时的慈祥。尽管每次回老家的时间不长,每次姐姐们都会像对待儿时的我一样,做好吃的,还会围着我拉着手,对着我左看右看,就像当年母亲看我的眼神,浓浓亲情,总是让我热泪盈眶。

 幼时家境贫苦。5岁时,母亲因心脏病不治去世,撇下父亲带着6个尚未成年的哥姐和我,生活艰难。我读初中时寄宿在学校,为了节约口粮,每天只能也必须消耗1.3斤饭票,也就是早晚各1个拳头大的军用馒头和半茶缸清可照人的面疙瘩水,中午1个馒头和半茶缸哝哝的、被煮的大约只剩两三厘米长的段段面。那时候,我时常被饿的头晕眼花,为了有精力把书读下去,我尽可能地减少运动。在班级里,我成了最不活跃、最不爱说话、最不引人注意又黑又瘦的小不点。尽管如此,每年三四月青黄不接时,家里盛麦子的土缸还是会底朝天。多少次,看着父亲去邻家借粮的情景,总是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由于营养不良,我患了严重的贫血病,一天到晚没有精力、无精打采、睡意沉沉,尽管学习已经非常努力,在全班近60个学生的班级里,排名也就10名左右。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在国家教育政策改革的背景下,大学生不再分配工作的传言渐盛。由于家境贫寒,面临即使将来考上大学也难以交的起学费的可能,我听从了哥哥的建议,放下学业,背起背包,于1993年12月16日这个阴湿寒冷、雪花漫飞的早晨,在南阳火车站踏上列车,西出阳关。此后,在阿克苏军分区524公里的中吉边防线上,用一个17岁少年稚嫩双肩,担负起了守卫祖国边关的神圣使命。从此,我像父亲手中放飞的风筝,越飞越远。最终,天山南下,牧马昆仑。
     2007年12月20日清晨,父亲因多年糖尿病及多种并发症,驾鹤西去。闻此噩耗,我泪流满面,急匆匆赶往和田机场,于次日黄昏赶到老家。扑倒在父亲灵前,天昏地暗,地转天旋。那一年,姐们已全都出嫁,也都有了孩子,日子还都能过得去。我在新疆也有了妻子、女儿,去年还有了聪明可爱活泼的儿子。由于工作环境的调整,工作也越来越繁忙,回老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但时常和姐们通通电话,总是多么的亲切眷恋。

时光荏苒,姐们的年龄越来越大了,大姐已有54岁。由于奇怪的心脏病史基因遗传因素,大姐、四姐、小姐已隐约有了被遗传的一些迹象。远在他乡,常常和姐们通个电话,唠叨唠叨家常,很是温暖。每次,姐们都不愿挂掉电话,总是会问,今年能不能回去,什么时候回去。朴实的语言,内涵着对我的殷殷思念。
    随着时光推移,我越来越思念姐姐,更多的是担心姐姐们的身体。这种亲情相思,成为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愿姐姐身体健康,平安幸福!


(

(作者简介:杨廷伟,男,河南省社旗县兴隆镇大杨庄人。1993年12月参军入伍,1996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大学学历,中央党校行政管理专业毕业,现任中共新疆和田地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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