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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快乐，我的小公举 这是第602篇文章 文/小堇 图/小堇 今天是儿童节了，一大早就给我家的小公举发节日祝福。公主回复，我已经不是儿童了。我笑，在妈妈的眼里，你就是我们家的儿童呀。而且，过节日，表达心意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当然就是发红包了。于是，给公主发过去一个红包，赤裸裸地告诉她，我爱你。 已经长大成人的公主一定不明白，只要有妈妈在，无论你多大年龄，都可以一直是个孩子，可以撒娇，可以耍赖，可以懒惰，可以任性，甚至无理取闹。总之一句话，你可以做最放松、最真实、最自然的自己，因为妈妈是世界上最疼爱最包容你的那个人。 前几天翻看老照片，看着公主从出生到现在的模样，总是不由感慨时间的神奇。一个那么小那么小的柔软婴儿，怎么就一眨眼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个曾经事事依赖我随时崇拜我的小孩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个时时令我仰望的精神引领者？但是无论造化如何的神奇，在想到她看到她的一瞬，总觉得她还是我怀里那个软软的孩童。 就连外表坚硬的她的父亲，一提到她，整个人瞬间就变柔软了。双目柔光闪耀，眉眼弯弯，就连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平时似乎并不怎么关心她的生活，只会偶尔问一句，阿薇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就会说，我给她发信息问问，他则阻止我说，不要打扰她，说不定她正忙着呢。其实我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于是就开始发信息问。信息发过去之后，他会微笑着侧耳倾听，问回复了吗？如果回复了，便会一脸的满足，该干嘛干嘛去了，否则，就会等，等得心神不宁。最近在我们家的“老邵小邵和李姓少女”的三人家庭群里，我们有了比较多的交流，这也是这次疫情带给我们的一个习惯。昨天晚上他对我说，看来阿薇很喜欢这个工作，她的话比原来多了，情绪也好了。 我笑，才知道他不像我一样，整天把公主的事儿挂在嘴边，而是放在了心里，随时关注着。公主的任何一点变化，他都明了，并为此担心和欣喜。这，或许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区别。就像公主三岁的时候，我们俩带着她在环城湖边上的一个蹦蹦床上玩儿。其他大点的孩子在蹦蹦床上上窜下蹦，床剧烈颤动，她一松开绳索，就会被弹出去。初上蹦蹦床的公主，只敢紧紧抓着边上的绳子，小眼神求救似的望着我们，似乎下一秒就会害怕得哭出来。我们俩鼓励她，让她不要怕，但是强烈的不安依然紧紧地攫住了她。他握住她的小手，说，来，不要怕，跳！公主看着爸爸，战战兢兢地跳了一下，然后第二下，第三下......很快松开了爸爸的手，开始放飞自我，就算被颠倒了，也会努力地爬起来再跳，再摔倒，再起来......我的心被狂喜淹没，抱着他的胳膊跳着说，看！快看！她跳了，跳了！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看到了他眼角的泪。他激动于女儿的任何一点儿进步。这是他最爱的女儿，从当初得知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儿时的失落，到孩子一降生他看到这柔软婴儿第一眼时的爱不释手，到紧接着说出的“给十个儿子也不换”这句话，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心肝宝贝，是他的掌上明珠，是他要用一生来呵护的小公主。 能够陪着女儿长大，见证并参与她的每一个成长时刻，是做父母最幸福的事儿。 有个省心的孩子，做父母的，也可以没事儿就偷着乐乐。从小身体健康极少闹毛病的孩子，从来就没给过我们深夜去医院、刮风下雨却又打不上车的机会，也让我很纳闷，为什么现在的小孩子动不动就要去医院输液；上学后自觉自律地完成作业，从来也没给过我们先是柔声细语接着粗声恶语最后狂风暴雨的机会，更别说气得心梗脑梗血压升高哮喘发作了，甚至一直到高考，还是晚上十点半就去睡觉，从不给我们一个说“很晚了，早点睡吧”的机会。升学，不管是哪个学段，都是一路风顺，包括工作，到目前为止，也基本没遇到什么挫折。 我知道挫折对一个人成长的意义，如果能挺过去，它就会增加一个人的韧性。但是我希望上天一直是眷顾她的，让她能够逢山有路，遇水有桥。 她告诉我们说，今天她转正了。我和她爸爸隔着几公里的屏幕相视一笑，马上祝贺她，然后发个红包给她。这是她的第二份工作，两个月的实习期结束了，以后，她就是这个环保组织的正式一员了。公益类工作，一直是她最喜欢的，虽然她大学和研究生所学的专业都是法律，当初去外研社做青少年法治方面的工作，就有同学对我说，做这个工作浪费了几年的法律专业学习了，你应该建议她去做法官、律师和检察官。法律专业的人，可选的有前途的工作非常多，怎么就去做这种容易被代替的却又缺乏上升空间的工作呢？其实，只是因为这个工作属于半公益性质。她申请过几个国际公益组织，想去做国际志愿者，只是因为当初年龄不足二十五周岁，所以梦想无法达成。 原来一直认为，这一代孩子没有吃过苦受过罪挨过饿缺过钱，一出生就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一记事儿接触的就是电视和网络，作为独生子女，也从未缺过爱，所以，应该不了解什么是苦难吧，甚至有人说，这是自私自利的一代，但是事实证明却正好相反。寿光大水时，公主毫不犹豫地给灾区寄去一千块钱的物资；疫情爆发时，她马上捐给武汉伍佰元。这远比我捐款的时候大方果断得多。由此我也明白，正因为没有遭受过苦难，生活中的物资比较充裕，所以她才会更多地看到别人的苦难，进而会将自己所拥有的分享出去一部分。就像一个基本没有经历过缺糖痛苦的孩子有两块糖，她会把一块分享给没糖的孩子，而千辛万苦才终于不被缺糖所困的人，就算有了两块三块糖，如果要拿出去和别人分享，依然会觉得心疼。 现在，她进入了环保行业，开始从事她喜欢的公益工作。一直认为，做这项工作的人，一定是有梦想的，也一定是积累功德的。我希望因为她的努力，山会更青，水会更绿，天会更蓝。也希望我的孩子，无论走出多远，归来依旧少年。 节日快乐，我亲爱的小公举！ 还要再祝福一个降生在六月一号的孩子，就是我的侄孙。我属鼠的侄儿在今年儿童节这一天，有了自己属鼠的儿子。小家伙八斤三两，哭声嘹亮——这是他面对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宣言，祝福他在未来的日子里长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作者简介：小堇，原名李晶。聊城一中语文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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