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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房桥与荡口 2013年初一，去了荡口的七房桥村，看了钱穆钱伟长叔侄的故居。实际上，荡口所在的原鸿声乡，钱氏家族还出了另外三个知名学人：物理学家钱临照和钱临希兄弟，还有经济学家钱俊瑞。他们的故居，我以后还得设法了解一下再去找。 今年2014年甲午年初一，从严家桥出来后直奔荡口古镇，途径了七房桥。荡口镇与毗邻的甘露镇已经合并。甘露镇有个古寺甘露寺，有人调侃说就是三国的甘露寺。是真是假还不清楚，但是甘露出的大青鱼在无锡名气非常大倒是真的。无锡年俗，家家户户照例要在过年时买一条十来斤的大青鱼。去年我弟弟给我弄来一条正是甘露青鱼。 荡口居民华姓很多，也出了一些名人。我很惊讶地知道，漫画家家华君武，出生在杭州，其实其祖辈就住在荡口。“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那歌的谱曲人王莘，是荡口出生长大的。 根据资料介绍，这里的姓华的家族了得。明代首创铜活字印刷的华燧，第一个用工尺符号记录大量琵琶曲谱、《十面埋伏》琵琶曲编写者、清末民族音乐演奏家华秋苹，引进西方科技、开创我国兵工、造船、机械等工业，并与徐寿合作造出中国第一艘蒸汽轮“黄鹄号”的华蘅芳和同为数学天才的其弟华世芳，首创乱针刺绣法的民国刺绣艺术家华图珊，民族实业家华绎之等等，都是这里出生长大的。故居在无锡市中心学前街与中山路交接处的教育家顾毓秀，早年也曾在荡口的小学与钱穆先生一样任教。 在荡口听说，荡口中学有个全国知名校友永康先生。我知道永康先生老家在相邻的厚桥镇。为什么他去了荡口读书呢？厚桥最东北面跟严家桥所在的羊尖镇相邻，其南边则现在是荡口甘露两镇合并的荡口镇。真是巧啊。 他也是苏州中学的高中校友。以苏高中一向的精英学校地位，能考进苏高中的，肯定需要学业优秀。后来知道，他是被保送去的。还有一个原因，好多人未必清楚。改革开放之前，无锡县归属苏州专区。因此无锡县的考生进入苏高中或者进入无锡市内的高中，都是天经地义的。 根据苏高中的说法，那么荡口中学可能就是永康先生初中读书的地方。查证厚桥镇的教育发展情况，那里在整个1950年代没有公立中学。1952年设立的私立无锡厚桥初中文化补习班，到1956年更名私立无锡厚桥初中文化补习学校，再到1959年秋季更名为无锡县厚桥民办初中。这么看，一个学业很不错的学生，在上了当地的小学后，没去本地对付凑合的初中补习班，而去邻近早有名声的荡口中学（1955年尚名为学海中学，1956年更名荡口中学）上初中，也是合理的。两地镇中心的距离是6公里，来回走读或者住校都有可能。随后再考入苏州中学（苏高中）。1975年暑假，我在无锡当教师时，曾跟单位组织的参观团，到苏高中参观过。根据1961年考入北京石油学院的日期来倒推，估计他进荡口中学的初中是1955年，而进苏高中则在1958年。他为何不在厚桥本地上中学，原因可能就清楚了。因为他近期是热点人物，因此多下了点功夫弄个清楚。 行政区域划分在改革开放前，无锡县（后来更名为锡山市，隶属无锡市，再更名为锡山区等等）属于苏州专区。但是文革中无锡县公社社员参与的无数游行，都进无锡城，而不去苏州城。这倒是很有意思。 至于荡口人王莘，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其故居前的指挥唱歌摸样的塑像前看了介绍才知道，国人常听到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这曲子就是他谱的。现在国家的确富，但是一些有钱人在移民，连有的朝廷命官都身在汉营心在外，裸了官安排老婆孩子移民海外。他们唱着高调爱国，自己却随时准备溜到海外拿着赃款定居。这歌也好久没有听到了。只有到国强而民富，而且贪官恶吏只要一出现就成过街老鼠，自然环境也改善，食品让人放心，水和空气质量也大大改善的那天唱这歌才自豪。从这个意义上看，我们需要类似华君武这样的讽刺漫画家。 在荡口转悠一大圈。年初一下午天气暖和，江南难得的暖冬，竟然在20度以上。游客如过江之鲫，即便不算齐国那样的挥汗如雨，也是迈不开步子，因为差不多就是前胸贴了前面人的后背。河岸两边的旧式建筑，估计都是新仿造的，而不是原本居民的老房子。原来房子拆了，居民迁移到近处或别处。腾出的空间修建了这些旧式建筑，主要是提供给商家经营。因为新开放，商家还不算多。也因此只要开的店铺，生意照例很好。餐饮店的生意尤其好。无锡王兴记小笼包子（无锡包子和馒头都统称为馒头）在钱穆故居旁边不远处开了一家店。我本来想进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结果一看店堂人满为患，于是继续向前溜达。 钱穆的故居离开荡口有10里地左右。他18岁那年，受聘任无锡县秦家水渠三兼小学语文教师，其后又在临近祖居无锡东部的荡口、梅村、后宅等地小学任教，直至1922年去厦门集美学校。也因此，他在曾在荡口居住过。 这次参观，只有一样我看得满意。河道里游客可以坐船感受古镇水乡。而船的动力不是柴油发动机，而是江南传统的人力摇橹。这符合江南的传统，同时消除了机械漏油污染河水的可能，而且还没有任何机械运动的噪音。来来往往的游船，看来生意不错。这个生意，我也能做，因为我会摇船。算来大约45年没有动手，如果真要玩一把，还得跟开手动档的汽车一样，先练练手才行。 据说荡口打算收门票，但是初一那天我去没有卖门票的。关于是否收门票，现在还有争议。反对的说，现在无锡民众知道的还不多，需要培育市场和人气。如果现在一收，只怕来的人少了，人气越发冷清的话，荡口的旅游观光就做死了。 从商业模式来看，无锡的几个所谓古镇古街区，都是拆迁了原居民改造的，如同北京前门那样。仿造一些旧式房子，租给商家来经营。景区不收门票，但是从商家缴纳的租金来获得收益。而商家则靠为游客提供产品和服务来获得收入。只有少数有说法的古迹或陈列馆展览厅，单独或联合卖组合的门票。也就是买一张票，可以进入规定的几个场馆。这样的模式，实际上收的是商家的进场费。如此模式，游客进入无收费的门槛，更容易烘托起人气来。因为荡口这个景区，离开荡口的商业区有些距离，距离市中心则有20来公里。游客到这儿来，不说常规的观光和购买旅游纪念品，他们还需要吃饭喝水的餐饮服务。这样，商家有获利的保证，景区开发管理方，自然也能获得租金收入。 题图，无锡荡口古镇的游客船 2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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