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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漫步》 ——评读刘新吾诗歌专辑《秋天的月光》 文/海风吹 摄影/刘新吾 我不懂诗，仅是喜欢读诗。但是目前，能够让我读懂的诗太少，能够读懂又能够触动我打动我的诗歌更少。无意之间在网络上读到了刘新吾的诗并且被他的诗作所打动。这要感谢网络，让我读到了这么好的诗歌。在一个论坛，我开始关注刘新吾的诗。他的作品发到论坛后，我会收藏起来，无事的时候慢慢品读，在不断重复的阅读中我的心灵慢慢地趋于平静，灵魂得到了暂时安息。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他的组诗《秋天的月光》，他前后在论坛中发了5辑50首，我反复品读，爱不释手。经过和作者勾通，原来《秋天的月光》他一共写了12辑，整整120首！ 我收到了刘新吾发给我的全部12辑《秋天的月光》，用了几乎一个通宵读完这些诗歌。诗歌内在的音乐美像秋天的月光在我的心中流动着，我和诗歌面对面，却仿佛在和诗人面对面，倾听诗人缘自心灵的吟咏。从字里行间感受诗人的每一次心跳，聆听诗人的每一次呼吸，体验诗人的情感波折，感动着诗人深藏、执着的追求和炽热的爱…… 我和刘新吾不熟悉，也不了解他写作《秋天的月光》专辑的动机和背景。我始终以为，诗歌作者对作品的写作是一种原创作，而具有不同阅历不同水平读者的阅读和理解，是对作者作品的一次再创作。诗歌的全过程，或者说诗歌的完成状态，必须是通过阅读来完成的。当读者从全新的、另一种结合自己心理状态的角度来阅读理解观察一首诗歌时，就会发现许多包含在形象中、作者下意识融进作品的深刻意蕴，这种阅读理解或许会赋予作品新的意义。正如刘新吾的诗观：“闭上自己的嘴，让诗歌说话，让读者说话”，今天，我就站在读者的角度说几句。 艾青说：“并不是每一首诗都在写自己。但是，每一首诗都由自己去写——就是通过自己的心去写。”刘新吾这一专辑，是自己心灵的倾诉，是深切的感受，用真情和独特个性的语言，娴熟的写作技巧，才能产生深远的艺术效果。这一专辑，最让我欣赏的是诗歌的语言。诗歌就是一门语言的艺术，掌握并运用自己的语言，才能更好地表达一些独特的只属于自己的风格和内涵。通读新吾《秋天的月光》，把所有的诗句拆开来看，单独一句诗句，可以用白话来形容，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用的语言，“这天早上，本来阳光明亮。/我的心里，却是细雨霏霏，怎么也明亮不起来。/办公室里，我打开一瓶白酒，喝上一口，再喝上一口。”这样的句子，单句看似乎是大白话，但上下关联读，越读越有味道。“喝上一口，再喝上一口。”，这样的白话，重复着，似乎是絮道，但在这里，却起着情感递进的作用，让我品出作者心中的忧伤和情感，一种找不到出口般的困惑。像“一片叶子，从树枝上落下来”多么普通的语言，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色彩，但你联系上下句整体去品味，“小屋里，蜡烛冰冷，火焰冰冷。/一片叶子，从树枝上落下来/穿过我的心，它痛么？”动态的语言，形象的借喻，蜡烛可以冰冷，火焰却也让作者感觉冰冷，那坠落的叶子，是什么呢？叶子的力量可以穿过心，多么强大，这穿透力带给作者的疼痛，一下子带给我一种视觉的冲击，直抵内心的力量，让我的心都不由地痛。我想，这就是新吾诗歌的魅力所在，不同寻常之处，有着自己独特的语言风格，于无声处起惊雷。这样的诗歌需要用心体会，表面简单，内容丰富。我想，实质上这样的诗歌写作有相当的难度，搞不好就成了记流水帐或者趋于平淡。要写的不露痕迹的自然并且有着深厚的内涵，读之如饮陈年老酒，越品越有滋味，才是一个难题。而新吾拥有娴熟的驾驭语言的能力，让一个个朴实无华的汉字组合后，散发出独特的芳香，这就是很难得的。 我一个章节一个章节地读着诗，似乎走进了作者的内心世界，走进了一个个故事。每一首诗，都是一篇内涵丰富情节生动的小小说。不是吗？看这一首“就这么电光雷火的一闪，不是天外来客吧！/多少年了，我等待，正如一棵树。/岁月沉重，我的青春，没有丁点儿星光。/可今天，你的影子，轻柔若燕。/这温润，尽管短暂；其内涵，也不可捉摸。/我的心，却突然间春风乍起。阳光，一片灿烂！”短短的六句诗，一个鲜活的故事：两颗心的相遇，也许是出自偶然，但作者仅仅用了“电光雷火的一闪”，就形象地把这种心灵的碰撞产生的强烈震荡描绘出来了，“不是天外来客吧”，作者的沉醉、痴迷，如梦中的感觉，都在语言之外。“ 多少年了，我等待，正如一棵树。”一棵树，坚守在一方，期待着另一棵树的相遇，需要多少年？多少年的守望，经历了多少风雨雪霜？多少磨难，多少希望后的失望，终于有了这一天。在这样一句诗里，尽释，读这一句，可以感受到作者幸福地轻叹。“岁月沉重，我的青春，没有丁点儿星光。”在等待中度过的漫长岁月，黑暗沉重，甚至是痛苦的摸索，作者面对幸福的到来，回首过去的日子。“可今天，你的影子，轻柔若燕。”“你”终于来了，轻灵如燕，柔情似水，一下子点燃了作者心中的灯盏。“这温润，尽管短暂；其内涵，也不可捉摸。”“你”带给作者的温柔滋润，短暂却丰厚，但对方却似一本内涵丰富的书，有待于诗人的阅读和理解。也许未来是不可知的，结果渺茫，但这一刻的美好，已经在作者心中定格。“我的心，却突然间春风乍起。阳光，一片灿烂”心中的灯被点燃，春天来到了诗人的心中，即使是寒冬，即便是阴雨天，那片阳光般的爱，也会温暖着诗人的生命。 新吾的诗不但注重语言的平实，在平实中带给读者回味和心灵的冲击，他还很注重诗歌的细节，在精雕细刻中展现那一幅幅或静或动的画面。抓住生活中的细微而又具体的情节，以及自然中的一草一木一叶一花，加以生动细腻的描写。我阅读感觉他的诗句都是言而有物的，似乎抓得住，摸得着，较为具象。在阅读中感受着作者清新纯朴的情感，和诗歌浓郁的芬芳。如读这首“磨难对我，是幸还是不幸？/正如五月有蝶，八月也有霜啊！/灯下独坐，我把爱情想成了朱自清的荷塘。/一只船在海上，一支笔在纸上。/只是你的温馨，依然遥远，像眨着眼的星辰。/我放飞给你的叶子，该不会被尘土击落了吧！”诗人情真意切地抒发，在道景言情上别具匠心，反复运用了借喻、比拟、夸张等修辞手法，置入特定的画面、场景等意象中，自然贴切、生动形象，使诗意呈现出视觉、听觉、感觉的交响。借物抒情，寄情于景于物，因而情景交融，不知不觉中，把读者带入诗人所营造的意境中，给人身临其境的感受。诗中那种含蓄的美，使得诗意的张力并不是特别夸张，却又能触动人心中最柔软之处。 诗歌的写作，我们可以用各种手法各种技艺，但最重要的也是惟一的，就是贯穿在诗歌的字里行间的，我们最真挚的情感。新吾的诗，使我再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暖，这些真挚情感的存在，他的诗，对读者展现着，这个世界还有着这么多美好的值得珍惜的东西，足以让我更加热爱这个世界。“那一刻，我的眼睛，居然明亮了起来。/我感觉到，今天的日子，比青草还芬芳。/我正在放下的笔，灵光顿现。/那张已经被我冷落的白纸，灰尘尽失。/我看到，一只燕来了，打开了烟雨。/五月的风里，它斜斜飞来，对着我笑了笑！”短短的几句话就把一份恬静而温馨的画面定格在诗行里。瞧，多美的一幅图啊！美好的爱情来了，一切都是诗意画意，即使是严寒的冬，也是春天。“黎明，对我来就说，多么重要，你知道么？/生活如石，压在我的肩上，灾难深重。/我的嗓子，因此而失音；我的眼睛，因此而失眠。/可是今天，我居然能开口说话，还能描绘眼前的现实。/就像一支笔，从秋天的深处站起。/它走进我的房间，还把黑暗中的雪，推得很远！”磨难算的了什么，疾病又算的了什么，心中有了爱，就有了战胜一切的力量，可以驱散黑暗，挺起腰杆。诗人在《秋天的月光》诗集中，常常借助一些恰如其分的意象，为感情搭建出一条结实而走向清晰的河道，这河道曲折蔓延，却流畅自如，使得情感的抒发总能有分寸地收束在诗语中，却能够把丰富的感情细节表达的淋漓尽致。像清澈的溪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让人感觉舒畅、耐读，而且很有节奏的美感。 “追踪你，我的眼睛，已经伤痕累累。/靠近你，我的心，依旧很孤独。/天空中，你的思想，还是一片云。/从风声到雨声，我可是荆棘一程，悬崖一程，黄沙又一程。/至爱的，到如今，我生命的全部，已向你徐徐打开。/你为何还不回过头来，看上我一眼？”《秋天的月光》中也有许多这样的诗歌，诗人以简洁、凝炼的语言，表达内心深厚的意蕴。苦苦的追求，执着的探寻，不仅仅是指爱情，还有着更深层的思考和苦痛。诗人以锐敏的观察力捕捉生活中某些容易被人忽视的事物，运用通俗凝炼的语言，设想奇巧的对比描写，着墨不多，无意于渲染，却向读者徐徐地打开了自己的心灵窗口，诗意在不经意间深入到读者的内心，让我不由的随着诗句走入作者的精神世界，反复咀嚼而动容动情。 品读着《秋天的月光》，感受着作者的甜酸苦辣人生和情感，如在聆听一曲曲用心血谱写的心灵之歌，清澈、透明、婉转、苦涩、浑厚。忽然就明白了作者为什么给这部呕心沥血之作命名为《秋天的月光》。秋日的天空高深厚远，纯净蔚蓝。秋天的月亮明净清澈，散发着朦胧的美丽。秋天的月光下，那大漠也透着柔软温和的气息。而新吾，这个如西部大漠一般坚韧顽强厚重的男人，沐浴在这样的月光下，那人生怎么能不焕发出别样的风采呢？秋天的月光让这个钢性男儿尽现柔情的一面，无情未必真男儿。新吾的诗，让我看到一个沐浴着秋天月光的真正男子汉！ 祝福诗人新吾！愿他的人生之路永远洒满秋天的月光，洒满春天的太阳！沿着自己的生命轨迹，向着自己的目标，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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