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叔闲谭,听成都人讲述成都故事 歌曲:路灯下的小姑娘(张蔷)
宏大故官,渺小民舍,无不以墙栅隔而围之,而自成天地一隅。 于是便产生出各自不同版本的许多故事。 家中兄弟姊妹多的,大都摆着上下床,蚊帐一闭,哥姐躺上弟妹睡下,没条件的家庭,就只能大小挤在一个床上。 我家就属后一种状况。 终于有一天,父亲从单位买来一堆废木料,在大床顶上搭了个一米二宽二米二长的小“阁楼”,放上一张行军床,才解了子女分床之难题。 周家有一儿一女,有次被外面的摧得实在无奈,只得发扬风格“腾笼换鸟”,门开了,居然见两兄妹同时走将出来,羞得满脸通红。
从后院挑出来必经我家用篦笆隔出的一条窄窄通道。尽管挑粪人千万般的小心,也难免漏洒些许,弄得龟儿子整个晚上都臭烘烘嘞! 由于家家缺油荤,桶中除了莱梆烂叶看不到丁点油珠珠儿。每隔个一两天,董姓老农就来收一次,逢新菜上市,总要顺带几把分送我们,真是位厚道人。 一天,几个费头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双橡胶手套,剪下手指,指端开个针眼,装满水并躲在花丛后向老爷子头上喷,弄得人家以为雨漂漂了赶紧“收刀捡掛”。 当然,这顿板板终归也挨得伸伸展展。 全院人最怕天漏,大雨大淹小雨大淌,所以每家都在床脚多垫两匹砖。 每每水漫床沿,大人们愁眉苦脸,娃娃些反倒有些欢喜。 院坝几天水不消就见一些虫虫儿在打旋旋儿, 费头子们撮箕上阵,把捞起的水爬虫养在玻璃瓶中显洋盘。 一番血淋淋的所闻所见,真真拈了全院人的胆,没人再敢越出巷口半步。 此时此刻,又开始无比怀念以往每晚7点后那臭味弥漫的幸福时光了。 于是邻里们一致决定立即行动起来,坚决保卫大院安全。 各家翻箱倒柜把值钱的带在身边,米油盐些坛坛罐罐打包成梱,还在后院墙边架了竹梯,一但有难,立马互帮互助,跳往一墙之隔的政协院里。 也就个把小时,院坝蓄水漫入各户,全体人员从各家后门撤出,集中于地势最高的一家。 数十老小挤在三张大床上拽瞌打睡,硬生生熬过这不眠的一夜。 后来大同,我在院里成了家有了后,直至92年拆迁。 真心感谢老平搭建这么一张巴适的交流平台,让老果果们回味永不归来的光阴,让年轻朋友了解未曾有过的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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