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生活点滴 文/淡 01 如今的温江高楼林立。 高楼林立的温江通地铁啦! 于此同时,通地铁的温江周边依然还有着大片的耕种地。 有农田、菜地就意味着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还继续在以土地为生。 开往地铁站的早班公交照例挤满人,不同的是刚踏上车,司机就从座位跃起撑开了车厢顶部的空调窗。 “Why”? 这不寻常的举动。 腹诽着挤向车厢中部,为自己找稍稍空点的地方。 车子启动,一股刺鼻的味道自下而上,弥散在整个车厢,敏感娇气的喉咙顿时发痒,干咳了几声。 面前横排四个座位,最左边坐着脸尖尖,眼神凌厉精明的妇人嚷嚷着,“农药,农药!” 邻座妇人与她年龄相仿,面相忠厚、和善些,附和着说“是农药味道”。 目光再向右移,年纪颇大,衣着讲究一位老妇,已皱起了眉,朝右边邻座看过去…… 这位,花白头发扎了个髻在脑后,肤色、穿着与旁边人有很明显的差异,从听到第一声“农药”后手和眼都转向了座位下的一个编织口袋,眼里写满忐忑不安,将编织袋护得更紧。 挨坐的几人不肯作罢,连声叫嚷,受气味侵袭的人们也渐渐不耐。一时间竟然所有人目光投向了右边的老妇人。 两站路的时间,尖脸妇人一直鼓动大家找出气味来源,“就是那个袋子里装农药!”尖脸妇人身体前倾,眼神扫向四周,寻求支援。 老妇人的头越埋越低,手越抓越紧……好一会儿,飞快抬头扭身说了句“是衣服,花生!” 车厢里静默两秒钟,邻座衣着考究老妇端坐着轻轻从唇间挤出两个字“农民”,竟眼都未眨一下。 站着的小姑娘帮腔“带农药就不该上车噻,宣传工作不到位”。 没法再忍的我也开了口“不是危险品就好,农民也得坐车”。 第三站,农妇抓起袋子,独自嘟囔着“到了,到了哇?该下车了。”从车厢挤到后门。 有人严厉呵斥,“下车不早点挤出来!”绝大多数人则默不做声中。 车门开启,又关闭。 下车的农妇拉着袋子孤单地站在站台上,身影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她,真的到站了吗? 我心里疑问着、担忧着。 我想,所谓公共交通,难道不是公有、共同的交通吗?因为身份、职业而产生的人生站位不同,不妨碍大家都是大众这一身份,谁比谁更高贵些谁比谁更优越? 貌似优越起来的人们真的在心灵边缘搭建了一堵高高的墙,这墙,是更优越还是使自己像牢笼里可笑的困兽呢? 还有,这些可笑的困兽是否是这片土地的闯入者呢? 02 不远的江安河边,林立着新修的电梯公寓。 早起外出经过的时候,一闪而过的街边一番热闹景象。 莫非是早市? 周日,起了个早,兴冲冲前往一探究竟。 初秋凉爽的风扫除夏的暑气,未醒的城市静悄悄矗立,江安河日以继日地欢畅流淌,在清晨或晚间,能听见它的欢歌。 河水洇起薄薄的雾气,垂着发梢的柳树更显青翠,柏油路上的黑白两色也越发清晰,仿佛经过一晚,世界就重新过滤。 一只白鹭抖着翅膀从桥上飞过,滑翔着隐入河对岸的林子,一切都悄无声息,自然得理所当然。 街沿蓦地出现人群。 早市到了。 几块厚实的塑料布铺垫着,盛着闪着露水的青菜,颜色艳丽的胡萝卜,尖尖纤细若美人指的嫩姜,白生生的藕节…… 混入由老年人组成的早市主力人群,慢慢逡巡,想精挑细选一番,只拎到了一两样小菜,就看见面前的集市自发散了……一名城管自集市头至尾吆喝着“散了散了……”音量几不可闻,却威力巨大。 设摊的菜农一窝蜂都收拾各自去了,前后不过十余分钟。 见我手里可怜兮兮拎着两样菜往回走,一忙着收拾的菜农抬头招呼我,“买菜早点哈”。 七点起床,八点不到集市已散,下次,要定几点的闹钟才能尽享早市的美妙时光呢? 途经你的绽放,就定会尽力伸展自己的触角感受美好,这是我的原则。 所以——下期再会,早市! 完 原创与情怀 一个有趣的灵魂在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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