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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的一后一妃两贵人,为什么都被溥仪称为“牺牲品”?

 人之意 2020-10-24

溥仪三岁登基。慈禧指定以溥仪入承大统,有两个原因:一是内亲关系,便于巩固自己的政权;一是立幼君,可以由她摆布。但是她没有料到,溥仪进宫才三天,她便一病不起了。

溥仪有四个妻子,皇后婉容是正白旗郭布罗氏荣源之女;淑妃文绣是额尔德特氏端恭之女;庆贵人谭五龄原姓他他拉氏;最后是福贵人李五琴。溥仪的夫妻关系极不正常,一后一妃两贵人都被溥仪称为“牺牲品”、“摆设”、“挂名的妻子”,从未生育过子女。

一、皇后婉容有神经病

婉容和溥仪结婚时年十七岁,当时溥仪还住在紫禁城里,新房设在坤宁宫,但是新婚之夜,溥仪并没有和婉容住在一起,仍回到原住的养心殿去独宿,以后也很少和婉容同居。溥仪在伪满称帝以后,打算废掉皇后,曾经借口去旅顺避寒,准备把婉容带去,留在旅顺,打入冷宫。由于日方不同意,婉容也不肯去旅顺而作罢。 

长久以来溥仪和婉容分居在缉熙楼上东西两头的房间,但很少见面。溥仪的妹妹二格格,还有一个姓刘的太监和崔小姐,都是溥仪派来监视婉容的。婉容会见宗室内眷,或陈曾寿进讲时,二格格经常躲在屏门后或窗外窃听,婉容的一言一行,随时通过她报告给溥仪知道。婉容左右的人,包括陈曾寿在内,提起了“二格格”莫不恨之入骨。

陈曾寿的长女邦巽、次女邦荃、儿媳毓倩文(惇亲王之后,溥仪的侄女),经常入内廷陪伴婉容,陈曾寿再三叮嘱两女儿和儿媳对婉容讲话要特别慎重,以防格格窃听,在溥仪面前搬弄是非。有一次,邦荃觐见,婉容凝目不语,但以手指书写作“宫中黑暗”四字。婉容有神经病,又染上鸦片嗜好。邦荃有一次觐见,婉容躺在烟榻上,直瞪着眼,随手抓一把烟泡乱洒,邦荃知道她是神经病发了,吓得不敢吭声。但婉容在神经正常的时候,谈话很有条理,也风趣。态度也平易近人。溥仪接见外宾从来不让婉容陪同。

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日本投降,伪满垮台,“帝室御用挂”吉冈安直打算带着溥仪逃往日本,伪满大臣和溥仪的眷属,乘火车由长春到通化临江县大栗子沟,换乘飞机。因机少人多,溥仪便把婉容和李玉琴扔下来不管了。不久,婉容病发而死。

二、淑妃文绣下堂求去

淑妃文绣是溥仪的第二个妻子,溥仪大婚之日,与婉容同时进宫,年龄不满十四岁,同样是溥仪的挂名妻子,长期过着苦闷的生活。她从小读过不少书,能写作。入宫后,曾经写一篇题为“哀苑鹿”的文章,把自己比作“悲鸣宛转,奄奄待毙”的御苑之鹿。到天津后,向溥仪提出离婚,溥仪认为有损于皇帝的尊严,不同意。文绣鼓足勇气向法院申诉,溥仪拗不过她,终于同意离婚。给予生活费五万元,条件是不许她再结婚、为了粉饰皇帝的体面,下了一道上谕把淑妃文绣废为庶人。文绣回到娘家后,所得的五万元生活费,被律师、中间人以及娘家人克扣占用,所余无几。

她的哥哥在“天津商报”上发表了一封公开信给她,内有“我家受清帝厚恩二百余载,我祖我宗四代官至一品,且慢云逊帝对汝并无虐待之事,即果然虐待,在汝亦应耐死忍受。……自是小星本分,实命不由,抑又何怨?……”等等词句。文绣的生活费被人榨干了,而且挨了哥哥一顿责骂,但她毕竟获得了人身自由。

后来,在小学任教员,终身不再结婚。

 三、庆贵人被日本人害死

谭玉龄是溥仪的第三个妻子,北平人,中学生,一九三七年被选入宫,册封为“庆贵人”。溥仪选她的动机,是为了抵制婉容。宫中上上下下都认为溥仪和庆贵人感情最好,远非婉容、文绣可比,但事实并不如此。有一次,大公主的儿媳和两个亲贵内眷陪庆贵人打麻将,大家交口奉承贵人的福气大。谭玉龄却板起面孔,半晌叹了一口气说:“我还不是守活寡。”原来溥仪的寝室在缉熙楼上,谭玉龄在楼下,白天在一起说说笑笑,晚间仍各自回房。

谭玉龄的民族思想很强,她经常把日本军人在华北残酷屠杀中国百姓的情形讲给溥仪听,劝溥仪不要听日本人吹嘘“共存共荣”的谎言。一九四二年,谭玉龄病了,据侍医徐思允诊断是伤寒,并不是绝症,吃几剂中药就会好的。几天以后,吉冈安直介绍市立医院一个日本医生来诊治,吉冈还搬到勤民殿住宿,照料一切。日本医生开始为谭玉龄打针、输血、吃药,很是认真。吉冈忽然把医生叫进房里,关上门密谈了很久。以后,日本医生的态度突然变了,闷着不说话,也不守着谭玉龄打针、吃药了。这天整夜,吉冈不住地打电话找护士问病情;次日清晨,谭玉龄便死了。刚咽气,吉冈立刻手拿特制的花圈,代表关东军司令官来吊唁,表示深切的悲痛,眯缝的三角眼里,几乎要洒出同情之泪了。从上述过程可以得知,谭玉龄极有可能是被日本人害死的。

溥仪追封谭玉龄为“明贤贵妃”,派贝勒载涛、宫内府大臣熙洽、参议胡嗣瑗为承办丧礼大臣。棺殓祭奠之礼甚为隆重。棺外套上楠木制成的椁,并镂刻一篇心经,溥仪亲笔写了“封谭玉龄为明贤贵妃”的谕旨,放在棺内。

四、李玉琴十六岁入宫

李玉琴是溥仪的第四个妻子,一九四三年二月入宫,年龄还不满十六岁。当她被册封为“福贵人”之后,曾经问过溥仪:“为什么不选一个大一点的姑娘,单要我这样一个小孩子呢?”溥仪说:“从前死的谭玉龄病势虽然严重,可是还不到治不了的程度,吉冈一定要介绍一个日本大夫给她看病,结果来了两个大夫和几个护士,不两天就给治死了。我非常怀疑日本人把她害死的。过不多久,吉冈就拿来许多日本姑娘的相片给我看,让我挑选一个。我被他们管得够呛了,要在我床上再睡一个监视我的人,我连气都不用喘了,我受得了吗?可是中国姑娘,也可能受过日本人的训练,所以我想挑个岁数小的,即使受遗!日本人训练,我也容易把她再教育过来。”

对吉冈的话,溥仪是从来不敢违抗的。唯独在“选妃”问题上,他破例地不肯中吉冈的美人计,坚决不要日本姑娘。吉冈只得在长春女子学校里搜罗了一些女生的相片供溥仪选择,结果选中了李玉琴。

李五琴祖籍山东,家境贫苦,祖父逃荒到东北当佃农。李玉琴出生于一九二八年,六、七岁时迁住长春城里,进了免费的南岭女子国民优级学校。校长日本人小林,受吉冈的指使,在学生中挑选拍摄了几十张照片供溥仪选择,溥仪选中了李玉琴。吉冈对李玉琴的父母说是选进宫里读书,李玉琴信以为真,被骗进宫内,溥仪安排她住在同德殿楼上,封她为福贵人。溥仪为她订了几条守则,主要内容是:对溥仪绝对服从,否则就是对“皇上”不忠实;不许为家人求官求钱;不许回娘家等等。李玉琴亲笔照抄一份,跪在佛像前焚化。

李玉琴进宫后,首先学习内廷的规矩,随时由二格格或宗室眷属教她,对溥仪要称“皇上”或“万岁爷”,自称名,不许你呀我呀的。磕头请安都要从头学起,行动只限于房间里,如果想到院子走走,必须先把闲杂人赶开。每逢祖先忌辰,必须改穿素服,不许抹胭脂搽粉,不许戴花,不许唱歌,不许听收音机,不许……。忌辰的时间是从早晨起来,到夜间十二点钟为止,才解除禁令。

溥仪经常对李玉琴表示“祸福与共,不能同生,但愿同死;海枯石烂,水不分离。”高兴时说什么都好,不高兴时就摆起“皇帝”架子,对随侍任意打骂,不过对李玉琴还算客气,没有打过。在内廷这个小天地里,溥仪说了就算,谁也不敢顶撞他。

李玉琴于一九四三年二月入宫,过了两年半的宫廷生活。一九四五年八月,伪满垮台,随溥仪逃走,行经通化大栗子沟,与婉容一样被溥仪抛弃了。

以上,溥仪的四个妻子,都被他称为“牺牲品”,其原因何在,成了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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