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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绿皮书》只有“政治正确”?不,它还有感动和温情!

 旧故麻袋 2020-10-27

暴力永远不能取胜,

保持尊严,

才会赢得真正的胜利。

——《绿皮书》

文丨旧故麻袋

在看第91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前就有听闻今年是“奥斯卡小年”,因为没有太拿得出手的提名电影,即便是众人翘首以盼的“最佳影片”,在提名栏里也似乎少了些火花。

即便是这样,《绿皮书》获得“最佳影片”还是被大家称之为“爆冷”,因为在很多人看来,被诸多影评人誉为“年度最佳”、“神作”的《罗马》似乎比《绿皮书》更具备拿“最佳影片”的资格。而《绿皮书》除了拿下“最佳影片”之外,它还拿到了“最佳男配”以及“最佳原创剧本”这两项破有分量的大奖,在被大家称为“大赢家”的同时,质疑声也不绝于耳。

我没看过《罗马》,所以在这里也不方便做对比,但看完《绿皮书》,我却明白它并非那些黑粉口中的“一无是处”,而是导演在处理“种族歧视”这种题材时,用了巧妙的喜剧风格,没有深化和复杂化矛盾的本身,而是轻松带过,让我们在感受问题的同时消化问题,这样的过程并不是避重就轻,而是“无声胜有声”。

很多人冠以了《绿皮书》“政治正确”之名,也坚信正因为“政治正确”才让它获得了“最佳影片”。我承认,在“政治问题”上,《绿皮书》是前所未有的“三观正”,但这并不是电影要传递给我们的重点,即便是“种族歧视”等问题,也并不是电影要突出的重点。

电影只是将这两个肤色不同、阶层不同、文化不同的人,联系到一起,让他们一路从格格不入到惺惺相惜,从固有印象到逐渐和解。更具备戏剧性,冲突也会更加明显。

我喜欢电影一开始对男主人物性格的塑造,男主托尼没有稳定的工作、文化不高、收入不稳定、爱投机取巧、能说会道,说起来并不是个传统印象中的好人。他还会因为黑人喝了他家的茶而丢掉茶杯,因为50美元的赌注在汉堡店与人较量“谁是大胃王”,贪小便宜,不爱干净。

但他爱家人,尊敬妻子,坚守自己做出的承诺,绝不撒谎。可以说男主是个陋习颇丰,但好在内心还有爱的人。

男二唐·雪利呢?钢琴大拿,性格高傲,生活有品味,对生活质量要求极高,言谈举止都透露着良好的修养。但当他一个人时,从内到外透露出一种被叫做孤独的东西,这份孤独他一直严防死守,是他尊严的底线。

他俩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特别是当唐·雪利提及自己的司机不仅要当司机还要当管家伺候他时,托尼从座椅上暴跳而起,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说自己只当司机不做管家,如果不行就另请高明。最后生活所迫,托尼答应只给唐·雪利当司机。

故事源自于他们的巡演旅程,一路上,起初只是托尼一个人在车里扯天扯地的说,唐·雪利放空状态;到后来两人开始讨论音乐,分享食物;再到后来两人在车上开始说笑。

一路下来,托尼虽然有各种抱怨,但在给妻子的信中却表达着对唐·雪利的无比崇拜,而在路途中他们也遇到了黑人在美国的非人待遇,出门还需要有一本专门给黑人服务的《绿皮书》,因为不是所有酒店都欢迎有色人种。

世界是可笑的,每到一处,大家都对唐·雪利的音乐无比尊敬,可对唐·雪利本人却屡次羞辱,比如:西装店里不允许试衣、不能使用白人用的厕所、不能和白人一起吃饭。

大家夸奖他的演奏,却歧视他的肤色,崇尚他的钢琴造诣却歧视他的种族。但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忍了下来,因为他明白“暴力永远不会取胜,保持尊严才会取得真正的胜利”。

在他一次次的巡演过程中,托尼看待人和事情的方式也在发生着改变,他冲动、易怒,一开始根本无法理解唐·雪利这种以德报怨的做法,直到后来一时冲动被关入警局,为此还差点错过了演出。

这一段落的设置很巧妙,从被抓,到唐·雪利打电话给总统,再到局长打电话吩咐警员释放他们,其实过程是很爽的,因为他们被打脸了,但唐·雪利却因此觉得备受屈辱,在这里,他的底线被打破了,他愤怒,甚至开始谩骂,继而对托尼大吼,完全没了往日里人设的优雅。他对自己感到失望,对托尼感到失望,对这个歧视有色人种的社会感到失望。

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黑人平权,但他明白光靠努力是不够的,远远不够。他之所以让自己高高在上,是在为自己铸造堡垒;他之所以与人格格不入,实在免受他人的冷落和不公正待遇;他之所以要生活品质,是因为他对自己身份的不认同,用物质上的要求来麻痹自己精神上的对立。

影片最有力量的镜头是他们的车在路上抛锚了,唐·雪利坐在车里,等候托尼修车,烈日当头,不远处却是黑人劳工在辛苦劳作。车内、车外,两个世界,唐·雪利从车里走出来看他们,他们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驻足,与他对视,最后他不忍的回避了他们质疑的眼神,他知道,那是一种不认同、不理解、不接受。

这一场景下,对立的他们并没有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唐·雪利明白这就是当下黑人普遍的境况,而自己能做的,只有让更多的人认识唐·雪利,让自己的影响力更大,话语权更多。

我起初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路隐忍,直到巡演结束,但没想到,最后的演出又遭受了一次奇耻大辱,这一次唐·雪利选择不妥协,他说:要么让我在餐厅吃饭,要么演出取消。然后就拉着托尼去了隔壁的黑人酒吧吃饭。

起初不愿和黑人一起玩耍的唐·雪利,踏入了黑人酒吧;起初非施坦威钢琴不弹的唐·雪利,在酒吧老板娘的怂恿下,开始谈起了最最简陋的酒吧钢琴,他乐在其中,不是硬撑,而是放松,此刻的他露出了全片最迷人的微笑,那种微笑是自信也是快乐。他为酒吧乐队伴奏,为他们欢呼,结束后他感慨:这是他度过最开心的一天。这句话发自肺腑,因为他找回来了自己,并且接受了自己。

这一路上,唐·雪利和托尼也早已超越了司机和钢琴家的关系,早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唐·雪利替托尼为托尼的妻子写情书。

托尼让唐·雪利逐渐走出阴霾,两个人都让对方成为了更好的人。

电影的结尾是温馨的,圣诞夜,大家欢聚一堂,可谓是大圆满。

希望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能与人保有起码的善良、理解和尊重,世界本就是一家,就让这样的温暖延续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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