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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棣棠

 落笔天涯 2020-10-28

 

“川濑敏郎是日本当代花艺大师。1948年生于京都,自幼师从最古老的“池坊”花道。日本大学艺术学部毕业后,前往巴黎大学留学,回国后不拘泥于流派,回到花道的原点自由创作。擅长用古老、质朴、布满历史痕迹的器皿当作花器,依据时节到山野里找最当令的花叶,融入花器中,简约中有一份枯寂之美。他的花艺有着浓厚的禅意,常被人当作对四季更迭、时间流逝的一种冥想方式。”——节选自川濑敏郎的《一日一花》

川濑敏郎在《一日一花》中的今日花(10月29日)是白棣棠,又名白山吹。属蔷薇科。是野生于中国地方的山地,或庭院种植的落叶灌木。与棣棠相似,开白色花朵。去百度查棣棠,度娘如是说:“棣棠,叶长椭圆状卵形,边缘有重锯齿。暮春开花,金黄色,单生于短枝顶端。栽培供观赏。——《诗·小雅》有《常棣》篇,《诗序》谓为召公宴兄弟所作。常棣,因以“棣棠”喻兄弟。”

都说棣棠生于北方,我却不得见,今番在《一日一花》里看到,仍觉新奇。那白棣棠花落之后,结出了黑色的小圆粒果实,俏立在枝头,是有趣味的一种花。川濑敏郎也说:“花开不足为奇,果实别有韵味。”他用罗马时代的玻璃瓶衬白棣棠的果子,倒显得栩栩有生机。

我看植物如同看人,总觉得花儿的前世就是一个人的前世。某个人在活着的时候,忽然就觉得做一棵植物是惬意的,不用忍受人生的各种风水雨打,遂祈愿说,来世就让我做一棵树,或者一朵花吧。这句话凑巧被路过的天使听到,感动于他(她)的虔诚,就暗暗满足了这个人的心愿。待百年之后的轮回,就许他(她)做成了植物。想必人是不能轻易许愿的,许了就会有人听到,会记在心里。

古人以棣棠比做兄弟,是手足。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寓意。常见人把花比做初恋亦或夫妻。棣棠被称为兄弟花,我亦不知何意。只见这花的果实是三四顆“聚”在枝头,大小均等,想来是由此得名。兄弟携手才能做出大事,因此家里有兄弟的应该齐心合一,才能让家族兴旺,个人能力也能得到更好发展。

我常羡慕别人有哥哥呵护,但父亲母亲却让我担起姐姐的重任,于六年后送我一个花朵样美丽的妹妹。她比我漂亮,也比我性格开朗,且有几分英气,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多是她反转过来照顾我,我们之间的情谊于血液相融之外又多了几分友谊。这是命运给予我们的眷顾,让我们相互陪伴,不觉人间寒冷。——她也是我心中的白棣棠。

我虽因见识浅薄不识得什么是白棣棠,但冥冥之中,我相信自己一定是遇见过的,只是我不认识这花的模样而已。它一定就开在我每日必经的路上,以娇俏的身姿等我前去相认。棣棠在等我认出它,等我的那一声惊喜的呼唤。我也因此每日每夜心里都会生出许多的期盼,想着会有一场旷世的相逢,也想我的来生,就做一朵花吧,有所等待或者被人等待,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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