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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日 五 七 我的父亲 傅海增 我是一个农民，50多岁了。家有两子尚未成家，长子都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在农村，有钱成婚易、无财娶媳难。为了这个家每日忙碌就想多挣点钱，来解决孩子们婚姻事所支出的费用。感悟到做人难，做人上人更难。 父为天，母为地， 天地在，子孙安； 天以崩，地以裂， 风雨下，难自安。 有一件事萦绕在我心头，但由于终日忙碌，无暇顾及。老早我想说一下，不说心里憋闷，今日一吐为快。投笔从工多年，笔墨动之有限，写不好，希望大家海涵。 今日抽空说下每天绕在心头的事，也就是时常想起我的老父亲。自打父亲去世后，父亲的身影时常隐显在心头，在梦里回绕。 我的父亲生于民国三十二年春（公元一九四三年）。父亲姊妹九个，排行老大，其余八个都是妹妹。人多家贫，父亲小时候也没有享过福。 父亲是家庭中唯一的男儿，农村历来重男轻女根深蒂固，尽管当时条件有限，爷爷还是省吃俭用供父亲上完小学，因种种原因没能继续深造。 出学后就赶上了五七年三反五反、五八年大搞钢铁、大跌进、合食堂、（饿死人）六一年上山下乡、六三年小四清、六六年大四清、文化大革命等一系列运动，除此以外，就是在生产队参加劳动，挣工分以贴济一家人的生活 ，在地里干一天活挣二三毛钱。 后来，父亲自带粮食到世界第八大奇迹的人工天河红旗渠上参加劳动，为红旗渠的建设增砖添瓦，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年华。 当时，条件非常艰苦，过着糠菜半年粮的苦日子，吃不饱。 到后来，跟随大队去到平顶山、天津等工地外出搞建筑，（粮食要从家往工地拉）一天除交小队一块五换一个工分外一天又能多落一毛钱，这一干就是几十年。 在工地期间，一边干活，一边刻苦学习建筑业理论知识，努力钻研各项工匠技术，自学成才。在木、瓦、钢筋、电焊、施工等方面达到了长足的进步，最终成为名声显赫的傅博师，当时全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工程甲方人员都为他竖起大拇指，亲切地一叫他老傅、傅博士。 一九八O年后，父亲一度成为南景色大队驻天津第三半导体器件厂建筑工地的负责人。 富贵自有天命。在经营两年后，由于母亲身体不适，不得不在家照料母亲生话，所以工作也就此荒废了。 经过父亲的努力，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里，一度成为村里寥寥无几的万元户。当时，1万元相当于现在的255万元！ 在母亲病情稳定后，又被各工地建筑老板反聘到工地当技术员，担任了工地的重要工作，后来曾到天津廊房建筑工地、内蒙古扎里木盟扎鲁特旗郭双福工地、北京重型机械厂李生全等工地担任施工员。 年老后，体弱不适合外出，再加上母亲旧病复发需要照顾，所以后来就没有去到过外边。 在家，除了照顾母亲，就是到地里干活，直至母亲去逝。在母亲去逝后的五千四百多个日子里，除了过年过节全家团聚一下，其余时间都是父亲一个人熬过来的。 这些年，一个人做了一万六千多顿饭，涮了一万六千次锅碗，儿女们又为老人做过几次饭，涮过几次碗，洗过几次衣服？寥寥无几吧？ 在这些日子里，他除了对母亲去逝的悲痛就是孤独。 在这期间，儿子为父亲买了一台电视机，孙子也为爷爷安装了一台空调。 父亲没事时一个人也总是呆呆地看着电视，其中的孤独作儿女怎么就没有体会到呢！ 父亲是一个勤俭的人，孙子给安装的空调因顾忌电费所以也没舍多开几次。 热了就忍着，冷了就耐着，实在不行了才开一下。衣裳也基本没有买过，就东一件西一件（六）着穿。 人与人，隔代亲。祖孙俩有着深厚的感情，孙子每年给爷爷打电话说：爷爷给你买件衣裳吧！ 爷爷总是说：不用不用，我有我有。 结果，孙子给买了几件，爷爷总是放在柜子里舍不得穿。父亲生话检朴，每天粗茶淡饭，儿女们给点儿就吃点儿，不给我也不伸手要，基本上没有自己买过好吃的，自给自足。就这样过了一辈子，直至临终。 皮实——是父亲一生的写照，有个小病能忍就忍，实在不行了才吃一点药。 他在生命中最后这几天，实在坚持不了，他才说了，可我们太草率了，太疏忽了，就没当成一回事……伤心啊……流泪去吧……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愧，都过去了，一切一切总觉得很愧疚，对不住生我养我几十载的老父亲。 父亲去世以来，父亲的音容笑貌，经常地浮现在我脑海中。 时常，回忆侵袭，眼眶湿润；时常，梦中惊醒，泪湿枕巾…… 我是一个多么无知、盲动和懵懂的人啊。 好希望，在某个时刻，父亲又能出现在我面前，多多教诲几句，多多训诫几声，跟我聊聊天，跟我说说话…… 人，真的是这样：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时，才追悔莫及。到现在，我都五十岁的人了，我才真正明白亲情的珍贵，才真正理解父亲的心。 如果，能让父亲再好好活几年，我真愿意拿我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来置换，哪怕被伤病折磨，哪怕被苦役折磨，哪怕是倾家荡产…… 子欲孝而亲不待，这应该是人生最大的一种悲痛和遗憾啊…… 亲爱的父亲，您生前我没能好好地服侍您，我自责羞愧得拳头已经砸破，膝盖已经跪烂，肝肠已经悔青…… 失去的，无法再挽回。 父亲既去，已无人能扭转乾坤。伤定思伤，痛定思痛，我们只有反省，只有努力，只有活得比以前更加清醒、更加明智和更加精彩，才能慰藉父亲的在天之灵。 亲爱的父亲，您为我们操劳一生，太累了，您天堂之上，去好好享受生活吧。 敬爱的父亲，您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父亲，一路走好！ 不孝儿：傅海增 2017.02.28 ■编辑：林州傅氏·傅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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