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3岁的顾城与21岁的谢烨在火车上相遇。 顾城对谢烨一见钟情,匆忙上来打了招呼,同时要到了谢烨的住址。 顾城迫不及待给这个21岁的女孩送去了一封情书:
这也是他们的初识。 那一年的顾城,早已经名闻遐迩的大诗人。 他的头上常常带着一个奇怪的帽子。 诗人嘛,总是喜欢特立独行,顾城经常把自己的裤腿剪下一段,编织成一个简单的帽子。 在那个年代的小迷妹看来,顾大才子戴着牛仔裤的样子简直帅死了! 那还是一个人人羞涩,人人拘谨的半开放年代。然而大街上的无数女孩子仍旧抵挡不住世俗的约束,想要冲过去热烈拥抱一下这位文学天才。 这个世界上,所有生活的真相都遵循大道至简的核心法则。 诗歌也一样。 想要在短短一行的文字里注入灵魂,非常的艰难。 可顾城做到了。 大道至简,在上世纪的诗歌世界里,也唯有他一人而已。 他和谢烨初识之后,开始了长达四年的追求。 顾城一生做过了太多疯狂的事情,在这四年的追求中,顾城常常给谢烨写情书,一行行简短的文字很快打动了谢烨。 少男少女的心动情愫,全部寄托在这些情书中。 后来,顾城决定亲自上门求婚,却被谢烨的母亲谢小娥挡在了门外,拒绝顾城进入家中。 执着的顾城做出了一个让人觉得夸张的举动: 他打造了一个类似棺材板的木箱子,放在谢烨家门口,直接躺在了木箱里。 谢小娥大惊,看着眼前这个行事疯狂的年轻人,觉得这个人脑子好像有点问题,直接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可诊断结果出来了,这小子脑子没啥问题! 顾城的死缠烂打,终于让谢烨父母同意,两人鸿雁传书四年之后,终于步入婚姻殿堂。 1986年,顾城带着妻子谢烨参加一个诗会,见到了影响他宿命的第二个漂亮女孩。 ---英儿。 英儿全名李英,虽是学生,却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李英当时就读于北大中文系,在这场诗会中,她遇到了当时诗坛两位重量级的大佬。 顾城和刘湛秋。 年轻的李英和这两人同时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一个是现实之火,一个是理想之火。 当时刘湛秋的身份是《诗刊》的副主编,李英结识之后,很快让自己的人生走上了快车道,当大家苦心寻找工作的时候,李英借助刘湛秋的身份,顺利成为《诗刊》的一名编辑。 而且,诗会上有不少鄙夷作为朦胧诗代表的顾城,大有你们这些年轻人组成的小团体诗派就是菜鸡之意,李英当场替顾城辩驳,成功赢得好感。 她一举成为三个人眼中的大好人。 顾城的妻子谢烨也将她视为闺蜜。 不得不说,李英的社交能力实在太强,强到让人觉得可怕。 顾城和谢烨婚后的日子过得一般,因为谢烨发现顾城的浪漫归浪漫,但对于生活、对于情感可谓一窍不通。 更何况,这个年轻人也不太关注生活,他更多的时间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情感世界里。 他生活中所有的精力都用于日常创作中。 谢烨成为了那个时代的超级女强人,她一面照顾顾城,一面还要操持家务,每天都处于身心疲惫的状态。 然而,这样的生活几乎持续了她的一生。 我们也能够想象,这两人的婚姻生活大抵宛如平静的湖面,泛不起一丝的波澜。 那时的谢烨仍旧活的快乐~ 一介诗人,纵然有绝顶的才情,可不懂生活,不懂爱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才情这东西多值钱呢? 上世纪的才情,它不是一个可以置换大量金钱的时代,写诗的收入可能比不上摆地摊的大爷。 顾城这位无业诗人,给不了谢烨所期望的真正生活,也给不了她想要的陪伴,更给不了她安全感。 她在顾城的生活里,永远都是微暗世界世界里的一束希望之光。 就像顾城曾经说过的那句震撼华夏大地的年少绝唱:
顾城需要这束光吗? 现实生活中的他并不需要! 他本就是一个孤僻阴暗少年,所谓的四年追求也不过是恰好在年少的季节,恰好遇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子。 他曾经在那么一瞬间,很爱她。 仅此而已。 他不是一个愿意感知生活的人,却是一个愿意感知自然的人。 自然界的飞鸟走兽都会成为他的最爱,他会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也会在抬头看候鸟南迁,会听麻雀嘶鸣,也会看树叶垂落。 感知自然,才是他一生的极致追求。 他的眼睛里永远都会流露出忧郁的眼神,和诗圈里的朋友拍照,他也总是低着头,默然不语,没有一丝快乐的表情。 婚后的谢烨,就像他的母亲一样细心的照顾着顾城的生活。 1988年,顾城带着谢烨准备出国生活。 李英听到这个消息,几乎震惊,她急忙跑到了顾城身边,和大诗人顾城表白。 表白的现场,谢烨看着李英默默低下了头。 她一生都是个温柔的女人,从未真正的反抗过顾城,也从未真正的抱怨过生活。 可生活总是莫名的和她开着天大的玩笑。 李英的表白,终究还是没能挽留谢烨,却在顾城的心里种下了爱情的种子。 顾城、谢烨两人来到新西兰之后,顾城贷款在新西兰的荒岛买了一片地,同时命名为激流岛。 这块地方还生活着其他人,不过大多都是遁世的高人。 他们讨厌现实的生活,也讨厌复杂的人际交往,他们的追求像极了顾城的追求。 顾城来到新西兰荒岛的原因,同样如此。 为避世,也为厌世。 来到新西兰之后,顾城开始和李英书信往来。 顾城同样以当年的满腔热情,给远方的李英写信。 后来,李英同样来到了这座岛上,旧人重聚,两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爱情火花,顾城很快沉沦在李英为他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他们之间的快乐更多是建立在床榻之欢上。 谢烨那一刻,心彻底碎了。 所谓的长久陪伴,在顾城的眼中竟然如此的廉价。 她一直坚守的情感底线,终究还是被瞬间击穿。 1992年,顾城受邀前往荷兰、西班牙等地,他和谢烨两人一同前往。 李英则负责看守激流岛。 顾城没有想到,他和谢烨刚刚离开孤岛,李英已经跟随当地的一名气功大师离开。 这件事情,让顾城深受打击。 对于顾城而言,作为国内外知名大诗人的自己被一个姑娘甩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丢人,也让他对感情有了更加切身的体会。 被甩的滋味并不好受!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顾城拼了命的想要握紧准备离开的谢烨,因为他曾经真正的感受到了爱人离去的伤痛。 在德国的那段时间,顾城开始讨好谢烨,佯装自己写了忏悔录,并给它起名为《英儿》。 其实,这本书就是他和英子的爱情笔记,里面有太多不堪入目的场景化描述。 更残忍的是,这本书是谢烨一字一字用键盘敲出来的。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谢烨是何种心境,应该是彻底绝望,或者帮她下了一个决心。 ---离婚。 顾城的生活似乎遭受到了连番的报应,他们夫妻在德国参加活动时,一名研究流体力学的博士大鱼对谢烨关心有加。 谢烨那颗满目疮痍的内心世界被重新抚平。 再回孤岛,两个人经常吵架,谢烨下定决心准备离开顾城。 这么多年,她在漫长的岁月里付出了大半的青春,可顾城何曾给过她一丝家庭的温暖? 1993年,10月8日。 大鱼来到新西兰准备接走谢烨,可谢烨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一天,两人在屋中争吵,顾城抄起斧头砍向谢烨,谢烨身受重伤,医治无效死亡。 顾城随即在屋外上吊自尽。 伟大的诗人顾城像疯子一样结束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这一点,他始终受人诟病。 临终之前,顾城留下了四封书信,分别是自己的家人,唯独没有给自己相伴半生的妻子留下一点印记。
四封书信,大多都是在痛斥谢烨的不忠,大多是在指责谢烨。他幼稚了一辈子,临终书信同样幼稚。 也同样觉得可笑。 试问,谢烨陪伴他的那段艰难岁月里,他又做了什么? 和英儿互通情书,难道这是他心中所坚持的忠? 性格暴虐时,顾城常常摔盘子砸碗,甚至用一碗面条倒在岳母头上羞辱人家,这是所谓孝? 四封书信,顾城只说了一句实话:
14年前,在火车上的顾城看着报纸,旁边娇丽动人的谢烨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用报纸挡着自己的脸部,随即在报纸上掏了一个窟窿,偷瞄谢烨。 两人四目相对时,谢烨脸红,顾城心动。 长达十年的婚姻生活,顾城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无情的屠夫,割裂生活,屠戮良善之人。 顾城一生像极了一个巨婴。 他虽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可在生活上永远是那么的无助。 在德国的那段时间里,顾城不会德语,买菜这种简单的事情也无法做到。 他甚至想不到用怎样的方式解决这种窘境。 最终还是妻子谢烨告诉他,你要尝试学习基础的德语,他甚至连学习语言这种基本的沟通方式也需要别人指点,更需要别人督促。 顾城想要创作新的诗集,当他找不到稿纸时,第一个想要的是父母,他希望在北京的父母能够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给他寄送一点稿子过去。 试想,偌大的德国难道真的买不到合适的稿纸?还是真的没有? 我想,顾城终其一生从来没有在生活中真正的成长起来。 他也从来没有理解所谓的亲情、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生活到底是什么。 他大抵仅是一位伟大的诗人。 顾城始终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生活,怎样去适应现实生活。 他这一生,几乎没有正常的融入一个集体,也从未正儿八经的工作过。 写诗虽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成就,却没有让他的经济变得富裕起来。 是谢烨撑起了他的生活,也是谢烨成为了他生活的后盾。 再回旧地,孤岛惊魂。 这份情缘,到底是谁欠了谁? 又或是谁背叛了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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