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篇小说· 僜巴绝恋 马兴鹏 故事梗概： 故事以生活在中印边境的僜寨——嘎腰村为背景，讲述了僜人小伙小龙与两个藏族姑娘央金和卓玛之间的爱情故事，故事描写了僜人和扎巴人的奇特风俗，描写了生活在中印边境的人们的独特生活方式，描写了这里人们的别样的爱恨情仇……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 （三）一个俘获藏族姑娘芳心的僜人“小流氓” 走了一小段路后，央金问小龙你学习那么好，为什么选择了参军，小龙说本来想考大学的，但爷爷非要让当兵。说这话时，小龙心里有些悲凉。 小龙的爷爷是个退伍军人，曾参加过1962年对印反击战，荣立三等功。后来爷爷退伍了，本来他可以转业到县机关当干部的，但是，由于他不习惯机关的那些繁文缛节，自愿放弃了，而是选择回乡务农，最终，成为远近闻名的采蜜人。当过兵的爷爷非常固执的要小龙也去当兵，因为，在小龙爷爷的眼里，僜人的男孩子长大了必须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当兵是最好的途径。 央金问你有把握体检能过关吗？小龙满有信心地说有。过了好大会，央金脸上漾出一朵春花：“你当了兵后会回来么？”“会。”央金露出洁白的虎牙：“那就好。”“可我不想回来。”央金脸色变了变，有些落寞地问：“为什么？”“这山沟沟里有啥奔头？要不是为了爷爷，我情愿考大学。考上大学就可以分在拉萨、林芝等城市里工作，最差也是在县里当公务员。”央金连忙说：“我不想你当公务员，也不想你留城，我跟你爷一样的想法，只想你当完兵后能够回来。”小龙看着她：“我不明白。”央金说：“你会明白。” 其实小龙心里非常明白，但不敢确定央金是否真的喜欢他。 小龙和央金聊着聊着太阳就升起来了，两人都感觉有点饿了。小龙让央金留在附近挖药材，自己则去沟底的小溪里抓了鱼架起火烤，等鱼烤好了再喊央金来吃。 其实，这里的僜人男子也看不起藏族女孩的，因为这里的藏族有一种走婚的习俗，当地人称为“爬墙”，就是男女在成年后可自由寻找相好的对象，男子在白天约好相中的女子，经女子同意，晚上深更半夜来到女子房前，沿房墙徒手爬入闺房。与女子做一夜夫妻后，男子必须在天亮前再从窗口爬出去。由于一个人一生中可能有多个“一夜夫妻”，因而，一个男人就可能爬过多个女人的房子；同样一个女人的房子也就可能接受过多个爬墙的男人。一个女孩在没有结婚前，就跟许多男人睡了，这在僜人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更无法接受。不仅如此，这一带的藏族还保留着“一妻多夫”的习俗，就是一个女人可以嫁给两个甚至两个以上的男人（一般是嫁给兄弟），而僜人则刚好相反，实行“一夫多妻制”，即一个僜人男子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娶几个老婆。据说，娶老婆最多的僜人是沙琼村的阿洛松，他一生娶了七个老婆。 婚嫁习俗和生活习惯等的不同，使得僜人和藏族互相看不起。 小龙烤鱼很有一套，先架一大堆柴火烧成灰，然后将鱼用泥巴裹了，把鱼埋在灰里，一两个小时后把火灰刨开，鱼就熟透了，散发出阵阵香味，直往鼻孔钻去，钻进肺里，勾出一吊一吊的口水。小龙吞了几下口水，叫央金来吃鱼。央金搬块石头在小龙对面坐下，药材把她粗糙的手掌染得青一块紫一块绿一块的。小龙取水给她洗手：“你看我烤的鱼香喷喷的好不好吃？” 央金洗了手，拿起一个鱼，吹了吹上面的灰，微笑着剥去泥巴放进嘴里：“好吃。” 小龙说以后我经常这样烤给你吃。央金脸红红的，说以后你当兵了，就看不起我了。 小龙连忙说不会，永远不会。 央金说你经常这样烤鱼给我吃，不怕媳妇对你有意见？ 小龙说我没媳妇。 央金说以后会有。 小龙说要是真有，那就是你了。 央金跳过来打小龙，小龙乘势抱住了她。 “你不是说我光说不练吗，我现在就练给你看，”小龙说着，对着央金额头轻轻地亲了一口。 央金双脸胀得通红通红，拼命地挣脱，重新返回到对面的石头坐下。 两人都不再说话，但是，两人心里都是乐滋滋的。 这一顿鱼两人吃得都很开心。吃好鱼洗了手，央金起身要走，小龙说再坐一会儿。央金说还要去找天麻，挖灵芝。 天麻和灵芝都是中药材，每年都有汉族老板和回族老板进村里收。山里女孩就是靠找这两样东西挣点私房钱，买些自己喜欢的小东西。小龙本来想要央金陪他说话的，但听她这么说，就不再坚持了，心里有点失落。 不久，太阳慢慢落山了，两人把猪牛聚拢起来，一起往沟口赶。 “你明天还会来吗？”小龙问央金。 “不来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流氓，僜人小流氓！” “啥？”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央金说完，脸一下红了，赶着猪牛匆匆离去。小龙听了很开心，放声唱道： 想念你想念你 因为你我而活着 因为我你而活着 我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要失约 我会很痛苦 盼望盼望着 你快点回来吧 我会在那里等你 我的爱人 小龙直到看不见央金了，才赶着猪牛回家。 这一夜，小龙又做梦了，梦里又出现了央金的身影，梦醒时下身又潮湿了。（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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